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父亲的话,包染慕才过去拉住母亲,“娘,要打人也不是现在,看看他们怎么说。” 包夫人还架着。也靠近不了赵老太太,被女儿劝回到椅子处坐下。冯氏忙叫了下人进来把桌子收拾下去,又清退了屋里的下人。这才关起门来。 赵老太太也一动不敢动,紧僵着身子坐在那,连头也不敢侧,知道现在老爷的火气有多大,可她能怎么办?玉樊说要看看鼎哥,谁知道把孩子给看仍了,这是自己的儿子,她又舍不得骂,只能让人暗下里去找,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谁能知道她这半个月来日子是怎么过的?那可是提心吊胆的。 “孽畜,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老爷子一拍桌子,吼声震得人耳朵直痒。 赵玉樊哪敢说是自己把鼎哥弄丢的,抬头看向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一看儿子要让她背这个黑锅,也挣扎起来,这么大的错,她哪里敢背啊,可又舍不得儿子,最后赵老太太心一横,牙一咬,“是我没有看好鼎哥,与老五没有关系。” “住口,到这个时候你还要帮他掩饰。”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这母子两个人干什么。 赵老爷子可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现在连孙子都不见了,这边还瞒着,是真的要把赵府的子子孙孙害得几世抬不起头来吗? 赵老太太红了眼睛,“我哪里是帮他掩饰,我知道鼎哥丢了,老爷心里着急,可我这心里更不好受,这半个月里的煎熬谁能知道?我知道我是罪人,鼎哥现在到底在哪里也找不到,老爷就打杀了我,给鼎哥赔命吧。” “好,我你就给鼎哥赔命。”赵老爷子眼里闪过戾气,“我也不打杀你,你走吧,去哪里都可以,拿着休书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孩子们的面前。” “父亲,母亲故然有错,可她也不是有心翅鼎哥弄丢的,求父亲再给母亲一次机会吧。”一听到要休了母亲,赵府各房的人都跪了下来求情。 赵老太太只坐在一旁抹泪,她是真的怕了。 “老五,你自私的非要母亲被休是不是?母亲疼你这么些年,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二老爷赵玉舒瞪向弟弟。 赵玉樊也慌了神,“父亲,不是母亲,是我,是我接了鼎哥到身边,把鼎哥给弄丢了。” “好好的又有丫头婆子看着,怎么会丢了?”包夫人在那边发问。 众人都看向赵玉樊,赵玉樊迫不得已的才把那日的事说了,“我让人抱了鼎哥到马车里,后来文慧带着站头来了,我与她出去说话,又指了看鼎哥的婆子回母亲那里取点心,等我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鼎哥就不见了。” “混帐东西,我问你是不是文家的丫头让你把鼎哥扔了的?”不用包家问,赵老爷子直接吼道,“我看你想见鼎哥是假,想与文家的女儿一起谋害鼎哥是真。如此歹毒的女子,娶回来也是祸害人,到不如现在就断了这门亲事,也省着日后家里不安生。” 赵玉樊一听忙着帮着辩解,“与文慧没有关系,是我说着出去走走,也是我让鼎哥身边的嬷嬷出去的,文慧怎么可能会有谋害鼎哥的心思,再说母亲已经答应文家了,鼎哥是养在母亲身边的,文慧嫁过来与鼎哥没有关系,文慧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害自己落得那样的名声呢?她又不傻。” “她不傻,你蠢。”赵老爷子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儿子,“你滚,要是不找回鼎哥,这辈子找不到鼎哥,你也永远不要回来,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父亲,鼎哥已经找不到了,难不成你也想再失去儿子吗?鼎哥是我儿子,我比别人都伤心,父亲怪我我承认,可也想想想我的感受,我已经够愧疚了。”赵玉樊听到父亲要赶自己,反而一肚子的火气,“外人要父亲给个说法,父亲就不要自己的儿子,到底外人重要还是自己的儿子重要。” 包老爷在一旁听了冷笑一声,“老哥哥,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儿子,是真的被宠坏了。人命在他眼里不重要,自己的儿子丢了也不重要,还在你们赵府的人眼里,人命如蝼蚁般轻贱?今日我是开了眼了,事情真相如何我们已经知晓,你们赵府怎么做我们不管,不过今我就把话放在这,若有招一日是鼎哥被找回来,那他便是我包府的子孙,与你赵府再无关系。” 包老爷说完叫着妻女,“咱们走,省着在这里脏了咱们自己。” 包夫人知道现在怎么吵也没有用,恨意的看向上面的赵老太太,“冯婉媚,日后我包府与你赵府便是仇人。” 知道女儿心里更难爱,一边拉着女儿,“放心,鼎哥吉人天下,一定会没事的。” 