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犯,谁看见都想踹两脚。” 我气得脑袋上青筋直蹦:“畜生!要钱直说啊!打人算什么?明天我去就把钱摔他脸上!” 袁东看着我道:“你要是这个态度,还是别去了,去了更容易捅娄子。明天我去!不管怎么说,我在学校那边还有几个熟人,把小丫头的班主任叫出来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顺便把事儿给办了。” 宗小毛道:“我觉着,平哥去也行!孝敬,咱们不少他的,厉害也得给他看看。毕竟平哥占了一个优势,就是他没工作,不怕跟人闹腾。吓唬他一下未尝不是好事儿。” 袁东听完也点头道:“也行。但是,你别真动手。你要是动了手,学校那边保证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忘了,不少警察的孩子都在上学呢!小事儿能给你弄大,大事儿更大!知道吗?” 第四十一章 回魂 第二天中午,我特意赶到了学校,强压着怒火给老师陪上了笑脸 :“ 郝老师,我是……” “嗯!”姓郝的拿着个手机,连头都没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连我是谁都懒得去问。 要说一开始我还打算息事宁人,这会儿,火气顿时上来了,两只手按住桌子,沉声道:“我是怀几的家长。” “家长怎么了?”郝老师这才把头抬起来,眼睛一翻:“是家长就得注意素质,给孩子做个榜样。你这么大呼小叫的,还让孩子学习什么文明礼仪?” “我今天来,是想跟老师交个朋友……”我伸手从兜里拿出一摞钱扔在桌子上,右手跟着拔出匕首,插进桌子两寸:“这两样东西,你选哪个?” 我话没说完,只见郝老师尖叫道:“救命啊——杀人啦——” 我刚刚一愣,外面就闯进来两个警察:“把手放头上!” 不好,中计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算计我,不然警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我转头看向郝老师时,果然看见她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两个警察快速冲过来按住我的胳膊,给我戴上了手铐。他们两个押着我出门的时候,办公室外面不知道怎么一下多出了好多学生,怀几竟然也在里面。 “哥……”怀几看见我被警察带走,眼睛里一下涌出了泪水。 “这个人是怀几哥哥啊!” “他是坏人啊!” “咱们以后别理怀几了!他哥哥是坏人,她肯定也不是好人……” 那些小孩的议论声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看着怀几哭得满是泪水的小脸,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绞痛。 怀几以后还怎么跟同学相处? 他们不仅算计我,还算计了我身边的人! 好狠毒! 怀几一路追着我跑了过来:“哥哥……你们别抓我哥哥……啊——” 我眼看着怀几摔倒在地上,刚想回身,却被警察强行按进了车里。直到汽车发动,我还看见怀几跌跌撞撞地追着汽车哭喊…… 我沉着脸道:“是谁在害我?” 警察被我问得一愣,其中一个年纪大的人说道:“你以为我们是故意害你?你中了圈套了。五分钟之前,就有人打电话,说有人在学校持刀抢劫。我们赶过来时,正好听见呼救!年轻人,你太冲动了。” 手机?我这才反应了过来。郝老师手里一直拿着手机,不是在玩什么游戏,而是再等着有人给她传信。 警察递给我一根烟:“你说,人家要真告你持刀抢劫,你怎么办?” “他们会遭报应的!”我看向车窗外时,眼睛里已经露出了杀机。 那两个警察被吓得一个激灵,也闭上嘴不说话了。 等他们把我拉到派出所时,姓郝的确实是要告我持刀抢劫。还好我多了一个心眼,进办公室时一直开着手机,电话那边是袁东在录音。 本来,按我们原定的计划,是准备把姓郝的收钱的过程录下来,将来作为证据,没想到误打误撞地救了我一次。抢劫的罪名没定下来,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我却坐实了,被判拘留十五天。 我仅仅在拘留所呆了三天,就梦见怀几满脸是血地站在我眼前,伸着两只小手在喊:“哥哥……我疼,我好疼……” “怀几!”我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我是术士,不会轻易出现梦境,除非怀几真的出事儿了。 我几步抢到门口:“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拘留所的警察没一会儿就进来了:“喊什么?大半夜的不安心睡觉,你做什么呢?” 我抓着栏杆喊道:“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回家?”警察怒斥道:“你当这是酒店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给我老实待着,再闹事儿,我给你扔单间里!” 那个警察刚一转身,我猛地一下撞在了铁栏杆上,鲜血顺着我的额头迸了出来,噼噼啪啪地落了一地。 “你干什么?”警察顿时懵了。 我不等他喊完就又一下撞了上去!这下警察吓坏了:“你别动!别动……我马上请示领导!你别冲动……” 警察看我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才对同号的几个人喊道:“你们看好他,我马上回来。” 同号那几个人谁也没有过来管我,其中一个还挑了挑拇指:“兄弟,你真狠!” 在这些地方常进常出的人都知道,不管是拘留所还是监狱,都怕死人。犯人一旦死了,家属追究起来,会相当麻烦。尤其拘留所更是如此。 拘留所的人犯的事儿都不大,只要你能下得了狠心,差不多都能出去。只不过没有人为了几天的事儿玩命罢了。同号的几个人都知道我想干什么,他们又不是警察,谁能管我干什么。 没过一会儿,那个警察就回来了,手脚麻利地给我办完手续,把我给放了出去。我也顾不上脑袋上还在淌血,飞也似的跑回了家里。 刚一到家门口,我就看见门上挂着白布!宗小毛两眼通红地站在屋里:“平哥,怀几没了……” “怎么回事儿?”我的声音变了动静。 哭哑了嗓子的宗小毛断断续续道:“怀几他们老师让她到主席台上罚站……好多孩子都笑话她……怀几哭肿了眼睛,往下走的时候,一脚踩空,掉了下来,头磕在台阶上……人就这么没了……” 我强压杀气问道:“学校呢?学校怎么说?” “学校说,姓郝的虽然有错,但是过错不大,暂时停课了……” “操他妈的!老子杀他全家——”我双眼通红地看向了袁东:“给我找她家地址……我要让她死无全尸!” 袁东沉声道:“我已经找了,很快就能找到。你先冷静点……” 几天前,怀几还拉着我的手,叫我哥哥,可是短短几天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塞进了没有一丝温度的冰柜里。杀她的凶手,竟然没有大错! 我只觉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像胸口那口血不吐出来,整个人就要崩溃了一样。 “大狗哥……” “怀几?”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怀几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没等我回头,就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