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出了点情况。” 就在骆山河落地京州之时,另一端的京海市里,张凡正看着面前的规划图,突然脑机里打来了一个电话。 “说!”张凡目光依旧放在规划图上,没有半点转移。 “那个何黎明,今天一早突然被人带走了,我们查了一下,发现带走他的人是华国的军方,您看要不要我们把他给劫出来?” “军方?” 张凡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这群人动作还是蛮快的嘛。 知道自己随时会下手,所以干脆先把人保护起来吗? “先把人召集好,随时等我命令!” 但就算如此,不代表张凡就打算放弃。 他张凡要杀的人,天王老子也保不住! “是!” 挂断了通讯后,张凡坐回到椅子上,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神色。 说实话,他确实有点摸不清华国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想跟自己翻脸的话,没必要在何黎明身上下什么文章,从自己身上下手才是最优的选择。 自己的脾气,那群人不会不知道,何黎明是死定的了,如果华国强行保他,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战争。 叮铃铃~ 就在张凡思索着这个问题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喂?” “喂,张总是吗?”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你是哪位?”张凡眉头一挑,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骆山河,巡视组组长,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开门见山, 何黎明在我们手里,三个小时后,你会看到何黎明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新闻。” “...”骆山河的这番话直接让张凡都愣了一秒。 “有意思。”短暂的沉默后,张凡笑了一声道:“怎么,你是打算教我怎么杀人吗?” “不不不。”电话那头骆山河先是一阵否定,“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何黎明三个小时后在名义上就会是一个死人,到时候我会给您一个地址,您叫您的手下去那个地址,我在那会给您留一样礼物,也算是给您的一个见面礼,怎么样?” 听到这话,张凡眼神微动,对方话语里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 名义上的死人,不代表现实中死了! 张凡要的亲手弄死何黎明,至于名义上他怎么死的,这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 “可以,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那帮老家伙能陪你这么胡闹的?” “张总,这不是胡闹,这是权衡利弊后得出的最佳处理方式,政治不讲感情,只讲利益,何黎明得罪了你,那就是他该死,没办法,谁让他这么多人里偏偏撞到了您的枪口上呢, 要是他本本分分的守规矩,能有今天的事?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骆山河语气微微有些起伏,隔着电话张凡都能感觉到对方那风轻云淡的情绪。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废话了,不过除了何黎明之外,你还要给他的妻儿老小办好去往国外的手续,有问题吗?” “...好!” 嘟嘟~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骆山河轻呼了一口气。 这位总裁的压迫感远比他预想的还要强,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几乎快要凝成实质的杀气。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从赛博公司到康陶科技,这一路走来,这位手里的血早已经多到无法统计,要是没这份气势那才是真的奇怪。 “怎么说?” 一旁的袁朗看着骆山河问道。 “情况有点出入,我有点低估了这位总裁斩草除根的心性。”骆山河摘下墨镜擦拭一下道。 “典型的康陶作风,务实。” 袁朗听到这话,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说很生气的话,倒还真没有。 就何黎明这熊样,你指望他的家人能老实? 这么多年,享了那么多的福,也确实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袁朗的思维从不死板,对于杀人这种事,他也是看的很开,毕竟如果不是这样,上面也不会让他来跟骆山河打配合。 ———— 三个小时后,汉东卫视午间新闻,果不其然看到了何黎明因心脏病去世的消息。 不过在他去世之前,新闻里特别强调了一下他是被抓了之后才犯的病,并且现在调查已经开启,后续问题等到查清楚后便会公之于众。 就在张凡看着新闻时,电话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是来电,而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没有犹豫,张凡果断的便将地址给了特勤组的人,并让他们立刻出发。 “boss,人接到了,确实是何黎明!” 特勤小组在找到目标后,当即给张凡汇报了一下。 “我知道了,先找个地方关起来,今晚你们再跑一趟京州,把他的家人一起抓回来。” “明白!” 结束了通讯,张凡手里把玩着手机,目光里带着若有所思。 不得不说,这个骆山河和他以往见到的那些家伙真的很不一样。 以前见过的那些政客,表面上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私底下玩的比谁都花,每次见到张凡都会大言不惭的说要守规则。 最让张凡不爽的也就在这里,明明自己都把规则当放屁,凭什么要老子来守你的规则? 而这个骆山河就有意思多了,至少比起那些常规的政客来说,这人没有表现的那么虚伪。 叮铃铃~ 电话来电提示准时响起,看着上面的号码,张凡沉默了两秒后接通了电话。 “张总,这份礼物满意吗?” “还行,至少比起其他人来说,你还算懂礼数,说吧,你想干什么?不要跟我说交朋友这种废话,我张凡的友情还没有那么廉价。” 张凡开启免提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好吧,既然这样,您看您能不能把那个陈泰给放了?” “陈泰?”听到这个名字,张凡有些意外,“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主要是他吧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您看方不方便通融一下,我知道他得罪了您,但这件事幕后主使是何黎明和赵立冬, 陈泰嘛,不过就是个干活的而已,一个无儿无女的老鳏夫,您跟他计较也没什么意义。” 听了骆山河的话,张凡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你怎么那么确定他没死我手里?” “您会那么温柔吗?”骆山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