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风好象跟轻易就将日益衰老的老墙侵蚀个透彻,木质格子窗上的玻璃也在轻微的拍打声中放纵了冷风的入侵,这间颓败han冷的老房子,却是他们的爱情天堂,在街上吃完东西,他们会拉着手上老楼,顾海洋把肖晓抱到床上,打开电褥子,两人通褪坐在床上说笑,说到实在没话了,就相互吹气,看它们在飞出嘴巴的刹那,变成淡淡袅袅的白气,像一根飘渺的白线,将彼此的嘴巴缓缓地拉近,一点点地粘在了一起。 后来,顾海洋买台电取暖器,放在床边,肖晓趴在床沿上将手伸向橘色的暖光。 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在橘色的光晕里闪烁着金子样的碎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垂掩出柔和的线条,一路蜿蜒到尖尖的下颌,间或抬抬睫毛看他,因为她是低着头的,所以每一次看他,都像是一次无言的妩媚诱惑。 顾海洋就看呆了,他呆住的样子是严肃的,轻轻咬住下唇,直直看着她。 肖晓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想什么? 顾海洋喃喃说:肖晓,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肖晓悄声说:讨厌,整天拍人家马屁,ròu麻不ròu麻。说着,双手一垂,软塌塌地松弛在床沿上,把脸埋了起来,不给他看,头发三三两两地跌落着滑下去,像风掠花瓣,在橘色的暖光里,在它们渐次的滑落途中,白皙的后颈一点点袒露,一条优美的脊沟诱惑地半隐半现在他面前,他情不自禁地就想伸手去探一下,再探一下。 肖晓的心颤抖了一下,微微的一惊,却没动,听凭着他的指,带着热辣辣的温度,像嗜琴如命的钢琴师在她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游弋弹动。 床脚,堆起了一件一件的衣衫,肖晓紧紧地闭着眼,不敢看顾海洋,隐约里,她听见冬天的风咕咚咕咚地跑过了房顶,可,这老房里,怎就一点都不冷呢?只觉得皮肤上有一团火焰跟随着他游弋的唇齿在筚拨地燃烧,后来,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叹息般叫着:肖晓,你是我的,我的天使。 她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被激情燃烧得通红的脸膛,顺着他迷离的目光,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像一条优美的鱼,温柔地蜷缩在他怀里,小巧的rǔ房上镶嵌着两粒小小的樱红,恰似成熟丰盈的樱桃,毫无遮掩地袒呈在他的视线里,突然地,它们被柔软和温暖捉了去,她低低地尖叫了一声,就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每当别人和她说起幸福,她就会飞快地红了脸,幸福只是一种感觉,太难以用语言去具体描述,在她感觉的幸福就是:彻底放弃了主宰自己身体的欲望。 第一次的欢爱之后,好长一段时间,肖晓沉浸在虚幻的羞涩之中,不好直面别人的眼神甚至不敢看别人的脸,仿佛那些目光是让她无处遁形的刀子,轻易的就能挑开了她藏在心底的秘密,顾海洋约她出门时,无论怎样暗示,她的手都不敢再圈在他的腰上,觉得那是个有些暧昧的暗示,两人说话,常常是说着说着就没话了,胡乱地看着称不上风景的街道,不去看彼此的眼睛,害怕是一眼看下去,就被对方眼神中的激情给唤走了身体。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身体之欢,身体让他们很快乐,可是,也让他们有堕落的感觉,因为每一次想到对方,他们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对方的身体,对于肖晓来说,她认为这是不正常的,爱情是多么神圣的东西,她应该是爱上他优良的品质以及思想,怎么会思念他的身体? 《秘密》第二章3(2) 她不能问别人,也羞于问顾海洋,只好,将这些困惑藏在心里。 她总有种种的借口,不去顾海洋的老楼,即便她心,总是被老楼诱惑得风雨飘摇,可,她忍了,她愿意把爱情培养成单纯的相思,这是一种多么纯净的感觉。 当她提出天色将晚,自己该回家了,她就会看见失落像年夜的雪,从顾海洋眼里扑簌簌地落下,她低着头,握住他的单车后座摆明想要回家的姿势,顾海洋总是捧着她的脸紧紧地贴着,直到她推推他说:真的该走了。 他才推着单车,一路上晃悠得很慢,其实,如果他把单车骑向老楼,她是不会拒绝的,甚至盼望过,但,他不是个善解女子心思的男子,只是无条件地溺爱着她,像父亲溺爱唯一的孩子。 自从肖晓和顾海洋恋爱后,妈妈就放弃了对她的管束,把肖晓交给顾海洋就像虔诚的教徒把祈祷交给了上帝一样让她心里塌实,她从不怀疑自己的眼光,这些自信是肖晓爸爸给的。 依赖直觉往往是胜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