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像什么又说不清楚。 “吕掌柜,我需要一些补气血亏空的药,这是银子,你帮我照着拿便是。” 看着柜台上那沉甸甸的荷包,吕掌柜打量了谢芷安一眼。 谢芷安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掌柜的放心,这银子不是我偷的,我之所以这么瘦是因为自小挑食所致,并非是吃不起饭。” “小姑娘说笑了。”吕掌柜被点穿脸色有些许尴尬。 她收起荷包正要转身去药柜抓药,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影。 “掌柜的何在,快跟我走一趟!” 进来的是一个身着蓝色常服的男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火急火燎的很是着急。 吕掌柜回头看着他:“小哥可是走错了,请大夫看病去福安堂。” “福安堂太远,你是掌柜的?拿着药箱速速跟我走!” 男子说着走向柜台,不由分说拉着吕掌柜就往外走。 “唉,小哥,你找错人了,我虽是开药铺的,但我并不懂医术,你要是着急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吧!” 吕掌柜赶紧解释。 那男子顿步,脸色更着急了:“你不会医术,店里其他的伙计呢?十万火急,跟我走一趟定有重谢!” “我这铺子小,生意不景气,没有伙计......” “你要救治的人是何病情?” 一道清洌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男子和吕掌柜同时看向谢芷安。 或许是看谢芷安瘦小得像个孩子,那男子并未想搭理她,而是没办法的只能催促吕掌柜给他拿伤药。 吕掌柜被那男子催得有些紧张,一边犹豫走向柜台,一边想劝说。 “小哥,看你这么着急,受伤之人应该挺严重吧,用药讲究很多,您最好还是请个大夫前去。” 那男子眉头紧皱,手心捏紧。 看来也是怕药带回去没用,或者用药不当。 谢芷安在一旁看着,还是上了前:“吕掌柜说的是,对症下药是救人的药,药不对症可就是害人的,我就是大夫,可以跟你走一趟。” 男子抬头满眼惊讶,更多的是怀疑。 谢芷安没做多解释,而是看向吕掌柜:“麻烦帮我准备一些止血药,针线绷带,有血参的话拿一株,我要的东西晚些回来拿。” “这......” “救人要紧,快!”谢芷安虽是催促,却十分镇定。 药箱准备好了,谢芷安拎起来正要喊男子带她走,一把冰冷的匕刃突然横在了她脖颈上。 吕掌柜看着方才还平常的男子,此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凶器,吓得捂着嘴僵在原地。 “我要救之人不是你能开得起玩笑的,若是......” “若是我救不了那人,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包括你所耽误的救治时间。” 男子动作很快,在开口之前谢芷安就已经后悔多管闲事了,但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此时反悔恐怕死得更冤。 “记住你说的话,跟我走!” 男子收起匕首,转身带路。 从禄和堂后面巷子又拐了一条小路,男子把她带进了一座僻静的小院。 小院到处杂草丛生,吹进来的风都有种阴冷的诡异。 进了一间屋子时,便看见床边站着一道墨绿背影,而他显然不是要救之人,谢芷安把视线移到了床榻上。 薄纱云幔遮挡,里面隐隐可见一道人影。 她着急上前打开床幔,带她来的男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男子神情慎重,似是在告诉她里面之人不可随意窥探。 谢芷安更加怀疑这几人的身份,但来都来了,不赶紧救人,一会死的就是她了。 “我只看伤,再耽误下去出了什么事便与我无关了!”她语气从容不迫,还有几分肃然。 男子放开了她的手,退到了一旁。 谢芷安撩开床幔,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形。 男人只穿着里衣,后背受伤趴在床上看不到正脸,没有丝毫动静像是陷入昏迷状态。 “人陷入昏迷时没有自控能力,为防止一会他感到疼痛咬伤舌头,需要把布塞进他的嘴里。” 说着,谢芷安低头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块白帕,因着带她来之人的举动,谢芷安知晓他们不想让她看到受伤之人的脸。 于是她便抬头:“你们谁来?” 视线从左到右,她瞳孔猛然一阵。 那绿袍玉带之人,眉鬓如裁,丰神俊朗,原本因担心皱着的眉头,在察觉谢芷安惊色之后皱得更深了。 是原来那不知姓名的男子接过了帕子。 谢芷安给他让位置站了起来,却是低着头不敢去看身旁那人。 她面上平静如常,心里却是乱成了麻。 她本就怀疑这几人身份不简单,竟没想到就这么碰到了当今睿王宋闻璟。 前世谢赋为谢大姑娘求的夫婿就是这位睿王,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谢赋算计深远,为了巩固谢家地位,不仅把注下在了各位亲王身上,还有当今新皇身上。 谢家的几位姑娘,皆是谢赋稳固朝纲的工具。 有人心甘情愿。 有人拼死相抵,比如谢芷安。 谢芷安又回到床边救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剥去受伤之人背上的衣物时,手都在颤抖。 这时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焦躁了。 “泊鸣,你在哪找的大夫,行不行!” 被叫做泊鸣的男子下意识想跪下,看了一眼谢芷安止住了。 “这附近没有医馆,属下着急便去了药铺,这位姑娘是属下在药铺遇到的。” 正忙着救人的谢芷安忽地脸色铁青,她之前可是省级三甲医院最年轻的全科专家医师,竟然有人会质疑她的医术。 她咬牙切齿地擦去那人伤口上的血水,受伤之人似乎被她的动作疼到,闷哼了一声。 就这么一声,谢芷安不知怎么觉得背后煞凉。 她不敢再多想,迅速地处理好了那人的伤口。 整理好药箱起身。 “这位公子伤口并无大碍,应当是受伤之时引发了心疾,好在及时服用了药物。” 宋闻璟从刚才的质疑变成了此时的诧异:“你是如何得知他患有心疾的?” “我是大夫,自然有法子看出来!”谢芷安斜了他一眼,还在为他那句质疑耿耿于怀。 转而看向泊鸣:“我可以走了吗?诊金就不要了,把买药的钱付给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