林跃扮好丫鬟装出来的一瞬间,李寿惊呆了,眼前人身姿婀娜,面容温柔清艳,如月下仙子。 墨生带来的女使有精通化妆的好手,给他用脂粉雕琢一通,外人丝毫看不出面前这位肤白貌美的可人儿是男子装扮的,只要他不出声。 “禾弟,我曾想过你扮成女子是何等的美貌,却不知是我肤浅了,禾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李寿此时情难自抑,在一众下人面前,就想对女装的林跃动手动脚。 林跃看出李寿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的眼神就像在野外饿了几天的狼突然遇见了一只小肥羊,此时目中透着饥渴与贪婪的凶光。 于是他便在李寿行动之前先开口了:“仲康哥哥,我们动身吧。” 林跃的男声把李寿的旖旎情思给拉回了现实,李寿平复了一下感情,转而言道:“墨生,拿我的帖子递给银青光禄大夫周晏大人府上的门房,就说李仲康来贵府拜访。” “是,公子。”墨生骑马先行,林跃则与李寿一同乘坐马车在其身后跟上。 车夫的驭马技术了得,马车行驶的甚是平稳,不愧是王府的马车,比侯府的马车舒服宽敞多了,还不颠簸。 马车已到达了周府的门口,林跃掀开侧帘,只见周家人早早地中开大门,全府的男子都在门口张望迎接。 林跃小心翼翼地跟在李寿身后,学着侯府女使走路的步伐,走的不是很稳当,他今日也狐假虎威了一把,在周家男子们的众星捧月,前呼后拥下,随着李寿光明正大地入了周府。 “叨扰周大人了,仲康上次在孙尚书家四郎举办的诗会上对伯佑兄一见如故,伯佑兄诗才,却胜似老学究,仲康心中钦佩,故来拜会。” “世子太客气了,您下次只需修书一封,令犬子来府上拜见便可,世子金玉之尊,折节下访,我们全家皆不胜荣幸啊。”说话的是周晏,也就是老二的准岳父。 “周大人言重了,仲康刚从陈王殿下的府中告辞,车驾路过贵府,一时兴起想到了伯佑兄,实是唐突,望大人勿怪。” “世子既是来找经儿,经儿你便陪世子好好地说话吧,老夫这就去安排酒宴,酒宴简陋,比不得世子家的,还请世子勿怪。” 林跃旁观面前这些人的商业互吹就头疼,他拉一拉李寿的衣袖,示意答应他们的酒宴,因为自己要去寻深闺里的二嫂,得费些时间。 李寿看懂了林跃的意思,便回周晏道:“如此甚好,便打扰周大人了。” 周晏一脸的喜笑颜开:“不扰不扰,经儿你务必陪好世子。” 周经受宠若惊地站在一旁躬身道:“是,父亲。” “周大人,仲康身边的这个丫头是在下的心腹,平时也好附庸风雅,喜爱诗词,他听闻府上的映婵妹妹文采斐然,便想请教一二,望世伯允准。” 周晏闻言心里一颤,自己家那个忤逆的女儿不善女工,不喜读书,世子定然觉得他们家是书香门第,便想当然地认为周家的子女都应该会舞文弄墨。 但是世子的身份显赫,与将来的储君陈王殿下私交甚好,自己也不能违逆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世子一言九鼎,无有不依,老夫这便命女使带姑娘过去。” 林跃根本不敢开口,一开口就跪了,原主的长相虽然像个娘炮,但喉结已然发育成熟,声线特别粗,一开口就能听出来,于是她便微微福一福身子表示告退。 路上,引路的女使多次找林跃聊天,他也只敢夹着声音轻轻地“嗯”一声,女使见他性格文弱,不喜交谈,就没再继续八卦了,怕惹贵人生气。 “姑娘,前方的山水居就是我们大小姐的闺房了,您进去吧,我们已经派人知会过了。” 林跃轻轻地屈膝福了一下身子,女使也给他回了一下礼,就离开了。 林跃心想:“唉,二哥,弟弟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可谓受尽了屈辱啊,太不容易了。” 推门进去,林跃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帘子后方的身影过于强壮,这,瞧着似乎是个胖子? 帘中人发现有人推门进来,定是昌平王世子的贵使,于是放下笔出门迎接,不料椅子太窄,夹住了她的肉,让她没法起身。 林跃震惊了,眼前这个二嫂,得有二百来斤吧,五官被肉挤得七零八落,肚子不是肚子,腰不是腰的,老远便闻到一身的汗臭味,他赶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发誓,他定要把今天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二哥,二哥若是娶了这么一个女子,他都替二哥亏的慌。 带林跃过来的女使以为他们还要交流好一会儿,此时仲夏,天气实在太热,她便去了夫人的房中躲懒,蹭一蹭夫人房中的冰鉴,夫人此时正在里屋午睡,听不到正堂的动静。 林跃跑的太急,迷路了,他发现前方墙角有个小女使正站在防火的水坛上爬墙,想让她为自己引路,于是跑到她的身后叫她:“喂,你在干什么?” 小女使被突然的男声吓了一跳,惊惧之间,一脚踩空掉了下来,她气急了,秀目圆睁:“你这声音是男子吧,竟敢扮做女子来女眷内宅,胆子可真大,待我喊人上来,把你乱棍打死。” 林跃也不怕,勾着眉轻笑了一声:“姑娘此等行为,怕不是逃奴吧?咱俩也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害谁,可好?好妹妹,我迷路了,带我出去吧,我是昌平王世子的书童,不是坏人。” “昌平王世子彬彬有礼,品行高洁,怎么会有你这样卑劣的书童,还敢偷来女眷居所,真是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说着小女使就要叫人。 林跃看到事态发展的越来越无法控制,于是用手捂住了小女使的嘴,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厉声道:“再乱叫,我就把你的衣服撕了,到时候来人看到咱俩这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