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吧。kanshuchi.com 她拉着我出了门,穿过一片花圃,前面有两个丫鬟迎而过来,手里挑着灯笼。看到我们,她们便避到一旁,行礼说:“见过二姑娘,齐姑娘。” 雷芳摆摆手:“咦?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对了,姐姐呢?” “大姑娘这会儿不在房里。” “她去哪儿了?” “刚才庄主差人来请大姑娘去半山亭了。” 雷芳嘟起嘴:“怎么只请大姐姐?” 那个丫鬟忙说:“因为有客人来了,庄主请大姑娘过去是要和她说剑法,二姑娘不是还没学呢么。” “那我也要去听!” 我被她扯着朝前赶,这雷姑娘相貌清秀,可是力气实在大得恐怖,她拉着我一只手跑,我觉得手腕上跟上了个铁箍似的,脚底更是不由自主被她拉着跑。 远远的能看见高处有一个亭子,灯火隐约。雷芳跑得极快,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就到了亭子下头,这亭子一半建在山岩上,一半是悬空在水面上,还没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清冽的酒香。 “爷爷!” 雷芳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踩着石阶上了亭子。我转了两下手腕,也只能跟在后头走了过去。 雷庄主笑呵呵的,脸比白天显得还红。我师公一袭白袍,只是眼睛显得比白天亮了一些深了一些,倒看不出来喝了酒。一旁侍立的是个相貌秀美的少女,十四五岁年纪,正是豆蔻年华,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雷芳的姐姐。 “你这丫头毛毛撞撞的,还不快见过纪前辈?” 雷芳到了长辈面前多少规矩了些,朝我师公行礼:“雷芳见过纪前辈。纪前辈,白宛夫人怎么没有来?” 雷庄主脸一板:“小孩子怎么恁多话,真没规矩。” 雷芳看来一点儿都不怕他:“我可不小了。爷爷,姐姐都学霹雳剑法了,我怎么还学入门剑法呢?” 雷庄主瞪她一眼,不过看起来是宠溺多于责怪:“你这性子象只活猴儿,现在可不是时候。” ++++++++++++++ 拉肚子止住了。。。。呃,俺怎么越睡越晚了?不行,要早睡! 大家端午快乐,多插艾草,多吃粽子,快乐过节! 文章正文 第五章 雷家庄 一 雷庄主摸摸鼻子,对我家师公说:“纪兄见笑,这俩丫头自小没娘,让我给惯得不成样子,哈哈,可没有你家徒孙这么乖巧。” 他虽然这么说,可脸上一副老子很自豪老子很光荣老子的孙女儿很了不起的样子,说着谦虚的话,笑容却很欠扁。言若有憾,心实喜之。 我师公没和他继续这话题,指着身旁的圆凳对我说:“坐。” 雷庄主半点亏不肯吃,马上招呼他的两个孙女儿:“来来,都坐都坐,反正都不是外人。” 雷大姑娘朝我一笑,显得温婉和气,和雷芳那莽撞样子完全不同。 “这位就是齐笙姑娘吧?一路上辛苦,对了,我们庄上一日两顿,怕你不习惯吧?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来?” 我说:“我吃过了,刚才吃了好多点心,还喝了汤呢。” “嗯。” 她显然是把我当小孩儿了,也没和我通名,转过身去替我师公和雷庄主斟酒。 我看了一眼,玉白的杯中盛着淡青的酒液,有一种甘冽的,象山泉一样纯澈的香气。不过我面前的杯里只是淡蜜水。 我把一盘果子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埋头剥壳。 他们继续谈天,主要是雷庄主说,我师公听。雷芳只坐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无聊,两只脚摇来摇去,雷大姑娘不着痕迹的瞥她一眼,雷芳收敛了些。可是没老实一会儿,又开始乱晃。 “齐笙姑娘,听说,你是白宛夫人的徒弟?” 我嘴里塞满东西,朝她点点头。等把嘴里的果子都咽下去,答了句:“是啊。” 雷芳抢着说:“姐姐,小笙她还会画画,刚才我说我没见过白宛夫人,她就画了白宛夫人的肖像给我看。你要不要看?” 她嘴上问着要不要,但已经从怀里取出卷叠的画纸来。