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军待朕归

覃牧秋战死了,苏醒后发觉自己成了当朝的天子,只是……这皇帝的样貌与自己为何这般相似?身世之谜尚未解开,却又发觉自己爱慕之人竟和这幅身体的主人有着隐秘的情愫。此文又可名曰《老天你是在逗我么?》或《愿天下竹马皆成眷属》大写的HE,大写的有多虐就有多甜。内...

第89章
    无云依旧不慌不乱的道:“那日他遮着面巾,陛下并未看到他的样貌,也未看到他衣袍之下的身体,怎可确信他便是覃将军呢?”

    “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即便是样貌和身体都变了,朕也能一眼便认出他,这有何奇怪。”李谨有些不耐烦的道。

    “阿弥陀佛。”无云双手合十,面露微笑。

    “陛下此言一语中的,那又何故不信贫僧之言?这盒子里的东西,的确是沽州之战后,刺客在覃将军的尸体上取的,自那之后,遂王殿下也确实未曾出手害过什么人的性命。”无云道:“贫僧几个月前给王爷的允诺,未曾食言。”

    李谨闻言双目微红,呼吸一时有些紊乱。

    良久后,他才哑声问道:“你是何意?”

    “陛下早已猜到了。”无云道。

    李谨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早已不能思考,只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覃将军战死之日,魂魄便附到了遂王殿下的身体里。”无云道:“贫僧也觉得难以置信,可凡事皆有因果,只是吾等凡人一时看不破罢了。”

    李谨突然想起数月前的那日便是在这房中,“李逾”见到自己时满脸的喜悦,对方那日说“我很记挂你”。

    我很记挂你。

    李谨心口一滞,记忆中那张眼含热泪的脸,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当那张脸再次清晰的时候,变成了覃牧秋的样貌,对方面含怒意,双唇微红,声音沙哑的道:“你方才……是何意?”

    “你竟真的肯舍了他?”覃牧秋道。

    “所以他死了,你反倒是松了口气,对么?”覃牧秋道。

    “你那么确定他已经死了?说不定他还活着。”覃牧秋道。

    “王爷为了大余,当真是操碎了心。”覃牧秋道。

    “从此世上再无我们兄弟二人,我们既是手足,好歹也该演一场死生不离。”覃牧秋道。

    “你舍不得他?……不对,你应当是舍不得我,我是李逾,我是李逾,我是李逾……” 覃牧秋道。

    李谨的记忆不断涌来,记忆中的覃牧秋一脸失望与决绝,李谨喃喃道:“不是这样的,牧秋,我不知道是你。”可是记忆中的覃牧秋却早已听不见他的解释。

    “他在哪儿?”李谨突然起身,一脸的急切,道:“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

    无云起身,引着对方到了覃牧秋的住处。

    李谨满心忐忑,在门口立了良久才推门而入,房中却没有人。

    空旷的房间里,冷清异常,好似根本就没人住过。

    房中摆着一张矮桌,上头隔着一幅画,这次不是墨梅,而是墨竹,想必是照着院里的新竹画的。

    画上照旧提了几行诗: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李谨手指轻轻的划过宣纸,划过上头的墨迹,顿时从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自沽州之战起,他与覃牧秋便人各天涯。不到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原本那个人的心里眼里全是自己,而如今那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而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李逾,那个从前对自己百般依赖又百般耍赖的侄儿,却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时候便不在人世了。

    他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李逾了,存了那么久的心思要找对方算账,如今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想打也打不着,想骂也骂不着。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覃牧秋,知道对方还活着,却又一次的与他远隔天涯。待有朝一日,得见对方之时,少不得又会有什么变数。

    当真是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待回宫之后,李谨将自己关在凝和殿,对着那幅画整整半日未曾言语。直到宫人来报,说遂王妃求见。

    李谨登基之后,后宫的嫔妃尚未来得及处置,都暂居在曾经的宫殿。李逾自封为遂王,他曾经在宫外的别院便改为遂王府,待整修过之后便会将原来的嫔妃迁过去。

    李谨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没有见遂王妃的必要,于是便回绝了。

    不料那宫人片刻后又来报,说王妃抱着小王爷,求陛下赐名。

    小王爷?

    李谨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小王爷当是李逾的孩子。

    “将孩子抱进来给朕看看。”李谨道。

    那内监闻言便将孩子抱了来。孩子许是见了生人,一直哇哇的哭,直到李谨将孩子接到手里,那孩子才止住了哭声。

    李谨抱着那孩子,见他小小的眉眼颇为俊秀,长得像极了李逾,不由心里变得温柔了几分,道:“就叫李勤,盼他来日既能勤奋刻苦,又能平安快活。”

    第49章 失踪

    西南战事牵连甚广,几乎将南塘以南的大余都裹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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