包染慕泪就忍不住落下来,这半个月打隐隐知道鼎哥不在之后,她就日日以泪洗面,现在已经没有泪了,“母亲,我没事,咱们走。” 没有再看赵府里的人一眼,包家三口人走了。 包家的人走了,屋里仍旧静的落针可闻,包府说与赵府是仇人,他们到是没有怕,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包府现在虽然不是惜日的少傅府,可到底包府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再说赵府这次真是见不得人了,先是扔下嫡亲的孙女不管,现在是把嫡亲的孙子又给扔了,这样的人家不被人唾骂才怪。 “把这个畜生给我扔出去,从今以后我赵光玄没有这个儿子。”赵老爷子指着地上的赵玉樊,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随后开始口吐白沫。 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人,赵老太太惊呼一声便晕了过去。 几房人都围了过去,冯氏清空有些理智,叫了身边的人去请高正然,高府是三房的高氏的娘家,高家大老爷又在西北当差,高家的二房自然也一起投奔过来,赵府败落后,高正然便不在上赵府看脉,可是这次冯氏也顾不上面子了。 寻思了一下,就叫了高氏过来,“三弟妹,还是你走一趟吧。” 高氏点点头,叫了女儿一起去了高家住的那边。 ☆、第124章:丢人(二) 高氏带着女儿到高氏住的客房时,敏氏忙拉了人进屋,又让下人带上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隔了这么远就听到你们那边吵吵闹闹的,还听到了包夫人的骂声,不要说我,这客栈里住的几家可都侧着耳朵听着呢。你们赵府打败落之后,在外面的名声就不怎么好,这一路上怎么还不安生些?我告诉你,你们虽然分家了,可是到底元晴还是赵府的姑娘,这样一闹,将来元晴也不好找婆家。这事你可别不当回事。”敏氏点着高氏。 高氏叹了口气,“嫂子还是先让二哥过我家那边看看吧,老爷子突然病了,我看着情况不好,怕别人请不动二哥,就让我过来了。” 敏氏摇了摇头,以前风光的赵府,现在连个庶出的太医都请不动,说出去都丢人,还是吩咐了身边的丫头,“去叫二老爷提着药霜到赵家那边看看,到底是亲戚。” 小丫头应退去了高氏二房休息的房间,高氏才松了口气,坐下来跟敏氏诉苦,“嫂子,你是不知道,现在家里闹得什么样,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年来在府里我就说不上话,连我家老爷也靠不上前,可这一有事,我们三房也要跟着担着,原想着分家好了,终于能过自己的小日子,偏又出了这样的事,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我自己到不在乎这些,可还有鹤哥和晴姐呢,鹤哥的婚事定下了,府里出了一桩又一桩的事情,易府那边到也没有说什么,可是晴姐怎么办?我这都急白了头发也没有办法。” 高氏抹了抹泪,一脸的愤恨。“小叔子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丢了,这人还没有进门就为着打算上了,新生的血肉都不顾。偏人这样,老太太还护着短。现在把老爷子给气倒了,眼下老爷子真的病倒了,到没有人能压得住老太太了,这事又要被老太太给瞒下了。” 敏氏听了冷吸一口气,“你们房的小叔把亲生骨肉扔了?难不成是与文家定婚的那房?哎哟,怎么这么狠的心啊?那可是娇养大的小少爷啊,且还是嫡出去,若是个庶出的还说得过去。难不成是文家的丫头鼓动的?我就说那文家的丫头有问题,都是老姑娘了文家也不急,还在那里挑了,这好好的怎么就相中你们府中的五房了呢,看来这也是个心黑的啊。” 想到这屋里还有一未出阁的元晴,敏氏也有些顾及,高氏看出她的想法,便道,“嫂子也不用想着晴姐在这里,你看看我们府里什么样了。早让这丫头知些事也挺好,省着日后吃跟我一样的亏,受气受累过了半辈子。还落不得好。” 堵气的说着赵府里的事,高氏是有劲使不上,左右已经让二哥过去看诊了,她回去也靠不上前,索性便不回去了。 敏氏宽慰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只看到你们府,别人家也都有自己的烦心事,就拿易府来说吧。你觉得易府没有退亲那是人好,看来你还不知道呢吧。这一路上隐隐有人传出来,易府大房的两位姑娘也丢在京城里了。其中一个还是嫡女呢,现在大房只有一个庶女,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就是人回来了,这身子是不是清白的谁会知道?” 高氏错愕的张大嘴,“还有这种事?易府不是那样的人家啊。” 敏氏冷笑道,“你也听出这事不对来了吧?好好的嫡女丢了,只有一个庶女,谁家也不会这般弄,怕是哪个姨娘算计的吧,我看*不离十与那个留下来的庶女有关,这后宅里的事情你也最了解,特别向咱们这些大户人家,这嫡庶之间的悬殊可大着呢,就是亲生的姐妹又如何?听说那个留下来的庶女的日子也不好过,称病一直没有见人。” “哎,看来这一家家的都没有安生。”