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盗墓往事

我叫廖承祖,做的是土夫子,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盗墓发的是死人财,没什么值得推崇的,为此我被判了十年。今天我将我的故事写出来,就是劝告大家一定不要学我,要脚踏实地做人。

作家 已根 分類 二次元 | 18萬字 | 73章
第48章 死斗
    我更是心一横,觉得靠刀划手臂效率太低,干脆两三刀割开绷带,血肉模糊的左小腿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自从地宫受伤后,我一路就没怎么休息过,又是探索大殿又是翻山越岭,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倒加重了许多。

    此时与血肉连接在一起的绷带被活生生扯开,我疼得直抽抽,眼冒金星,手里却半点不停把画好的符纸往伤口上按。

    每积攒上四五张就扔给吴哲,他好像也是个练家子,行动比我灵活很多,染血的符纸便经由他交给张铮海。

    我们四人中只有张铮海能与尸王近身不会被秒杀,他一边借助符纸迟缓尸王行动,一边找准机会不断在尸王身上制造伤口。

    那尸王也不是易于之辈,几次差点把张铮海戳成筛子,即便被血符短暂克制,也能借用迅猛的行动使两人找不到机会攻击同一处地方。

    墓室里打得地动山摇,我们担心会引发山体塌陷不敢用手榴弹,只能用冷兵器和步枪、符纸应敌。

    弹药毕竟有限,吴哲很快就不敢再随意扫射,只能瞅准机会点射。

    张铮海受到的伤也越来越重,几次被重拳锤到内脏,左手也不自然弯曲,只凭一口气撑着。

    我也好不到那里去,血流得稍微慢点就得给自己一刀,要不是理智尚存,恐怕早就划开动脉失血而亡了。

    吴哲要保持跟尸王的距离,也必须在墓室内飞檐走壁东躲西藏,还要时刻注意方向,不能把尸王引到我们所在的角落。

    受的伤也不比张铮海轻,以至于步枪的后坐力就能震得他口吐鲜血。

    唯一值得安慰的,可能只有尸王似乎认准了吴张两人对它的威胁更高,一心扑杀二人,压根没关注我和覃一成,使得血符能够源源不绝。

    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活人体力有限,我的血更不可能永无止尽。

    覃一成虽然没手上,但画符也要耗费经历,他年纪毕竟不小,持笔的手早已开始缠斗,朱砂也马上就要用光了。

    六翅蜈蚣依然没有回应,尸王完全没有变得虚弱的迹象。

    继续打下去,要么是我失血过多而亡,要么是吴张两人先力竭被尸王杀死。

    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打破僵局,生机到底在哪里?

    我边给符纸染血边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粉碎的紫金棺底下石台上,隐约能看到些花纹痕迹。

    样式有些眼熟,和覃一成在符纸上画的花纹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镇压尸变的不仅仅是宝珠,还有紫金棺下的纹路?

    我大胆猜测。

    莫非是棺椁底座的纹路灵力经千年消耗殆尽,镇压的功效减弱,才导致这位秦末武将开始尸变。

    覃一成拿走宝珠的行为火上浇油,加剧了尸变过程,才造成目前的结果?

    进一步想想,六翅蜈蚣始终没回应我,是不是因为这个符文?

    如果是这样……

    我担心引起尸王注意,语气急促地对覃一成轻声道:“师父,用我的血再画一次那个底座上的符文,有没有用?”

    “什么符文?”覃一成依言看去,也认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符文,但此时也没别的办法了,朱砂已经用尽,最多再画三张符纸。

    值此当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覃一成在不发疯的时候也是个清醒果断的,当即抱着我跳到底座之上。

    那尸王似乎察觉到我们的意图,突然调转方向朝我两人冲来。

    我不怕反喜,有反应,说明判断是对的!

    当即大喊:“拦住它!”

    时间紧迫无法详细解释,好在吴张两人经验丰富,也根本无需仔细解释,双双拦在尸王前方。

    接下来就是速度的比拼了。

    尸王发狂似的要阻止我和覃一成重画符文,血符造成的迟缓效果越来越弱,张铮海和吴哲几乎是用命拦住它。

    覃一成集中所有精神,专注地用毛笔沾血描摹纹路,由于是陌生的纹路,他必须仔细对照底座上模糊的痕迹小心运笔,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而我嫌弃靠普通伤口的流血量根本不够——靠近后才发现那纹路是刻上去的,为了保险,必须让我的血流满凹槽才行。

    好几次覃一成都不得不停下来等接到足够的血。

    我心想被活尸砍死和失血而亡也差不多,不如赌他一把,干脆挥刀割开小腿动脉。

    又一股剧痛传来,血流喷涌而出的同时我也眼前一黑,直挺挺昏了过去。

    覃一成顿了下,很快压下担心,重新专注起来。

    符文在一笔一划成型,我的鲜血流满底座,尸王越加疯狂,几次差点把吴哲双手斩断。

    张铮海在吴哲用命掩护下把刀身染满我的鲜血,再奋力跳起与尸王搏斗,终于让尸王顾忌几分,动作再次迟缓下来。

    覃一成趁机加快速度。

    子弹消耗光了,吴哲不得不也抽出随身携带的军刀冲上去,他的搏击技术显然不如张铮海,军刀又短又小。

    与其说搏斗,不如说是以肉身做盾牌,给张铮海制造攻击机会。

    “啊!”

    尸王铁拳挥舞,猛地挥在吴哲脸上,吴哲整个人飞出诡异的弧度,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张铮海双眼赤红,单手攻势反倒更加凛冽。

    几秒的功夫仿佛比几年还长。

    终于,覃一成猛地画完最后一笔,嘶声叫道:“引它过来!”

    张铮海不再阻拦,尸王猛地扑到布满血色符文的底座上,似乎想将其击毁。

    覃一成猛地冲上去挡住尸王能击碎底座的一脚,整个人倒飞出去不省人事。

    “叮咚!”

    那宝珠从飞出去的覃一成身上滚落,被尸王不查之下踩得粉碎,粉末融入符文中我的鲜血里。

    符文突然金光大盛,尸王发出凄厉地嚎叫,竟是被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青铜剑掉落在地,尸王剧烈挣扎,却还是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

    与此同时符文绽放出的金光也不断减弱,张铮海作为仅剩的战斗力,知道机不可失。

    当即一跃而起,黑刀毫无阻挡地自天灵盖插入活尸心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活尸仰天长啸,整个尸体冒出灰黑色烟气,缓缓瘫倒在地。

    张铮海面色剧变,急忙屏住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我等三人冲出洞口,又扔出数颗手雷。

    剧烈的爆炸声接二连三,总算在黑烟弥漫出来前炸塌洞口,把一切彻底封锁在内。

    外头已经到了正午,阳光大盛,绿水青山。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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