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相信归她不相信,京中的确有许许多多关于两人不好的流言蜚语,那些流言蜚语传的绘声绘色的让人听了觉得都像是真的。 所以她点了点头,说道:“是有挺多的,但是流言蜚语不可信,哥哥莫要太过在意。” 江若谦闻言笑了笑,然后说道: “哥哥也没有信,毕竟景之的为人,哥哥还是信得过的,哥哥只是觉得若是两人真的是郎情妾意的话,那也不是为件好事,毕竟两家门当户对,两人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说到这里,姜若谦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酸,他的好朋友找到了爱人,他本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是南洛阳,他心底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他和南洛阳也只见过那么一面而已,甚至说如果不是宁景之的缘故的话,他甚至连那一面都见不到她。 江舒瑾并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失落,毕竟他隐藏的的确很深,她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两人真有那个意思,那还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毕竟自从那些流言蜚语传出来起到现在,宁景之就从来没有说过话。 宁景之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江舒瑾认为他之所以会保持沉默,是因为一切都是莫须有的事情,在有些时候适当的保持沉默,或许能让事情更简单一些,若是此时他站出来说话的话,只怕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江若谦闻言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毕竟以景之的性格,若是真的有这些事情的话,恐怕早就站出来给南家大小姐一个交代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能证明一切都只是流言蜚语而已。只是无风不起浪,为何此事会在京中一下子就传得如此沸沸扬扬?” 毕竟若不是此事传的够大的话,那他这个卧病之人也不会知道的。 江舒瑾闻言思考了片刻,然后才说道:“只怕此事是有人蓄意为之。” 因为王旭晨的事情,王家的名声已经坏了,王家身为京城中的世家,自然不会让自家的名声就那样白白的坏了,所以他们是一定会找一些其他的方法来挽救他们的名声的,而能够让群众忘记一件事最快的方法就是转移一个新的话题,让流言蜚语指向另外两个人。 更何况因为宁景之和南洛阳的事情,让王家如此蒙羞,王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江若谦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真是没想到景之有一天也会陷入这京中的舆论之中。” 毕竟宁景之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是一个真真正在的君子。他行的,正坐的单,此次被卷入漩涡之中,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而另外一边,南洛阳刚刚走出南家的大门不久便又有下人架着一辆马车驶了出来。马车走到她身边就停下了,马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哥南洛昀。 “洛阳!” 南洛昀笑得一脸讨好,他走到南洛阳身边说道: “刚刚是哥哥不对,现在哥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所以来补偿你,你想要去江家,哥哥送你去好不好?免得哥哥不放心。” 南洛阳以为是南洛昀不放心她的安危,却不知道他是害怕南洛阳会在路上听见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语,所以准备用马车送她去江家,又用马车把她带回来,避免她接触别的人,免得听见那些不好的言论。 南洛阳本来是想自己走着去的,这些日子闷在家里太久,把她闷坏了,可是看南洛昀那么热情,她又不好拒绝,毕竟自己的哥哥是为自己好,所以她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皇宫里,圣上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转头看着一旁的刘喜问道:“听说最近京城中有些不太平?” 南洛阳的事情传得太大了,甚至已经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刘喜自然知道圣上问的是什么,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算是不太平吧,就是京中的那几个世家出了一些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 “唉!” 圣上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张嘴说道: “这些年轻人,还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是啊!” 刘喜附和道。 南洛阳的这个事情的确是闹得有点大了,毕竟牵扯到了三个世家。 “你盯着点,这些事。”圣上张口,淡淡的说道:“若是事情接着恶化下去的话,还是出手阻止下吧,毕竟再闹下去对京中这些世家都不是很好。” 王家,南家与宁家算的上是京中比较有头有脸的三大世家了,这件事牵扯了三家世三大世家的脸面,若是再南下去的话,只怕会让大家都脸上无光。 “知道了!” 刘喜点了点头。 “对了!”圣上接着说道:“南家有没有把王家大公子放出来?” 刘喜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京中人人都在传,也不知道王大公子有没有命从南家出来。” 圣上闻言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然后张嘴说道: “这事是南家做的过分了些,就算一开始是王家大公子做的不对,那也不应该将人家关在地牢这么久,只怕京中这些流言蜚语之所以会起来和王家脱不了干系。” 毕竟以王家的性格,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住在地牢里面,无动于衷呢? “皇上说的是。” 见圣上的脸色不是很好,刘喜简直大气都不敢喘,伴君如伴虎,特别是有了之前的事情以后如今他在圣上面前真是越来越小心翼翼了。 “再过几日,你去打听打听,如果南家还没有将王大公子放出来,你就亲自出面去解决一下吧。” 圣上有些无奈的说道。 本来世家之间的这些事情,他是不应该插手的,但事已至此,为了避免事情越闹越大,伤了京中的和气,他也不得不插手了。 “老奴知道了!” 江府,突然有下人来报: “公子,小姐,南家大少爷和大小姐来了,说是来看望公子您的。” 