我倒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把画掖在身上的。 雷大姑娘朝我笑笑:“想不到齐笙姑娘多才多艺。” “雷姐姐喊我小笙吧,我哥哥姐姐都是这么喊我的。” 雷庄主插了一句:“正是,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不用那么多客套,多多亲近才好。咦?这张画是画的白宛那丫头吗?给我瞧瞧。” 他抢在雷大姑娘之前把那张纸接了过去,展开来瞧,嘴里说:“哟……” 说了这一声,就顿住了没再说。我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可是这老家伙只怕已经老成精了,从他神情中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糟,不会给他看出来破绽吧。虽然上面只有简单的寥寥几笔,可是这画功,怎么也不象五岁孩子会有的吧? 雷大姑娘探头去看,怔了一怔,轻声说:“白宛夫人果然是貌若仙子。” 雷庄主拈着胡子,没出声,又把画儿折了起来,递回给雷芳。 雷芳得意洋洋的说:“小笙答应了替我也画张像,对了,咱们明天就画吧?”末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点点头,继续剥果子吃。山风吹来,亭子里微微有些凉意。我觉得那酒香在鼻端萦绕 雷庄主笑呵呵地问:“小笙学了多少法术了?” 我想了想,扳手指说:“五,六,嗯,七……”我转头看看师公:“师公,我记不清了。” 雷大姑娘似乎很有兴趣:“都学了什么?” 雷芳也兴致勃勃:“快快,你使个好看的。” 我还没说话,我家师公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幻术并非杂耍,不是让你们寻开心用的。” 呃……我缩缩脖子,雷大姑娘很尴尬,雷芳一脸纳闷:“为什么不能用来寻开心?” 我师公扫了她一眼,怎么形容这一眼呢?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这一剑有如冰刀霜剑,又冷又利,看得雷芳立刻偃旗息鼓老实下来。 雷庄主很心疼自$淫荡小说 hubao2.com/class12/1.html己孙女儿:“你啊,对孩子别这么严苛。小孩子嘛,正是该玩该笑的时候。”他对雷家两姐妹说:“不早了,你们去睡吧,明儿别误了时辰起身。” 雷大姑娘和雷芳站起来应了,我也跟着起身。 “师公,雷庄主,那我也去睡了。” 雷庄主笑呵呵地说:“去吧去吧,当心脚下,摔着磕着可不许哭。” 雷芳拉着我一只手,我心有余悸——刚才被她用力拉扯过的那只手还火辣辣的疼。我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靠雷大姑娘近一些,甜甜的问:“雷姐姐,你叫什么?” “啊,我叫雷芬。” “哦,雷芬,雷芳,真好。” 前头有丫鬟挑着灯引路,雷芬柔声问我:“小笙今年几岁了?” “我五岁啦。” “老家在哪儿啊?”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她的这种打探还不会令我感觉到提防,我说的是老实话,不管是上辈子的老家,还是这辈子的齐家,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我把一个果子塞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两句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嘟囔了什么,等把果子咽下去了又说:“没有这里人多。” 雷芳抢着说:“我家人是很多!我有一个伯伯一个叔叔三个姑姑,姑姑都出嫁了,伯伯就住东山,叔叔出门游历未归。纪前辈一来,我伯伯明天肯定会回家来的。” 雷芳没说她们父亲在哪儿。雷庄主刚才的话里,她们母亲应该早早去世了,大概父亲也已经不在人世。 雷芬又把话题拐了回来:“小笙,怎么这次你师傅白宛夫人没有来呢?” 我还想知道呢。 我冲她摇头,我现在发觉年龄小真是有优势,不想说就不说,她可拿我没办法。 雷芬和白宛夫人有过节吗?从她们的年纪看,不大会。