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杀人?” 市政府办公室,赵立冬坐在办公室里,脸上充满了惊愕。 “领导,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啊,你不知道这小子的厉害,当初我俩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的无法无天,这三年过去了,不仅没收敛,反而还越来越猖狂了, 今天这大白天,他不仅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司机,我的一条腿还被他给踹断了...” 电话那头,徐江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张凡对他的暴行。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报复对方,之前这小子孤身一人就能把他收拾的一愣一愣的,更何况现在成了气候,自己虽然在京海颇有威名,但在张凡跟前还就真不是个。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赵立冬身上,他明白,在华国,官方的势力才是最强的,也只有官方的力量才有可能治住这小子。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废话,官方都治不住了,你还能指望谁? 听着徐江的哭诉,赵立冬脸色阴晦,他想过对方可能会打他的脸,但没想到手段会如此的残暴。 别忘了,他可是政法委书记,管的就是公检法这一块,如今张凡虽然没当着他的面杀人,但其性质也已经差不多了,真当他赵立冬没脾气的吗? “你!”赵立冬放下手机,随后看了一眼身边的王秘书道:“你去跑一趟公安局,说是京海酒店门口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赶紧让人调查一下!” “啊?”王秘书听闻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应是的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被重新关上的门,赵立冬眼神中带着几分凶狠。 他作为政法委书记,调查凶杀案本就是分内之事,任谁也挑不出毛病,至于这事要是查到了张凡身上会发生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也可以看看上面对于这个张凡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 在赵立冬的指使下,很快京海市公安局便有了行动。 先是对京海酒店门口进行布控,但奈何尸体和车早已经被人转移,只留下地上的些许血迹能侧面印证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经过走访调查,很快办案的警察便锁定了关键人物,白金瀚老板徐江以及康陶科技公司总裁-张凡! “老孟...这个案子恐怕不太好办。” 京海市公安局 时任局长的孟德海看着面前的报告,眉头越发的紧皱,而一旁的常务副局长安长林也是一脸的严肃之色。 这件事非同小可,光是牵扯到徐江就算了,连带着把康陶也一起扯了进来,这就让人不得不谨慎了起来。 徐江好说,虽然在京海称得上是地头蛇,但以孟德海的能耐,只要证据充分,孟德海就能轻易办了他。 但康陶不行! 想到这,孟德海不禁回想起之前舅舅对自己的警示。 他们那个位置上的人,知道的消息远比他们这些京海本地人要多的多,但碍于纪律问题,舅舅也没能透露太多消息,只是很隐晦的提了一下不要得罪康陶,就算是不能当朋友,但也绝对不能当仇人。 孟德海直到现在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任职省组织部副部长的舅舅会说出这种话。 自打他进入体制以来,也见过不少外资企业,但没有任何一家值得让上面如此重视,光是一个接待,甚至就让代省委书记亲自出场,这场面纵使是孟德海也真是头一回见。 “但现在看来,这个案子康陶已经被扯进去了,根据走访的情况来看,当时康陶的人就算没杀人,也绝对是动手了...” 孟德海此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此刻真的很想直接让人把这个叫张凡的拘过来,但他的理智告诉他,想都别想。 “这样吧,先派人去医院找徐江问个话,看看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现在咱们没有具体的证人证词,光靠走访就这么仓促的把人弄过来属实不太合适。” 沉思良久后,孟德海最终想出了一个方法。 这个案子的涉案人一共有两个,既然张凡不能随便动,那就只能先动徐江了。 “也好!”安长林听闻此话,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出门安排去了。 在他走后,孟德海在房间里踱步了一阵,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舅舅的号码。 “小海啊,怎么这会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便响起一个男人的沉稳声音。 “舅舅,现在有点麻烦,我想了想还是得跟您说一下,关于康陶...” 孟德海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将整件事叙述了一遍。 随着他声音落下后,电话那头却久久没有回应。 “舅舅?”正当孟德海怀疑对方有没有听见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回应。 “小海,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康陶不能随便动,这样吧,这件事你先调查,如果真的确定这件事是康陶做的,到时候你直接打个报告给张景仁,他会处理的。” 听到这番话,孟德海心里也是稍稍安定,“好的,我明白了,不过舅舅,我还是想问一下,这个康陶...”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需要记住,他们不仅仅是公司那么简单,那个张凡也不仅仅是一个公司总裁那么简单的事, 正好今天还有个事得提前给你通个气,你调职的事已经定下来了,青华区委书记,差不多年中就能去就职了。” 听到舅舅这话,孟德海脸上冒出几分疑惑:“青华区委书记?” 以孟德海的资历,即便是职务调动,也应该还是政法口才对,怎么突然矛头一转变成区委书记了? “情况不一样了,我原本也想让你走政法的,不过中间遇到一些阻力就没成,但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康陶已经打算开发青华区,你到时候就任就相当于是躺着捡便宜, 等你把青华区带起来,未来说不定张景仁的位置你也能争一争,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我明白了!” 挂断了电话,孟德海长舒一口气,看着手头的报告,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之色。 他之前虽然想到了康陶来历很不简单,但今天舅舅的话让他再次刷新了对这个公司的印象。 不仅仅是公司那么简单,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能让上面如此忌惮,难不成这群人有能和国家机器对抗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