坐在院子中的两兄妹闻言脸上的表情皆是微微一愣,什么风竟然能把南家大少爷与大小姐都吹过来。 “公子,要不还是不见了吧?” 一旁的清风闻言,连忙站过来说道。 近日南家大小姐的事情,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名声不是很好,与她牵扯的两位世家公子都被陷入了舆论之中。 自家少爷一向是不理京中这些事情的,他独自一人生活在江家,清风不想因为他接触南家大小姐而平白无故的卷入那些漩涡之中,所以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江若谦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论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来的,但他们既然来了,就是我江家的客人,我江家哪有不接待的道理,清风,去请他们进来吧。” 其实除此之外,江若谦之所以会见南洛阳和南洛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再看看南洛阳。 “少爷?”清风仍旧不死心的说道:“最近南家大小姐在京中的名声不是很好,清风不想您……” “清风!”清风还没有说完就被江若谦打断了,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样,来者是客。” 见自家少爷的表情有些严肃,清风虽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出门去迎南洛阳与南洛昀了。 南洛阳被南洛昀保护得很好,这一路过来她都没有听到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其实南洛昀本来是打算在马车里等南洛阳的,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跟着南洛阳一起进门来了,因为他怕江家兄妹会说漏嘴,让南洛阳听到那些不该听的话。 江若谦依旧还是穿着一身白袍,衬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愈发的苍白,站在阳光下的他,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南洛阳见了,只觉得心头一紧,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对着站在院子中央迎接她的江若谦说道:“江公子身子不好,就先坐下吧!” 说着她就伸出手去想要扶江若谦一把,但是,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妥,所以就尴尬的愣在原地。 江舒瑾见状,伸出手去拉住她伸出来的手,装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来,然后张嘴说道:“南小姐,好久不见。” 南洛阳朝着她点了点头,也张嘴说道:“江小姐,好久不见。” 两人装出一副闺中密友的模样来,就只是为了避免南洛阳的尴尬,南洛阳知道江舒瑾的好意也对着她感谢的点了点头。 “不知江公子近日身子如何了?” 南洛阳一坐下来就开始询问江若谦的病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脑海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江若谦。 江若谦闻言,笑了笑,张嘴说道:“有劳南小姐挂念,在下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那便好。” 南洛阳礼貌的回答着,她并不是在客气,而是真的为江若谦感到高兴,如果江若谦的病情能够好转的话,那么她比任何人都高兴。 再过了最初的问候以后,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毕竟大家都不是很熟的人,不知道能够谈些什么,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南洛阳之所以会来江府,就是想来看看江若谦,但是她并没有想过要同江若谦说些什么,聊些什么?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他,看看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瘦了?病情如何? 如今人见到了,她也心满意足了,但是哪怕什么都不说,他也不想那么快的离开他,她要再多与江若谦待一会儿。 一旁的南洛昀见气氛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一声,张嘴说道:“洛阳,家中还有事情,要不我们就先走吧。” “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没想到南洛阳却不并不领情,只是张嘴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多喝几杯茶再走也无妨。” 她就是想待在江府,她就是想多看看江若谦,哪怕不说话也好。 南洛昀闻言,只觉得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若是今日,这人是宁景之,南洛阳想要多呆在宁府一会儿他还比较能理解,但是今日这人是江若谦,江若谦是个病秧子,他什么都不能做,连说话都费力气,他们待在江府有什么意义呢? “江公子。” 为了避免尴尬,南洛阳极力地在她与江若谦之间寻找着话题,“洛阳听说你对花花草草特别感兴趣,还养了许多的奇珍异草,不知改日洛阳可否有幸见一见江公子养的那些花花草草?” 她之所以没有说今日是因为她想再来江府一次,这样的话,下次再来江府的时候她就不用找借口了!免得每次来都借口说江若谦的病,会让人觉得江若谦病得很重的样子。 江若谦闻言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养的那些花能入南小姐的法眼也是在下与那些花花草草草的幸运。” 江若谦表面上虽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 这么多年以来,他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但是别人都以为他之所以会养那些花花草草,是因为他是一个病秧子,想用养花草来打发时间,所以并没有人愿意专门挑时间来看他的花花草草。但没有人知道的是,他是真的喜欢那些花花草草。 “江公子言重了。”南洛阳闻言,笑着说道:“能看到江公子养的那些花花草草,是小女的荣幸才对。” 两人就这样你一搭我一搭的聊着天,看似有些尴尬,实则两人在心里都已经对彼此有了异样的感觉,命运的齿轮转动着,他们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卷入了命运的齿轮之中,感情的事情说不准。 他们初尝感情不知道感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究竟会面对着什么样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是那样真挚而又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