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脱离禁锢从偏殿出来,林跃就朝草场旁的深林踉跄跑去,老二见此一脸不解:“十七弟,陛下的寝殿在这边,你走反了。” 李灵慧嗤笑了一下,嘲讽道:“林二哥哥这还不懂,这草包想进入深林找个地方藏起来,待到叛军攻取了陛下寝殿,逆王登基称帝了再出来。” 老二听到李灵慧的话顿时沉下了脸:“十七弟,郡主所言可属实?” 林跃被李灵慧扎心了,心中委屈,顿时火冒三丈:“二哥,若不是我留个心眼,暗中跟随,你和这个母老虎此时就死了,还轮得到她对我冷嘲热讽?这里和外界唯一的出口被封死了,你我就三人,我还不会武功,叛军人数虽未知却也少不了,难道以卵击石,白白送死?” “陛下有难,我们身为林氏子孙,当舍身护驾,以马革裹尸还!”老二说完就追上去,抓住林跃的胳膊。 “什么他妈的林氏子孙,咱的命也是命,明知送死还要去那就是傻,二哥快和我跑吧,什么也没有咱的命重要。”林跃说着反拉起老二的手就要跑,却不料被他一把拂开。 “刚才看到十七弟不顾自己安危且有勇有谋,救了我和郡主,我还觉得十七弟长大了,却没想到十七弟原来是一个心中无国无家无君无父,自私自利的小人,吾耻于和你为伍,你我从此割袍断义,陌路不识!”说完他拿起匕首割下林跃曾抓住过的衣角,连带着被林跃碰过的匕首,一脸嫌恶地把它们一齐丢在地上。 李灵慧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早说过这是个目光短浅的草包,待四叔弑父登基称帝,第一个灭的就是武盛侯府全家,覆巢之下,你这个草包安能保全?” 李灵慧说完就和林景元一道朝皇帝老儿的寝殿匆匆赶去。 “古人真踏马的会道德绑架,我真服了。”林跃心里骂道,一屁股蹲下歇口气。 林跃望着地下被割掉的衣料,若有所思,又看向林李二人渐渐消失在视野的背影,感觉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须臾,他捡起地上刀柄上镶嵌着东珠的刻着带林字的匕首,大骂一声:“我去他妈的,大不了回现代躺尸!”硬着头皮朝湖边走去。 一望无际的湖水,只要朝着反方向游去,应该能游出这个破上圣别苑,帮自己二哥摇到人来救他,二哥给自己做了那么多次好吃的,给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续上了命,可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去死,那是不讲义气。 他,林跃,前世是一个最讲义气的外卖小哥,不就是游泳嘛,自己还拿过校泳赛的冠军,这么干净清澈的湖水,自然轻松拿捏,不在话下。 他脱掉了外袍,只剩下内里的亵衣,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靴子里,摆好下水的姿势,纵身一跃,扑通一声入了水中。 水温清凉没入身体,驱散了夏日的燥热,林跃刚入水感觉还有点舒服,他以自由泳的姿势向前匀速划行,不能过快,须得保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