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捷不觉摸了摸一直缝在裤子内袋里的药丸,这是他“掌控大局”的“良药”,无色无味,搅入水中……当年乐沁霓如何失身他的老师的,就是它的功劳…… ☆、5.4 4 黑鹰在潮湿躁闷的战场降落,贝和最熬不过这样的气候,心里好似有只小虫子在任督二脉蠕走。400txt.com她极力压制烦厌情绪。 但是。许多命中注定的东西就是这么不期而遇, 如此对贝和殿下妖人的气候里,她遇见了此生最移不开眼的男人。她与他整整落下三十年的光阴,贝和常想,我在最岁少意鬼的年纪遇见了他最厚醇灵盛的时代,何其幸运…… 掀开军绿的厚皮门帘,听见刘星恭敬喊了一声,“议长。” “哦,来了。”声音沉静,自是一种叫人心安神宁。 在盛捷身后,她微抬眼……这是第一眼。一眼入心。贝贝缓缓地出气,开始细致描绘他的每一笔细节。 多么正的丹凤眼。 童小周还是遗传了他的眼型。但小周更媚,接近睡凤。他的丹凤呢,更狭义更大气,双眼皮,上下眼的弧度太显美感,书里描述关羽的“丹凤”就是这种感觉吧,黑睛内藏不外露,神光隐现,感觉在乱世也可骤然发迹显贵。 唇形微薄,上唇较厚,面向上说这种男人重义情淡。 经典的白衬衣,领口微敞,袖口卷至手腕七分处,黑色西裤。皮带。扎出紧窄腰身。 臀型很诱人,长腿,搭配一处,比例完美……贝和想象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的l体,一定是肌肉分明,紧致有力…… 这就是童兰吉。 贝和不知道他第一眼见到自己是什么观感,但是,记住了他此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里潮,女孩儿不该带这儿来。” 显然前儿刘星介绍盛捷、盛捷“拜见”他,这些贝和全没听进去,光自个儿心思“探”人去了。说到自己这里了,贝和垂下头。 他朝刘星一抬手,“叫他们端个火盆儿进来吧。” 如果都是男人无所谓。有个小姑娘在。火盆去潮。这是他的细致处。 “坐吧,”营帐很简陋,一个行军床,一个长方桌,几把野战椅,当然缺少不了大地图,以及堆放的文件夹。有趣的是,桌上有一只背上开了刃的青铜大蟾蜍,贝和后来才知道那是军刀架。 盛捷和贝贝规矩坐下,贝贝坐在更靠后的位置。 他一脚稍伸直,从西裤荷包里摸出烟,朝盛捷比了比,“你抽烟么,” 盛捷忙稍抬一手摇头,“不抽。您也最好少抽。” 他笑笑,“这戒不了了。都知道抽烟有害,你们医生也给我提点不少……”或许这时候看见贝贝了,又想起来还有小姑娘,烟放到桌上,两手肘撑在膝盖上,看向盛捷,“先说说车祸吧。” 盛捷直到现在都感觉自己心跳如雷,童兰吉给人太大的压迫感了,一抬手,一投足,哪怕一个眼神不经意地看过来……都有一种生杀大权尽在他掌控中!你玩不了他一点巧儿……可愈是这样,盛捷愈“恶向胆边生”,如果我能把他都捏在掌心……所以真不可小觑小人的胆量,野心,再加恨意的滋养,他们的疯狂就会愈加没有底线。 盛捷如实向他陈述所见。期间,火盆被一个战士端进来了,他指了指贝贝身后一角。炭火去湿,贝贝觉得暖心。 当然主要是他和盛捷谈,贝贝也不是全然垂着头,她会看向那只蟾蜍,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突然天边一声闷响,“嘣!”贝贝吓一跳,盛捷也一惊, 童兰吉蹙眉看了眼门帘,“又来暴雨了,看来今晚你们走不了……”若不是想第一时间了解管乐山的死因,他不会贸然把人叫来前线,就算这孩子本就是要来面试医生的。了解到目击者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最短的时间内把人叫到跟前来,观察出来的东西会更真实。 