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虎被葛二超从村中拖到村东头,从一开始的嚎叫,到最后软塌塌地彻底失去意识。 葛二超随手将他扔到了河滩边,看着他浸在水中的下半身,他完全可以确定胡成虎完全废了。 葛二超拍拍手,站在河边嘿嘿地笑着。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村民,人们很快聚集在了一起。 “天呐!那个是胡老虎吗?” 大人们惊呼着,赶紧捂住孩子的眼睛。 妇人们也纷纷掩面低头。 太血肉模糊了,没办法看。 “傻子?傻子!你干什么了?” “不得了了,那可是老虎,傻子你要完了。” 傻子掐着腰,傻笑着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柳素茹他们三个赶过来了。 “二超,你没事吧?” 葛二超点点头:“好!” 说完他又露出惆怅地表情:“他们都受伤了。” “对。我去看了,他们都还有气,应该还有救。” 就在这时候,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 警察把胡成虎从河里捞了出来。 急救的医生看了一眼,摇摇头,只示意把他抬到车上。 “医生,还有这边。” 柳素茹带着医生往村长家赶。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村长,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救!赶紧啊!” “医生,楼上还有两个人。” 医生看到谢金花的包扎,更加震惊了。 “这是谁做的?” 柳素茹她们看向葛二超,葛二超此刻正叼着一根不知道哪里走找来的糖果,将在武家的房间里各种乱窜。 曲红英指了指葛二超。 葛小溪说:“随便扎得吧,运气。” 医生将信将疑,说:“这运气也太好了,就这么精准地帮病人稳定了受伤的头颅。还好做的稳固,不然脑震荡的后遗症肯定更严重。” 至于武芹芹,葛二超没有办法处理。 他当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快点解决掉胡成虎。 医生叹息了一声:“太惨了。” 警察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来介绍一下?” “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晕了三个人了。” “谁在现场,谁发现的?” “是他。” 曲红英说完,就被柳素茹白了一眼。 “但是他是傻子啊。” 柳素茹赶紧解释。 警察瞥了眼葛二超,看到他那个状态,也跟着摇摇头。 “暂时不确定,我们需要带回所里了解一下。不是你们说他是傻子,他就是的。” 葛二超听得心里一咯噔。 不过,装傻子还是简单的。 以前是什么状态,他就继续保持那个状态就好了。 “这个伤口是他处理的哦,我感觉不是傻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医生还不忘添了一句。 顺带将葛二超打量一番。 “他这样多久了?没有人给他看过吗?” “怎么看?他父母都死了,在村子里被吃绝户,你们管他看病吃饭吗?” 柳素茹一句话,怼得警察一时无语。 “这个不公的事情,你们早和我们联系,也是可以挽回一定权益的。” 柳素茹指着窗外,说:“院子里那个老头,村长,就是他和傻子的家里人吞了唯一的赔偿款。” “你们看看这个妹妹。” 说着,柳素茹指了指葛小溪。 “她的腿也是他们合伙弄得,有人管吗?” 此话一出,听者都是一阵唏嘘。 “就这样,傻子遇到了他们家出事,还主动出手帮助。河里的人你们也看到了,要不是傻子,这个姑娘今天就得死这里了。” 警察看了眼医生。 医生点点头。 大家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默。 没想到,现在还能遇到如此不公的事情。 真是骇人听闻。 “我知道,伤人确实不对。但是那个人他活该,你们警察可以随便下去问问,他在村里都做过什么。” “对,村子里没有人不恨他的。”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回应,可是眼神里的怯懦,警察看的清楚。 “您别激动,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如果真是这种情况,我们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清白。” “傻子也被欺负过,所以,看到这样的事情才会这么激动。我也不要求你们多包容傻子,只要实事求是就好。” 柳素茹说着,语气逐渐哽咽起来。 那一抹泪珠掉下来,楚楚可人的样子,就连警察都忍不住心软了。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了解完情况会给他好好送回来的。” 这一夜,警笛响彻了沉寂多年的村庄。 红蓝的灯将原本黑暗的村庄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就在人声嘈杂中,警察完成了笔录,医生也对伤者做了简单的抢救。 唯独在村子的另一边,一个跟武芹芹遭遇相当,几乎不成人形的女人,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墙角里。 她声音嘶哑,浑身都是迷之液体,头发全都糊在脸上。 “救命……” 葛全福已经完全累到,睡得鼾声震天。 一开始还是一腔怒火,只想发泄。 没想到胡成虎压根没回来。 那他可是好好地享受了一番。 女人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将衣服穿上,一点一点地爬向大门。 警车呼啸而过,女人朝着车子远去地方向举起了手。 但是黑洞洞的院子里,没人看得见她。 谁也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离开了村庄。 一夜未归。 妇人回到自己在县城里的出租屋,一推开门。 就听见正躺在床上抽烟的男人抱怨起来。 “吗类个笔的,这么晚才回来。谁活这么好,让你都舍不得回来啊。” 妇人没说话,嘭咚一声,昏倒在地。 葛冬雷猛地转过头,这才看见妇人遍体鳞伤。 “我草!文秀!你怎么搞成这样。” 葛冬雷虽然性格暴躁易怒,平时动不动就以暴力解决问题。 可是对于妇人,他向来多一分难得的耐心。 将女人抱到床上以后,他检查了一下那些部位。 发现根本不能看,气得只锤床板。 妇人发烧,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日暮西沉。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稀巴烂的木头床板。 “冬雷……” 一句话出,她就开始哭哭啼啼。 “妈的,狗日的,到底是谁!” 尽管知道女人出去做生意,可赚的钱也都是给他花了。 葛冬雷在这方面不好多嘴什么,不过,他一定要把那个天杀地给揪出来,千刀万剐了。 这么听话的女人,他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或者,王丽娟? 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没和大哥闹翻之前,他这么做太畜生了。 大哥平时还给他补贴呢。 “你去接的谁的活?胡成虎吗?” “不是他,是一个王八蛋!” “谁,我去帮你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