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军待朕归

覃牧秋战死了,苏醒后发觉自己成了当朝的天子,只是……这皇帝的样貌与自己为何这般相似?身世之谜尚未解开,却又发觉自己爱慕之人竟和这幅身体的主人有着隐秘的情愫。此文又可名曰《老天你是在逗我么?》或《愿天下竹马皆成眷属》大写的HE,大写的有多虐就有多甜。内...

第32章
    赵清明有些失神,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凝和殿出来的,也记不清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个人是否依旧在继续哭。

    他走了很久,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停在了覃府的门前。

    在门前立了良久,久到天何时又下起了雪他都没有注意,直到一声马嘶让他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落满灰尘的门锁,翻身进了院子。

    他一路凭着直觉,走到后院,远远的看到马厩里点了一盏灯笼,红枫正在马厩里吃草料。

    红枫见他走近,朝他打了个响鼻。他走过去摸了摸红枫的脑袋,转头在一旁的梁柱上看到了用竹签钉住的一张字条:帮你搬过来了,母亲那边有我应付。

    赵清明突然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

    覃牧秋窝在书案前的地上,手里抱着木盒子,已经不哭了。

    荣安跪在不远处,也不敢言语。

    覃牧秋使劲儿的回忆李逾的样子,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了。幼时他虽也常常入宫,但李逾是太子,平日里能见到的机会却不多。

    他与李逾几乎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只是在宫里的宴会上见过面罢了。可以肯定的是,李逾与自己无冤无仇,可为何对方要如此对待自己?

    碎尸万段,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

    覃牧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李逾费尽周折的取自己的胎记来做什么,难道是有特殊癖好,专爱收集形状特殊的胎记?

    那自己未免死的太冤枉了。

    因为大哭了一场,心里倒平静了许多,连日来郁结的心情,总算是释放了些许,覃牧秋将木盒放到书案上,便吩咐荣安伺候他就寝了。

    荣安一颗心总算暂时放下了,忙殷勤的伺候对方歇下。

    赵清明当夜便在覃府的东厢房住下了。赵端午尚算细致,不仅为他准备了被褥,还在屋子里点了炭炉。

    不知是不是因为红枫也在覃府的缘故,当夜,赵清明做了个梦。

    他梦见一个清瘦的男子骑着红枫在自己前方缓缓而行,他想叫住红枫,红枫却始终不理会他。眼见一人一马越来越远,赵清明心急之下便提步追了上去。

    马上那人听到赵清明的脚步声,突然勒住了马。

    赵清明走近了一看那人身上穿着的竟是龙袍,他开口道:“陛下?”马上之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张脸却是覃牧秋的样貌。

    第18章 坠马

    赵清明称病接连三日未进宫。

    覃牧秋qiáng撑着jīng神每日上朝听政,常宁军一败之后一直未有动静,朝中诸臣都颇为欣喜,终于可以过一个安稳年了。

    覃牧秋知道,常宁军之败,败在失了红枫营主将,可整体受损却不算大。李谨当日攻城,或许是避讳有火雷,又或许是有别的打算,虚张声势走了一遭便绕路回去了。

    被火雷伤及的多是后来的红枫营和于允率领的小队人马。

    年节将至,李谨会不会继续攻城,覃牧秋不知道。他此时才发觉,自己虽然和李谨出生入死多年,但是对于李谨他实在是了解甚少。

    倒不是李谨与他生分,而是覃牧秋向来不是心思深沉之人,不爱揣摩旁人的心思。在常宁军中,李谨吩咐他做什么,他便尽力去做。让他打先锋,他便打先锋,让他做后援,他便做后援。

    因为他全然相信对方,又实在不是爱操心的性子,所以从不问缘由。

    甚至当时李谨起兵造反,他都不问缘由的一拍脑袋便跟着对方造反了。

    他不是没有自己的原则,而是相信李谨的原则。

    多年来,常宁军南征北战,戍边攘夷。在覃牧秋的心里,李谨便是大余的脊梁。

    这根脊梁要坐上龙椅,有何不可?

    可是,如今他自己坐在了龙椅上。他试图揣测李谨的动向,却发现无能为力。他不知道李谨的行事惯例,不知道李谨的最终目的,不知道李谨会进还是退。这让他有点苦恼。

    那木盒一直放在书案上,覃牧秋时常看着木盒发呆。他有些举步不前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陛下,该用膳了。”荣安道。

    覃牧秋放下手里的折子,他如今越来越像个皇帝了,而且算得上是个勤奋的皇帝。

    “覃牧秋”的第二次死亡,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感。他想,或许自己要在这皇宫里过很久,如果李谨一直不来,这江山总不能荒废了。

    “荣安,你要是能帮朕批折子该多好。”覃牧秋道。

    “奴才只管伺候陛下,哪里懂这些事。”荣安如实道。

    覃牧秋叹了口气,心道如果赵清明在就好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覃牧秋突然有些同情李逾,虽是万人之上的天子,可这份孤独却也同样是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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