高氏心里便舒服了些,到底不用担心易府来退亲了。 敏氏却觉得惋惜,“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就不该驳了你们二房给鹤哥说的那门亲事,一样都是六品,现在可看出来了,易家倒了,可傅家还在,如今咱们正往铜川逃难,听说傅家老爷不正在铜川任通判吗?不管皇上换了几个,可西北这边却安安稳稳的,一点也没有受到波动,你说当初若是鹤哥定下的是傅家的姑娘,现在岂不是好了?” 高氏也曾有过这个想法,可一想到冯氏,那点后悔也没有了,“我宁愿找一个对鹤哥没有助力的妻子,也不想他被冯家给拿捏一辈子。这些年来二房一直压着几房,以冯家的家势,给傅家的姑娘说一个什么样的不好?偏相中我们鹤哥,我那二嫂可一向看不惯我,要我说啊,她做这门亲事,一定不怀好意,指不定那傅家的姑娘有什么隐疾呢。” 敏氏忙示意她小点声,“这事可不能乱说,事关一个姑娘的清玉。算了,眼下说什么都没用,往好处想吧,你大哥在铜川那里是参领,将来晴姐找个好婆家总是不难。若是你们大房的姑娘没事,晴姐的婚事就更不用愁了,偏偏……也不知道你们老太太怎么想的,正八经的孙女像仇人一般,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 “我出来的也不短了,先回去看看。”高氏跟着大嫂说了一会儿,心里舒服了,才起身告辞。 不过是隔了几个房间,在走廊里还能听到客房里的哭声,正好这时高正然也从客房里背着药箱出来,高氏见了礼,见有丫头进出也没有多说,高正然走了,高氏才进了屋。 赵老太太正坐在床边大哭,“都是我的错啊,老天爷你要惩罚就冲着我来吧。” 冯氏在一旁劝着,“姑母,高世兄也说了,父亲现在需要静养,虽有中风的征兆,不过不是很严重,只要好好养着,也会恢复与以前一样,姑母还是莫哭了。” 在这客栈里,这房间又不隔间,还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在听着呢。 赵老太太却不听,仍旧在那里自责的哭着,直到二老爷赵玉舒低吼出声,“母亲,你这是嫌父亲气的不轻,要把他真的气死你才满意吗?你知道父亲最在意什么,你这样哭哭闹闹的让别人怎么笑话咱们?算儿子求你了,你就当为了这个家里好,就别闹腾了。” 赵元绮也靠过来,“祖母,孙女也求你了,外面都说的那些孙女都没有脸出去见人了,你再这样闹下去,真要逼死我们了。” 赵老太太的哭声咽到嗓子处,愣愣的看着一屋的人,所有人没有说话,都盯着她,她打了个冷战,“你们…….你们都怨我?” 没有人回答她。 除了赵玉樊,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怨赵老太太。 家里闹成这般,让人看笑话,他们出去都抬不起头来,背后受人指点。 冯氏知道赵老太太这面上过不去了,不情愿却还是轻声的解释,“大家都是担心父亲,母亲的身子也受不住这样伤心,我扶你回房先休息吧。” 赵老爷子的腿没有好,在客栈安排休息的时候,就与赵老太太分开,两人各自一个房间。 “是啊,是我对不起你们。”赵老太太这次的泪地是真的落了下来,人也失魂落魄的。 赵玉舒却没有接话,看向一旁站着的赵玉樊,“老五,父亲先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去找鼎哥,鼎哥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二哥…….”赵玉樊跳了起来,“父亲现在病成这样我怎么能走?再说父亲那也是一时的气话,你凭什么赶我走?” “气话?老五,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脸皮厚的,父亲当时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我们都听着呢,你做下这等恶事,还以为父亲说的那些是气话?换成别人家,早把你这种不孝的棒打出去,你知趣点的走吧。”四老爷赵玉尉也冷嘲的开口,“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还不是被你气的?换成我早没有脸呆在这里了,你还在这里喊二哥不能赶你走,我告诉你,二哥不赶你,我也会赶你走,有你这种丢弃亲生儿子的人在这里,我丢不起这个人。” 赵老太太被冯氏扶起来的身子直颤,“住口,你父亲现在病着,你们是亲兄弟,不互相帮扶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吵闹,一切等你父亲醒了再说,老五留下,哪里也不准去。” “母亲,你还要护着五弟到什么时候?你看看父亲现在的样子,还不是被他害的?”赵玉尉不满的叫道,“你向来偏宠他,让我们这些儿子怎么信服你?” 赵玉尉脸几近狰狞。 赵玉舒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有三老爷赵玉然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开口,程氏拧着手里的帕子,也很生气的看着赵老太太。 赵家的几个孙子与孙女则站在一角落里低着头。 