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葛冬雷怎么会不认识葛全福呢?绝对不是他干的!” 李文秀疯狂地摇头。 壮汉可不会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少在这说些废话,我们只要知道,葛冬雷现在在哪里就行。”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他……” 嘭! 壮汉丝毫不怜香惜玉,一拳锤在了李文秀的肚子上。 “说不说!” 李文秀吃痛弯下腰,吐出一口血沫。 葛全福给她留下的伤还没好透。 “你们找葛冬雷没用的,他不会去胡成虎家的。” 壮汉把李文秀按在墙上,啪啪啪连删了几个耳光。 李文秀连门牙都给删掉了。 一通折磨以后李文秀扛不住了,她能感觉出来,龙哥这次绝对来真的。 他手底下的人没那么好打发。 而且龙哥在县城里的势力,大家都知道。 他的人就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也无所谓。 不怕摆不平。 李文秀真怕自己被他们弄死。 坐在地上,无比狼狈。 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走光了,只想着保命。 “我说我说。” 她喘着粗气。 “葛冬雷在他以前的兄弟那。隔壁四云县。” 壮汉蹲下来,举起手。 李文秀吓得赶紧抱住头。 壮汉拍了拍她的脸。 “早说不就不用受罪了?” 李文秀哭丧着脸。 谁能知道。 她要是卖了葛冬雷,葛冬雷会下死手,把她打成重伤住院也不是没有过。 龙哥这帮人,也不是好惹的。 半斤八两了。 壮汉眼见着要走,李文秀一把抱住了壮汉的腿。 “哥,哥,你们能不能跟龙哥说说。我一个人也不容易啊。葛冬雷他是畜生啊,他会杀了我的。” “你们可怜可怜我,给我点跑路费吧!” 壮汉互相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 “都这样了还想要钱呢?” 说着壮汉一脚把李文秀踹开了。 “想拜山头,自己去找龙哥啊!” 他们知道女人不敢,不过是开玩笑。 几个人上车,轰鸣声响彻巷子,瞬间没影了。 李文秀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平时把眼睛黏在她身上的男人们,瞬间哑火了。 个个转过身,各自忙自己的事起来。 李文秀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回出租屋。 她要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这时候,葛冬雷的电话突然来了。 她吓了一跳,看了眼来电号码,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 接不接都不合适。 干脆别管了。 李文秀知道葛冬雷疑心重,打不通电话,他要么会跑路,要么会过来找她。 现在的局势,他跑路的可能性大。 正好给她逃跑的时间。 中午,李文秀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离开了巷子。 四水县乡镇交界的公路边。 葛冬雷蹲在路边抽着烟。 看了眼无人接听的电话,他焦躁地扔掉了香烟。 路边的大车停下来,上面下来了一个人。 “喂,兄弟,加水在哪里?” 司机问他。 葛冬雷眯着眼,幽幽地看着司机,不说话。 “喂,你是这做生意的吗?” 司机疑惑地看了眼牌子上的修车、打气、加水、吃饭。 “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 司机走上前来。 葛冬雷像是受惊地野兽,瞬间从地上跳起来,掏出口袋里的刀子就迎了上去。 李文秀那边没消息了,肯定出事了。 他绝对被人盯上了。 路边饭店的老板见状不妙,赶紧冲了出来。 “哎!!” 刀子已经出去了。 司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老板。 这才勉强避开了刀子,没有被伤到要害。 司机捂住腹部,一脸惊恐地看向葛冬雷。 煞气!这个人煞气好足! “你这是做啥子啊!” 老板惊呼,他和葛冬雷认识多年,知道他的性子。 暴躁冲动。 可就三言两语也没什么关键信息,就让他出手的情况,仅此一次。 “你疯了!你在大路边这么干!” 司机整个人都属于不清醒的状态。 “怎么,他……啊!杀人啊!” 葛冬雷揽住司机的肩膀,想要处理掉他。 老板不干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盘下店,才过几年安稳日子。 这要是被葛冬雷坏了事,以后生意也别做了。 他顾不了多年的兄弟情,一脚踹开了葛冬雷,把司机拉扯开。 “你冷静点,他只是路过的。” 葛冬雷恶狠狠地瞪了眼老板。 收起刀,把衣领竖起来。 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旁边的苞米地里。 “他跑了他跑了!” “你别乱动,我给你打120啊!” 原本打算离开的葛冬雷,听见老板要打120,立即皱起了眉头。 120会过来,那这事知道的人就多了。 要不在120来之前,把他们都灭口吧。 葛冬雷的计划里,自己只是出来避风口,也不是第一次了,家常便饭。 之前每次都能顺利躲过去。 可是怎么李文秀那边怎么会出漏子? 她出卖自己? 他悄悄地绕到了屋子后面,准备随时对老板和司机下手。 这时,外面突然来了一辆轿车,停在了大卡车的侧面。 葛冬雷躲在店铺的后门,看不出来路上的情况。 突然,一个壮汉推门进了商店。 “老板,买烟。” 老板连声答:“唉唉,你稍微等我一下。” 壮汉看到,老板正在给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包扎,伤口处血红一片。 “出车祸了?” “哈哈,不小心划了一下。” 老板解释。 葛冬雷躲在墙后面,听得真切。 现在又来一个不好对付,不过,他手里有刀,又有经验,一个干三个,只要智取,没问题。 “软中。” “好,我洗个手。” 老板低声嘱咐:“自己按着点。” 壮汉瞥了眼,就看出那不是划伤,是刀伤。 壮汉笑了:“你这划得够深的啊。” “害,破钉子,是有点深。” 壮汉不再问,拿着包烟转过身,好像打量似的看着店铺。 “老板,这店开了不少年了吧。” “是啊,快七年了。” “这边人来人往的,你都认识不?” “害,都是些跑大车,跑长途的,固定线路的多少认识些。” “不跑车的认识多少?” “不跑车的?” 老板诧异。 壮汉笑着点燃了烟。 突然,葛冬雷从后门冲了进来,干净利落,一把抹了老板的脖子。 刚要冲向壮汉。 突然冒出来十几个人,将店铺里里外外围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