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爱娇的唤人语气一如既往,那扬起的笑脸却更甜美了,让皇帝不禁有些怦然心动。siluxsw.com 小东西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变的越来越甜了。 他搂住近乎是扑过来的人儿,摸着她的脑袋丈量了一下,道:“又长高了。” 个鬼啦,老是逼迫她吃高蛋白质的东西,不长才怪。 更何况她有加了两点“腿长腰细”,内外力一起作用,自然窜高了好几公分。另外,她还加了几点在蜜桃香、气质甜美和声音绵软上,只不过桃花香点数不足,香味飘忽几乎闻不到。而技能总分已经得了二十五点,完成了四分之一的任务,让她有些开心。 她看看正满足得意的看着她的皇帝,莫名地,她有种狗皇帝在养成她的感觉。 她甩甩脑袋,把这个奇异的想法甩掉。 她踮脚想凑到皇帝耳边,发现高度还是不够,于是勾了勾小指,等皇帝低头时和他咬耳朵:“嗯,妾身要感谢皇上培养滋润有功喏。”滋润二字咬的格外清晰。 小东西! 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帝托着腰把她抱高,剑眉斜挑入鬓,问她:“要怎么感谢?” 俗,碧桃想丢白眼。但是这个平视的角度不够好,丢了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她忍住了。 宫人早在皇帝欲要抱她的时候就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她便毫无顾忌的将柔韧的双腿缠上皇帝的劲腰,动了动身子,咯咯地笑,越发具备狐媚惑主的宠妃特质了。 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含住他滚动的喉结,细细啃咬,待他逸出一声叹时,舌尖不经意地轻舔而过,更教他将手往下滑去,抱牢了她的小屁股,把她钉在自己怀里。 她却浅尝辄止停了手,抬起精致的月牙儿眉,迷雾蒙蒙的看着他,吐字道:“皇上,快放开妾身。圣人有言,不可白日宣淫。” 皇帝看着她沾了情/欲的眼入了迷,却又兜头被那话淋了个正着,狠狠咬了她的脸蛋一口才肯罢休。 “鬼精的东西。” “妾身多谢皇上称赞,”她脚甫一落地,就一溜烟儿的跑远了,还在远处窗台边上笑盈盈地给他行礼。 他顿时想磨牙地紧。 幸而她知机的向他献媚讨好,才免了一遭灾祸:“皇上快来瞧瞧妾身剪的这花儿怎么样?” 皇帝走过去一看,那盆‘含笑’的细枝末节还在,那大朵含苞的淡黄色花却已经被剪落在土壤里,惨不忍睹。 这让不想打击她的皇帝有点无从下手,半天才说出六个字:“别有一番风味。” “皇上最讨厌了,”碧桃扭过身子,“明明一点也不好看,还说这种含糊不清的词来笑话人家,最讨厌了!” 真是难缠。 皇帝要是个现代人,现在一定会低咒一声,暗道这姑奶奶不好招惹。可惜他是个古代人,所以他没有发泄的词句,只能憋着。 当然,他还是个皇帝,因而就算憋,也不能憋的太过。否则龙体有恙,于江山社稷无益也。 于是他拖过她的手掌,摊开手心打了一下,冷哼道:“说的什么话,朕怎么讨厌了。” 欺软怕硬的姑奶奶登时软成了柿子,任由拿捏了,她支支吾吾:“哪、哪有,人家明明说的是吐艳——” “啊,春天里,百花开,黄花开,红花开,蓝花白花紫花开,花瓣娇嫩,细蕊吐艳。”她吟咏地颇为认真。 皇帝气乐了。 他低头见她掌心红了一块,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娇娃娃,朕还没用力就红了。” “因为妾身皮薄呀,那些打不疼的都是皮厚的,”她振振有词,末了还添上句,“尤其是脸皮。” “还说,就数你厚脸皮。你说你讨了朕多少好东西去?” “人家那是凭辛勤劳动得来的!”她收回手,别别扭扭地咕哝。 “什么劳动?”皇帝疑惑地看着她。 “没、没啦……”她赶紧想糊弄过去,调转话题,“皇上可去瞧过安选侍了?她今儿怎么样?” 那安选侍也着实不易,几个月间不知被暗算了多少回,三灾两难不断。当然,也不排除其中还有博宠的可能性。 皇帝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天家本就情薄,虽说对于自己的孩子他也有所期待,但如果孩子的生母连护他一时都做不到,往后生出来他也无法时时看顾。更何况,安选侍既然敢瞒了三个月才让他知道,必是自己有把握的很,他又何必为她费这心思? 自然,若是小东西生的孩子,另当别论。 