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想和他们一同离开,以免途中出现意外。魏奚没有表态,魏家弟子在神府中做了腌臜事他自然没有脸面继续同行,之所以逗留到现在就是想和沈初霁当面告别再离开。 当日沈初霁三人道别离开了城主府。 临行前,魏家弟子将身上所有宝物赠与了沈初霁,他没有推辞让小猴子全部收入囊中。 面对丁显不舍的目光,沈初霁叹息道:“他若愿意留下,日后你可随时上山探望。” 丁显弯腰一拜:“多谢道长!” “告辞。” 沈初霁一行离开后,魏家弟子也纷纷告辞。 “城主,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等就先行离开了。日后若有需要,尽可以到定州魏家求援,我等绝不会弃之不顾。”魏奚抱拳道。 丁显眼中泛着泪光,神情却是骄傲的:“那位道长下山了,天州的百姓不会再受苦了。” 魏奚神色微怔:“沈公子?他是何人?” 丁显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指了指上空。 烈阳当空,白云浮动,几只色彩绚丽的鸟儿飞过云端;微风和煦,柳絮飘扬,人间百花盛放。 天州曾是修真界幽幽九州中最负盛名的地方。它坐落在最高处,站在天州边缘就能俯瞰整个修真界,而在天州的最高处,矗立于白云之巅的仙山有着一座仙门,因为门中弟子个个天资聪颖举手则可撑天,他们被冠上了至高无上的名字——抚云顶。 那曾是修真界中最接近天道的地方。 尽管在几百年内抚云顶迅速没落,沦为了修真界最不受待见的仙门。 魏奚只觉瞬间心魂动荡,体内翻涌着说不清的躁动,似是极致的兴奋和激动,又似是灵魂深处的畏惧和后怕。 竟是抚云顶!沈公子竟然来自于抚云顶! - “仙门大会在即,秦公子不回青州?” 秦少宁神色复杂道:“我想知道刘易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从何处知晓此等禁术为祸人间。” 沉默少顷,沈初霁笑容无奈,眼神充斥着淡淡悲伤:“大概是我一位故人?” 秦少宁默不作声看着他,阳光下沈初霁白皙的皮肤像是瓷器,眼睫微微垂下盖住眼睑,一片阴影落在眼下,清风拂动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柔和,由于昏睡三天时间,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像一片纸似的。 在沈初霁看过来之前,秦少宁率先移开目光:“我与我爹说好了,和抚云顶一起前往仙门大会,到时间与他们会合。” “那就有劳了。” 天阴背着锦儿走在沈初霁左侧,嗡声说:“大师兄,这些年抚云顶从未收到过任何邪祟的消息,是不是因为……” 起初刘夫人说过,他们明明是有派人求助抚云顶,可是抚云顶从来没有收到过消息。 沈初霁眼帘垂下,语气叹息:“或许他们在来到抚云顶之前,就已经死在了途中。” 前路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沈初霁决定先将锦儿带回抚云顶再做打算。 赶了几个时辰的路,途径一座村落暂时落脚休息。 来时沈初霁与天阴辗转过许多地方,回去便打算选一条路直接抵达抚云顶,所以并未来过这座村落。 农夫热情为他们端来清水解渴,听说他们休息片刻就要赶路的时候,农夫脸色十分奇怪,问道:“几位道长可是来降服山上的妖怪?” “妖怪?”秦少宁疑惑道。 沈初霁不动声色,笑问:“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 农夫点头:“来过,这几天断断续续来了许多修士,不过他们大多是两人一行。” 两人一行? 沈初霁又问:“可从衣着看得出什么?” 农夫道:“衣着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沈初霁了然,必定是抚云顶弟子无疑。如今抚云顶上上下下,只剩他一人穿着云金道袍。 农夫继续说:“昨夜丑时又来了一位傻子修士,我劝诫他不要深夜赶路,否则会着了妖怪的道,他可倒好兴冲冲就走了,不知道还以为那妖怪是什么可口的食物!唉,这些日子从此地路过的修士都跟脑子被门挤了似的,我苦口婆心告诫他们妖物夜里出没,尽量白天赶路,我不说还好,我一说他们专门等到夜色深了才离开,而且不见一人归来,我估计全部葬身在妖怪腹中了。” 这时,他瞥了眼沈初霁几人:“几位道长与他们不同,一看就是冷静睿智之人,若是不嫌弃今夜就在我家中住下?” 沈初霁歉疚道:“对不住,多谢阁下一番好意……” 农夫立刻瞪圆眼睛,沈初霁没有继续说下去,否则就真认了“脑子被门挤了”。 沈初霁话锋一转:“不知可否让家弟暂住一晚?我会留下一笔银两,若是明日日落之前我们还没回来,这只小猴子会独自带他离开。” 意思是要把锦儿和小猴子一同留下。 小猴子正坐在七彩祥云上抠脚,听到沈初霁说这话瞬间不乐意了,七嘴八舌地抗议,沈初霁不悦睨它一眼,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