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门戒律, 关于大师兄一切不可向外人泄露。”仙儿走到他身上, 敲了敲他的后脑勺,“做不到这点我就杀……” 话未说完, 仙儿神色一僵,忌惮地看了沈初霁一眼,话锋一转:“师姐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锦儿并未因此感到惧怕,神情反而更加兴奋:“弟子明白!” 沈初霁看着他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好像自古以来抚云顶就没有几位正常的弟子,快要成为一种风俗了。 楼西北知道神府中发生的事沈初霁不愿让外人知晓,他并不打算多问。 “你和阿玉一直跟着我们?”仙儿问道。 锦儿站起身,见沈初霁杯中茶水见底,殷勤地为他斟满:“是。” “阿玉在我体内时,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所以躲在角落不敢出来,阿玉本应该去往往生之地,但是放心不下我,想帮我回到身体里,所以错过了往生的机会。” 锦儿蹲在沈初霁身边,托起下巴崇拜地看着他,继续说:“我跟着引魂香回到房间时,他躲在门外不肯进来,催促我回自己身体,可是我回去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他胆子小,或许他会一直跟着我们,即使我们没有发现。大师兄,谢谢你,给阿玉复生的机会。” 沈初霁笑道:“千年槐木是仙儿师姐的宝物,你们应该好好感谢她。” 仙儿哼一声:“不用,槐木本来就是大师兄的东西,你愿意给谁用就给谁用。” 说起这件事,仙儿还是有点不乐意。 “谢谢仙儿师姐!”锦儿朗声道。 “你俩以后就是大师兄的左右护法明白吗?要是大师兄伤到一根头发丝,我唯你们是问!” “弟子明白!” 楼西北听他们感谢来感谢去无聊透顶,伸着懒腰就要离开。 “楼西北!”锦儿忽然叫住他。 楼西北眉梢微抬,侧眸看他:“有事?” 锦儿说:“虽然我不打算拜你为师,但是以后我一定会成为像你这样、比你更厉害的修士!” 楼西北失笑,转身往外走,懒懒留下一句:“随便你。” 仙儿嗤之以鼻:“他那样的修士有什么好?” 锦儿认真道:“楼西北什么都不在乎,潇洒自在,凭自己喜好和直觉行动,不论善恶是非,我想要和他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在神府中他无条件信任大师兄真的太令人钦佩了!我家中还有不少关于他的事迹话本呢!” 仙儿不以为然:“行行行,你说是就是。” 沈初霁对此不置一词。 楼西北身上的特性有种独属少年的意气风发和大无畏,像烈日炎炎,非常非常刺眼还容易被灼伤,同时又散发着极端的光芒,虽说不上多么喜欢,但沈初霁并不讨厌。 将近半日,千年槐木终于完全化作了身躯,惟妙惟肖的模样与常人并未任何不同。 千年槐木相当于为阿玉重建肉.身,身体模样与他生前并无两样。 不多时,榻上小童颤了颤眼睫,一滴滚烫泪珠自眼角滑落,睁开水汪汪的眼睛迷茫看着床幔。 “你醒了!”锦儿激动道。 “锦儿哥哥……”阿玉声音沙哑,慢慢从榻上坐起。 沈初霁抬眼看去,小童面容乖巧犹如玉琢,粉嫩眼尾坠着眼泪,可怜又可爱。 说起来,除却性格万分怪异,抚云顶弟子皆有一副过人面孔,锦儿和阿玉是如此,就连骨瘦如柴的天阴亦是如此,哪怕是解开封印后的灾厄依旧比常人好看几分。 阿玉在锦儿搀扶下离开床榻,紧张兮兮走到沈初霁面前,一言不合跪拜在地:“大、大师兄……阿玉……” 阿玉年纪比锦儿小两岁,此前又是普通人并无灵核,和锦儿站在一起看不出原本年龄,眼睛湿漉漉像小鹿似的,惹人怜爱。 沈初霁眼神不由柔和许多,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指腹揉了揉他的眼尾,轻声哄道:“不碍事,别哭。” 小孩子嘛,越哄哭得越厉害,沈初霁就越有耐心。 “乖。”他捏了捏锦儿肉鼓鼓的脸颊,柔软触感令人爱不释手,“害怕吗?” 阿玉摇头,父亲在世时鲜少与他这般亲昵,羞怯地将脸埋在沈初霁臂弯中,“谢、谢谢哥哥救我。” “不用谢,以后要喊我大师兄,知道吗?” 阿玉揪着他的衣服,嗡声道:“阿玉谢谢大师兄。” 沈初霁轻松将他抱起,柔声同他说着什么,仙儿和锦儿站在旁边脸色一个比一个不满。 “为何大师兄对我就冷冰冰的?”锦儿一脸复杂。 仙儿酸溜溜地说:“大师兄喜欢可爱的东西。” “我不可爱?” “你哪里可爱?” …… 良久,仙儿冷哼道:“再过两年大师兄就不喜欢了。” 锦儿:“……” 阿玉醒来后,众人稍作休息就启程离开。 沈初霁身体虽有好转,并未完全恢复,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中休息,其他人或御风而行,或骑马跟在身侧。 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