赵玉樊有母亲撑腰,什么也不怕,“四哥,你也别说我,说我的时候先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吧,想起来我都为你臊得慌,找人去玷污自己家侄女的清白,这事是你干的吧?” ☆、第125章:兄弟(一) 赵玉樊的话让屋里的人脸色齐齐的变了色。 特别是站在角落里的赵镐脸上,脸白如纸,几个大步窜到赵玉樊的面前,“你说谎,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你恶语伤了,我要杀了你。” 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大,杀意毫无遮掩的展露在脸上。 众人谁也没有料到赵镐会冲出来,程氏大呼出声,“镐哥。” 却已经晚了,赵镐已经扑到了没有准备的赵玉樊的身前,挥拳如雨的往赵玉樊的身上打,众人没有料到向来淳朴的赵镐会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忙上前去拉着。 可两个人撕打在一起,哪里能拉得开,赵玉樊更是一肚子的火气,“小畜生,你老子骂我,你来打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今日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小畜生。” 赵玉樊一口一个畜生,屋里的人都听不下去了,赵玉尉更是愤然的上前去拉着赵玉樊,“你骂谁是畜生呢?” “好啊,父子两个打我一个,真以为我怕了?”赵玉樊被赵玉尉拉着,又受了赵镐一拳,当场就火了,一腿踢向赵镐,另一拳打向赵玉尉。 “我让你打。”赵玉尉受了疼也还了回去。 原本二个人打架,现在变成了三个人,而且是父子两个打一个,赵老太太的身子晃了晃,“老二,你还不快去拉开。” 赵玉舒阴着脸,“我拉不开,母亲也看到了,既然五弟向来听母亲的话,还是母亲说说吧。” 要不是母亲偏心,又怎么会打起来。 “你这是在怪我偏着小五是不是?那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真忍心将他赶出去?若是好事道我也便不管了,可现在到处是逃难的人,有银子都买不到粮食。你让你弟弟到了外面怎么活?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赵老太太只觉得委屈。 “五弟这么大的人了,母亲说他出去是送死。那鼎哥呢?他才三岁,什么都不会说,外面又这么冷,母亲有没有想过他丢了等待他的是什么?只有死路一条。包府的人能没有闹起来,那是不抱着侥幸的心理等着找到鼎哥好抱到他们包府去养,若是鼎哥真的找不到了,包府会怎么做母亲可想过?”赵玉舒心里越发的失望,“母亲宠着小五我什么也不说。谁让我是兄长,可是你这不是宠他,是在害他,更害得赵府名声扫地。” 赵老太太被儿子的指责指的脸色发白,颤巍巍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紧紧的握着冯氏的胳膊,指甲都抠到了肉里,冯氏拧着眉却一声也不敢吭。 “你再听听小五说的话,你是要我们这些儿子还还是要他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吧。眼下父亲病着,我也没有闲心去管别的事情。”赵玉舒又补了一句到床边,看着床上瞪大眼睛颤抖的父亲。安抚道,“父亲,眼下您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重要的,眼下家里已经这副模样,你再担心也没有用,我虽是兄长却也只是二哥,管不得他们,到不如到了边关看看大哥怎么说吧。” 赵玉舒的话让赵老爷子颤抖的身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赵玉舒知道父亲听进去了。心也放下了一半,又转过头瞪向还在打在一起的三人。“你们要打我也不拦着,去外面打。莫在这里装腔作势,最好打死一个才好。” 程氏见不得儿子吃亏,上前拉回儿子,“镐哥,你这是要心疼死娘是不是?” 镐哥鼻青脸肿,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程氏就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脾气这么暴燥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母亲,五叔的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一直是赵镐心里的痛,他紧紧的盯着程氏。 程氏被盯的心里发毛,用厉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胡闹,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到底在你的眼里是相信父母还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