白宛夫人怎么说也要比她长一辈,那,难道是上一辈有过节? 我猜不出来,索性不去伤脑筋。反正只是来做客,年纪小是我最好的挡箭牌,雷芬从我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我脱了鞋上床,正要吹蜡烛,门被砰砰敲了两下:“小笙,你睡了吗?” 我有点无力,真想喊一声“我睡了,你走吧”。 只要晚那么一点点,我就把蜡烛吹灭了。 可是现在只能下床再去开门,雷芳一阵风似的卷进屋来,手里还拎着个枕头:“到了生地方怕不怕?嘿,我来陪你一块儿睡。” 我不怕,一点儿都不怕。 她已经跳上了床,一左一右把鞋踢掉,自顾自的把原来那个枕头挤到床里,自己躺了下来:“快快,上来睡。” 我慢慢腾腾走过去,先把蜡烛吹灭了,然后摸黑爬上床,拉过被子搭在身上。 我猜她就不是来睡觉的。 我这边头刚挨着枕头,她就开始说话了。 “我可羡慕你啦,这么小年纪就能出远门。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离过雷家堡方圆五十里呢。” 我嗯一声。 “雷家堡里数我最小,连下人的孩子都没有比我再小的了,从来都只有我叫人哥哥姐姐的份,想不到今天也有人叫我姐姐,嘿嘿……” 我再嗯一声。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这回不能嗯了,我向师公学习,发扬惜字如金的优良传统:“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 “哦……”她手伸过来重重拍我两下:“原来你也没了娘了。” 这算什么好处?用不着这样强调吧? 她有一句没一句,我觉得我和她的相处模式,挺象雷庄主和我师公,一个只顾着说,一个只需要听。 她的声音渐渐含糊起来,我却没有睡意。 窗子上糊着纱,风吹着外面的树叶沙沙的响。 我有点恍惚,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心底的茫然如潮水般涌上来,冲走白日喧嚣。 白天事情多时我可以不去想,可是每天夜深人静就无法摆脱那个巨大的疑问。 我是谁? ++++++++++++ 天好热,大橙子晚上喝完面条,头发湿得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文章正文 第五章 雷家庄 二 “哪儿去了?怎么找不着?枣子,枣子,你动我的东西了?” “没有啊二姑娘。”那个叫枣子的小丫鬟一头雾水:“今天衣裳还没送去洗,都在这儿了。” “真奇怪了,难道家里闹贼了不成?” 她急得一头是汗,枣子说:“姑娘你到底找什么啊?” “画呀!昨天我就放在身上的,枣子你见了没?上面画着一个美人的,怎么找不着了。” 枣子想了想:“是不是姑娘你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掉在哪里了?” “不会吧,我要是掖在袖子里可能会掉,我是放怀里的嘛……” 那可保不准。就凭雷二小姐那风火轮似的冲劲,别说放怀里,就是含嘴里说不定也找不着。 枣子安慰她:“不要紧的姑娘,就算掉了也是在庄里,兴许谁捡了去,回头就送了来了。我出去问问阿全他们,看看谁捡着没有。” 她转怒为喜:“对对,反正丢不到外头去。来来小笙,正好把我的像画了吧?你看,我可把过年的衣裳都穿上了!” 呃,我已经看到了,红通通的大红锦缎衣裳,而且上面是金线绣富贵牡丹百蝶图纹,大夏天里面突然看到这样金光闪闪扎眼的一件衣服,我不光觉得眼疼,还替她热得慌。这什么天气啊!我穿一件里衣一件纱衫都觉得背上直冒汗。她这件衣裳料子顶呱呱的贵,又厚又密,而且里面肯定有衬有里……这算下来得有多厚啊?快赶上一件小棉袄了吧! 得,我还为能推托得了,谁想到她这么急,一早就开始忙活儿这事。 也不知道我师傅的那张画丢到哪儿去了,我原来还想着找个机会给藏了毁了呢。 “在屋里画吗?外头好热啊。”我瞅瞅外头的大太阳,提了个比较合理的建议。 “不不,咱们到外头画!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你把我和荷花一起画下来……” 我干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