别看他一直是只与盛捷在交谈,其实观察的,也有贝贝。盛捷在叙述时,贝贝没有任何异常,说明情况基本属实。……管乐山是他的第一谋臣,如此暴毙,叫他不能不谨慎对待…… “这样吧,你们今晚就在我这里暂避一下,天一转好就送你们回去。”也是没法,本想着即来即走,没想这一来暴雨,还送不走他们了。两个城市里来的娇气孩子,也只有他这里的条件能坐坐。 此话一出,盛捷心一紧!这是一个难能的机会…… 据他观察,这里战地条件特别恶劣,议长的这张休息行军帐篷支撑在唯一避风的山石后面,山石旁有守卫,可沿地儿进来是肠道,很窄。且任何人进来前必喊“报告”,议长不吱声谁也不敢入内。 盛捷在心里认真想着前三步后三步, 药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下在茶水里, 他在这边座椅里靠着,假寐, 贝贝早已熬不住,趴在长桌靠火盆那头睡着了, 议长在台灯这边看文件…… 药性大概在半个小时里慢慢发作, 他可以把那一切全看在眼里,录像是万万不敢的,太危险……待一切结束,根本用不着担心脱身,议长的兽性来的突然,激情未平,且人妻的丈夫还呼呼睡在眼前!……他如何想得透问题出在哪里? 贝贝就更不用担心,早被惊怕与蹂躏弄失了魂,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儿被强呀!贝贝那胆儿,能承受几多? 好了,有贝贝这只游走在童氏父子间的棋子,既可狠狠打击童小周嚣张气焰,又可以心理上站在这个可怕强权人物的道德制高点上挟制他!……人说,艺高人胆大,谁叫他盛捷有一门手艺无人能及呢,大学时他就靠研制c药赚钱了,专业人才加上自己细腻的心思,现在就缺胆气了…… 给自己鼓足劲儿, 盛捷堪称有条不紊完成了下药这一步, 直至看见滚烫的茶水被童兰吉和贝贝均入了口,盛捷那雷如鼓的心脏,带着刺痛,带着扭曲的兴奋,甚至带着变态的期待!…… 老天偏偏在最后关头摆了他一道, 突然门帘外再次“报告”,些许焦急, “进来,” 刘星进来,“议长,警备连一个战士抢修堤坝时受了伤,正好盛捷在这里叫他去看看吧。” 好了,图表现的时候到了,却恰恰也是他计谋最关键的一刻! 还能怎么办?盛捷只有含恨去赴任,至于这头……他只盼着到时候能快点弄完那个战士,或许赶得上这边的好戏…… ☆、5.5 5 贝贝最不能过的就是这种潮湿小妖天。外面一潮,她内里的肝火一烧,容易烧脑。 十岁。就是这么个阴湿的季节,她在家里上串下跳,不得安宁。卫观音把她送进庙里压制着也静不下心来。 只十岁啊,你说她哪儿来这么多不安分的怪招儿? 腰间绑个枕头,在大镜子跟前做一些诡异的手势和妖娆的身段, 桃花靠坐在后面的沙发扶手上,一手叉腰,“小姑奶奶,你这是干嘛?”家里养了这么个能折腾的闺女,心力憔悴啊。 贝贝那时候还胖嘟嘟,一些姿态她做出来还近乎壁画上的天神,饱满憨厚。 “史前人类都是孕育着新生希望的才能成为巫师。他们在洞里烧男人们采摘的麻黄草仙人掌洋金花大m。被烟熏大了,就在火堆旁盗窃、x交易,诈术。巫师的职责就是维系这种弱者的生存之道。” 桃花无奈回头看靠在门边喝茶的观音,“她这德行都怪你,教她认太多字看太多邪性儿的书。” 观音笑,“那些书你也看。” 桃花一比大肚子,“可她像猴子一样模仿!” 是的,十岁的贝贝知道的、会模仿的太多太多了, 十年过去了,这些“知道的,会模仿的”早已化成了妖水儿融进了她的骨头里,一旦心火再熊熊燃烧起来,哗哗啦啦那就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把谁席卷了?这个时候谁倒霉谁自然就得承受。 盛捷的无敌c药真要了童兰吉的命。贝贝本来有抵御这玩意儿的能力,无奈气候的不适勾着她怪病复发。这药在体内就成了最邪性的瘾。 