他想着勾唇,揉揉她通红的掌心,道:“自己还像个孩子,真不知你要怎么把朕的皇子养大。” 碧桃脸红。 她好像越来越肆意了,当然,这一回她有好好把握尺度,撒娇卖痴,但不曾踩到他的底线。所以自己娇气的一面就暴露无遗,偏偏皇帝好像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人家这样都是被皇上惯的,”她软哝反驳,不依地晃了晃他的大手,“皇上要找祸首,自己可是首当其冲。” “你啊。”皇帝眉宇间略带宠溺,笑叹了一句。 碧桃见着突然想起件要紧事儿,她问:“皇上,春蒐1定在什么时候?妾身也想跟去。” “你?”皇帝玩味地打量她一眼,道:“身娇体弱,打不到猎物又要哭鼻子了。” 碧桃气极。 身娇确实是,一方面是她本身,还有就是属性增添的关系,但是体弱,虽说原主身体不好,但她明明有在体质健康上加点,哪里体弱了!哪里!? “妾身才没有体弱呢,健健康康壮壮实实的!一餐能吃两碗白米饭!”她昂着小脑袋瓜抗议。 “另一碗还得朕哄着你吃。”她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且他担心她体质娇弱生育时会有危险,在这方面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那、那也是吃进妾身肚子里的。”她心虚了。 她从小吃饭就很细,饭菜俱不用多就能饱,早就养成习惯了。更何况这具身子原先底子差,吃多了还要闹胃疼,她自不会勉强自己。 也就皇帝下令的时候,她不能不给他面子。 帝王纡尊降贵的哄着让她多吃东西,那是恩赐,她不能不听呀。 “嗯,是你吃的,”皇帝放弃了和她歪缠,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而后坏心眼地附在她耳边轻笑,“若是当真好了就证明给朕看。至少,别总是昏过去,叫朕不能尽兴,嗯?” 碧桃嘟嘴。再一次腹诽她的便宜爹,白瞎了一双眼睛。狗皇帝不近女色,母猪都能上树了。 时时刻刻不忘用这些话逗她。 简直是上瘾了。 事实上,元徵帝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上瘾。他就喜欢看她又气又急又娇又恼的模样儿,香腮晕红,粉颈轻扬,那双含了乌珠儿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看过来,美,真美。 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她的眼角,嘴角慢慢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我是你的什么? 小桃子:你是我的任务目标呀。 皇帝:(失望)啊,我只是段数据啊? 小桃子:(甜笑)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攻略掉啦。 1春蒐:chun sou 指古代天子或王侯在春季围猎。 改了一下香型,果然还是桃子香更、诱、人啊 ☆、莺燕 皇宫里,帝王即将要去春蒐的消息一出。所有妃嫔都像煮沸的水一样开始欢腾了,平日皇帝政务繁忙,多是想起哪个妃子就直接去了,鲜少有心情良好在御花园等处等艳遇的事儿,就是碰上了,也大多不喜她们花枝招展地往上凑。 围猎伴驾就不同了,围场虽说地方大,但扎营也就在那一二处地方,她们不必拘泥于宫规,可以多在皇上面前晃个眼熟,也可以一展宫里头无法展现的飒爽英姿。 说不定,皇上就更喜欢这样的呢? 伴驾的名额一时还未确定下来,皇帝那儿因见不着面使不上劲,就只好在皇后这里使了。 因而长春宫也因这一次盛事而热闹非凡。 “皇后娘娘雍容华贵,世上唯花中之王的牡丹可配。妾身精心培育良久,方得此一株‘醉胭脂’,还望皇后娘娘喜欢。”那妃嫔听说皇后在御花园散步,歇脚在浮碧亭,心里意动,便捧了培植的花儿来讨好。 “姐姐此言差矣,以皇后娘娘的尊贵体面,又岂是这无情的草木花朵可以比拟的?”马上就有妃嫔出言反驳,言语上却依旧是抬高皇后,以此献媚。 她怎么就没想到要把礼物准备好呢,虽然皇后娘娘见多识广,但礼再轻也是番敬重表示嘛。白让这女人抢了先。 “妾身听说娘娘近日犯了喘嗽之症,便寻了一味偏方,以八钱的鲜水竹叶为引,加之蜂蜜、川贝枇杷及雪梨等物,酌加水煎。纵不能压下那病气儿,也是妾身的一番心意,望娘娘笑纳。”另有妃嫔不甘示弱,马上将身边宫女一直捧着的水瓮接了亲自呈给皇后。 