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永远在控制下活着,要么只有死路一条。 沈初霁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迷茫抬起头:“什么?” 楼西北神色复杂,摇头道:“没什么。” “嗯。”沈初霁垂下眼帘,平复呼吸,松开他的手,“抱歉,走吧。” “今儿先生又来了?咱去看看吧!” “那故事听这么多遍你们有完没完?” “那又如何?咱们仙乐姑娘的事迹听一百遍也不腻。” …… 人群变得躁动,全部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沈初霁注意到他们的眼睛变成竖瞳,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至少证明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了意识。 “看看?”楼西北问道。 沈初霁颔首:“走吧。” 两人跟随大流来到一座茶楼,楼里楼外坐满宾客,一位说书打扮的先生站在桌案前,手握折扇轻摇慢曳,好似在等什么重要人物到场,人满为患的茶楼偏偏空着最中间一张桌子,像是专门为什么人准备。 “大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梁浅几人自长街另一头走来,看见沈初霁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沈初霁摇头:“没事。” 一行人走到茶楼门口,围观路人竟退到两侧,留出中间一条通向茶楼的道路。 “几位客官里边儿请!”小二热情洋溢走上前,将他们带到最中间的桌子旁,“几位请坐。” 沈初霁没有推辞,在桌边坐了下来。 “啪——”醒木一拍,满堂寂静。 “话说,修真界曾有这么一位人物,历飞升、踏仙殿,见了众神,惹了天怒,未待封神就被贬下人间。”说书先生语气抑扬顿挫,仿佛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一张历史卷轴。 “此乃修真界飞升第一人!” “于是人们口口相传得到一个答案——修道乃逆天而行,绝不可能飞升成神!” 此话一出,人群一片哗然。 “当真?” “难怪修真界千万年来不曾一人飞升!原来如此?” 楼西北把玩着鱼骨鞭柄,神色晦暗不明。 “得知此事,修真界众人了然于胸,无论多么刻苦修炼终究无法莅临仙殿,既然如此,修道已是逆天而行,不若彻底颠覆自建神殿?” “当真?” “太可怕了!” “这怕是要遭天谴!” …… “那年春寒料峭,一道秘法横空出世——梵天幽书!” 梁浅等人面面相觑,面露惊讶:“飞升禁术?” 说书先生再拍醒木:“错!” “此乃自封神之秘术!修神府,化人间;建神殿,自封神!” 梁浅食指扣在桌面,轻轻敲击,随后问道:“师兄,世间真有此等秘术?” 沈初霁眉心微皱:“不知。” 楼西北沉吟片刻,笑容有些阴冷:“此地不正是?” “修神府,化人间,建神殿……”楼西北语气不可名状,“或许,这里还有一座神殿。” 闻言,沈初霁不由自主紧了紧手指。 “谁想四大仙门妒忌立法者将其诛杀封禁秘术,并宣称世间从无此法,直到十年前苏仙乐以命相博方让秘术重现人间!” “苏仙乐?”听到这个名字,梁浅神色微怔。 “二师兄,你认识?”宣夜好奇问道。 其他几人也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梁浅首先看向沈初霁,见他神色并无异样似乎早已知晓,才脱口而出:“苏仙乐曾是抚云顶弟子,资历算起来比我还深,只不过二十年前被大师兄逐出了师门。” 江阔托腮道:“我拜入抚云顶时已经没有此人,亦不曾听说过。” 仙儿好奇问道:“她为何被逐出师门?” 这回连楼西北都来了几分兴趣。 梁浅依旧先观察沈初霁的反应,发现他没有阻止打算才继续往下说:“她心术不正。” 仙儿摸了摸鼻尖,小声说:“咱们仙门有心术正的弟子吗?” 梁浅神色复杂:“我当时年幼,只知道大概,她好像……屡次以性命相逼,邀大师兄与她双.修……” 沈初霁瞬间如鲠在喉:“你听谁说的?” 梁浅面露迷茫:“不是吗?” 沈初霁无奈道:“我一介废人,她与我双.修作甚?” 仙儿好奇道:“那大师兄为何将她逐出师门?” 一道清风幽幽吹来,沈初霁垂下纤长睫毛,半真半假道:“她知道得太多了。” 仙儿一怔,立刻摆手:“不、不,我不想知道了!” 生怕再问下去自己也被逐出师门。 沈初霁垂眸,神色淡淡。 “难怪一进来就要和大师兄成亲!我呸!”半晌,仙儿忿忿不平地说。 在她心中世间没有任何人配得上她的大师兄,遑论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 宣夜问道:“大师兄,她做了什么吗?” 虽说大师兄偶尔严厉起来挺吓人,但是从来没有轻易将任何弟子逐出师门,就算他们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也从未责怪半句。 沈初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