一开始的情形没有那么艳。甚至可说滑稽。 两人可能均感觉到燥热。童兰吉那会儿还能忍,喝了一口凉茶,殊不知这叫雪上加霜。贝贝已经躁得跟猴子一样了,她走到火盆边,“能灭了么。”扭头看他。细想想,这竟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灭这个词好,霸气。 童兰吉一开口“你”方觉嗓子眼儿都是干的,清了清喉咙“你灭了吧。”她二话不说走过来拿起壶里的水就往盆里浇。童兰吉阻都阻不及,这山上的炭质不行,这么用水浇冒出的烟呛死人。 果然,贝贝呛得脸红脖子粗跟猴子p股一样,童兰吉刚弯腰准备去拾捣火盆丢出去,魔兽冷不丁就上来操纵他的人生了! 十分凶残,那弯下的背脊一阵儿蚀骨的痒麻烈焰如龟裂般迅速蔓延全身。他险些跪到地上。本能一支撑……不想,这一抓,更凶残的贝贝被支撑住鸟, 贝贝此时脑海里跳跃的全是火堆旁原始人肆无忌惮地扭腰抽臀,耳旁歌颂的全是玩词滥调, 什么“折搦nai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什么“身子动,圆活颠,一阵昏迷一阵酸。”什么“郎探里,姐弄条,两情迷恋,颠之倒之。”你就没法儿想象她稀里糊涂yin躁到什么程度! 可叹的童兰吉,到了这份儿上……他如血脉喷张的狮王亟待发泄,却依旧想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来遏制甚至不惜试用让自己疼痛的方式来保持清醒,现场唯一的重物是那只青铜蟾蜍,哪怕撞个头破血流啊……可惜,最硬的是蟾蜍,最软的是贝贝,贝贝缠在他身上已经化的没有骨头了……小嘴巴还在娇艳地动“一段春娇,一段春娇,风流夜夜与朝朝,趁着好光阴,休负人年少……” 童兰吉满脑子都是她的小嘴巴蠕动,小声音荡漾……带着小软身子重重落在了地上…… 贝贝有时哼笑有时哭腔漫漫,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童兰吉全身心地感受着软糯丰腴,回想到潼关黄河畔剥春柳的嫩皮儿,回想到湘西细腻温润的暖玉,回想到腊北雪白赢盛的白棉花……怎得就这样叫人爱不释手,恨不能一口吞入腹中! 贝贝的两条腿在他的精悍腰身上蹭来蹭去,满脸润红,乌发纷乱,她靡靡臊臊地去磨蹭她迷恋的丹凤眼,嘴里嘟囔“人呢,”要的不是人,是人的物件。要是童小周,恐怕早已深埋好几层了, 却, 如此激烈碾磨,为何不见刺入?明明在壮烈耸动,为何无感无觉? 贝贝晕哒哒地手埋在裤腰里,从那果然有力的紧峰摸到腰腹下……纵是再迷离大仙,被这一手捞着的……也惊吓地瞬间落了下地! 那只有蒜瓣大小的弹丸,鸡毛信呢!他的雄风之根呢!! 贝贝不能相信,这样一个磅礴男神,竟是无根无蒂之人! 贝贝被烧得润出水儿的眼瞳嵌着震惊染着难耐,全都收进了童兰吉此时堪称美艳的丹凤之眸里, 他并不是没得舒展,如此贴着那m汁蝶瓣碾磨蹂躏,已是他最大的快活,这已是他最忘我的索取…… 这是他最恒远的私密, 连两个儿子都不知道, 其实事情发生的也并不久远。人们只知那次车祸他的长子小川落下了腿部残疾,却不知,他为了救儿子失去了一个男人最固本的尊严之根! 这场并无实质进展的销魂之旅就在两厢猛烈地厮磨中渐渐击退了兽的侵袭, 贝贝的不得满足以及躁火怪气也因太过惊震而稍缓下来, 童兰吉摊在她的身子上,稍微得了些力,他慢慢抱着贝贝翻转过来,变成她趴在他的身上, 因为理性的回归,那本炽烈的眼神变得渐渐温淡下来。他五十了,怀里抱着个跟他几乎一瞬意乱情迷的小姑娘,能疑谁?唯有她。 但是,正是因为他五十了,而这小姑娘看上去不过…… “你多大了,”不妨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