原先献花的妃嫔看不过眼被人抢了示好的机会,这人一说不显得她只知玩耍赏乐,不如她处处关心着皇后娘娘,连咳嗽几句都注意到了么?她立马呛声道:“咱们皇后娘娘身子金贵,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东西都能喝到肚子里去的。姐姐既说是偏方,更不能着急忙慌的献上来,待自己试过了也不迟。” 那妃嫔大怒,你献你的殷勤,我讨我的好儿,碍着你甚么事了? 又说她送的东西是脏的臭的,又说她过于急切不顾娘娘的身子。真是生熟都不能忍了。 同样都是透明小妃嫔,谁还比谁高贵些? 她掩嘴吃吃一笑,道:“妹妹急甚么,妾身自然是亲自试过了才呈上来给皇后娘娘的。娘娘身子金贵不消妹妹说,妾身哪里就不知道了。偏妹妹急的这样,不知道的还当是妹妹与妾身一同寻来的这方儿,深怕妾身不知轻重呢。” 你凭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那妃嫔被两次落了脸儿,脸色一时青一时红,颇有些讪讪地。 被众星捧月的皇后自是笑的愉悦,谁不愿被人捧着呢?但她们吵闹起来也不好看,等她们争辩了几句,方开口道:“好了,你们的心意本宫都知道。不必为这点细枝末节的事较劲儿。这后宫妃嫔相处融洽,万岁爷见着才会高兴,才肯多来不是?” “不然尽见你们吵闹不休的,怎么能看到好呢。” 皇后一出手,立刻犀利的直戳重点。本来她们讨好皇后也是为了伴驾的事,伴驾自然是为了得万岁爷的青眼,可不能怕别人抢了机会就闹将起来,反是本末倒置了。 于是众妃嫔顿时噤声,开始新一轮乍看互相附和、气氛融洽,细听绵里藏针、刀光剑影的战争。 只要不说的脸红脖子粗的,皇后也就随她们去了。 这些妃嫔长久不得皇帝垂青,自然精力旺盛,不让打打嘴仗,可是要动歪脑筋鬼心思的。 碧桃与宜贵人几个也气氛颇为和睦的坐在亭子里看戏吃瓜子儿,倒不是她也要来献殷勤,只是后宫娱乐活动少,整日关在自己的阁子里也不是个事儿。趁着近来大家都在争着伴驾名额,少有算计,她也终于肯钻出乌龟壳,来活动活动,交际交际了。 虽然活动的大部分内容,就是喝茶、吃点心、看好戏。 她今儿着了秋湘色袖口镶花边的夹衫,下有白绸绣花瓣晕紫含笑的百褶裙匝着腰身,静坐在那儿,自有一番清爽情致。不若素日缠缠绵绵腻腻娇娇宛若糖丝儿做成的一般。 春风吹过池水袭来,带着一股子荷叶碧梗的清香,虽不是当季,仍让人有几分幻想的余地。 春衫广袖被那风儿抛起,碧桃偏过头,去寻清风来处,汪了水的眼睛轻眨,抵过风吹。那松散的鬓发却是被拂至粉颊边,轻轻搔动着,有些痒意。她动了动莹白颈儿,想用肩来蹭。 斜里伸出的大手顺了她的意,帮她把发丝舒到耳后。 “在看什么?”那声音低沉,隐隐带有笑意,却又让人捉它不住,断定不了是否真的在笑。 一亭子叽叽喳喳的女人这会儿都静了下来,或娇羞低眉,偷摸溜眼儿,或翘首以盼,满心期待的望着男人站的那一处。 碧桃的心里突然一悸,她捂住心口。 她想,被捧到至高点受着万众瞩目的男人,却肯百般宠爱一个女人。那么不管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虚荣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吧。 好可惜这不是一夫一妻的社会。 “在看风。”她实话实说,眉眼低垂,从皇帝的角度却能看见她唇角的梨涡浅绽,甜美徐徐。 就好像画中的景,本是静的。他伸手轻轻一拨,便漾开纹路,缓慢地为他复苏过来。鲜活如斯。 他好像又发现了她少有的一面。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先前皇帝出现的时候大家措手不及,连皇后都愕了一愕,现下回过神,自是赶忙先请安全了规矩。 那一干莺莺燕燕自然也都腰肢轻动,委身行礼。声音皆如黄鹂鸣啭,莺莺沥沥。 她们确实感受到皇帝和薛婕妤之间和睦的氛围了,但绝对没有成全的意思,都巴不得赶紧找个正经理由破坏掉。这请安,可不就是个正经理由么。 皇帝像是这才看见其她人一般,将视线从碧桃身上收回,抬手道:“免礼。” “父皇!”一个穿着宝蓝色小长袍的粉嫩正太从皇帝身后钻出来,他攥着皇帝的衣角,稚气的脸庞在看向碧桃时有点气鼓鼓地味道。 哼,这个女人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让父皇把他忘在一边! 碧桃把脸一别,不去看这小孩子敌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