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何在?” 梁二笑呵呵的点点自己脑袋,笑眯眯。 柳福儿一噎,道:“敢问参军,你可知这附近哪里有更安全的地方所在?” 梁二斜眼,“你问我?” 他道:“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他颠了下手里的草料,道:“不过我这最近劳累过度,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他一屁股坐在颗树下。 柳福儿忙道:“参军请坐,某略同些按摩,或许能缓解一二。” 她赶紧的过去,小意捶腿。 梁二挑眼盯着她,见她捶完左腿,捶右腿,没有半点怠慢的意思,不由有些奇怪。 “你说,你跟这些人非亲非故,你犯的着这么帮他们吗?” 梁二相信,就凭柳福儿的本事,不管在哪儿,都可以过得不错。 柳福儿笑了笑,道:“适逢乱世,大家已经活得很艰难了。既然能帮,为什么不帮一把?或许日后,他们也会这么帮我呢?” “怎么可能?就他们?” 梁二哈了声。 真不是他看低他们,一群老弱妇孺,就是种地,也没办法多种吧。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心被这话弄得晃悠一下。 这让他不太舒服。 柳福儿笑了笑,是不是的谁又知道,她只是想给自己个心里安慰。 她揉着酸痛的手腕,道:“参军可还满意?” 梁二叹了口气,道:“再往西有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靠水,是个避灾躲难的好地方。” “真的,”柳福儿眼睛晶亮。 梁二道:“不过那地方可远,你先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吧。” “好,”柳福儿从地上一跃而起,结果脑供血不足,眼前一片金星。 梁二眼瞧着她要往地上栽,赶紧跳起来,拉住她。 略带着薄茧的手冰冷纤细,入掌沁凉。 柳福儿才一觉出温暖的大掌,便反应过来,她借着按压脑门,抽开手,并笑着道谢。 清淡的笑容如羽毛轻搔过心扉,勾得人心里直跳。 梁二将掌用力擦了两下腿边的衣服,粗着嗓子道:“走了路也能摔跤,你还能干点什么?” 柳福儿瞪眼。 这什么意思? 她是有毒吗? 这也太嫌弃人了。 柳福儿心里突突直往上蹿火。 只是想到他提供的消息,接下来又要他带路,她只能拿出对待难缠客人的耐心,道:“下次我注意。” 梁二哼了声,扭头走了。 柳福儿哈了声。 她被嫌弃,她都没说什么,他耍哪门子脾气。 柳福儿翻了个白眼,再次表扬自己未卜先知,提前跟这蛇精病划清界限。 这货谁要赶紧领走,别放出来祸害别人。 柳福儿找到老常,将梁二的提议说了。 老常听完,二话没说的拍板答应。 这样的地势,易守难攻,与他们而言,是绝佳的生存之地。 歇息很快结束,老常来找梁二,请他带路。 梁二倒也不意外,那样的地方,只要长了脑子,就不会拒绝。 众人调转方向,往西边横向深入。 就这样走走停停了两天,依然还没有到。 队伍里开始有人质疑,去那等没有人烟的地方,不就成了野人。 梁二对此报以一声冷笑,“爱去不去,爷还不愿伺候呢。” 他扯了缰绳掉头,骑兵们立刻摆出撂挑子不干的模样。 骑兵们的马都是战马,耐力极好。 也因此,每一匹马的身上,都摞了好几袋的粮食,如果他们走了,不提其他,就这些粮食,他们就未必能都抬走。 柳福儿蹙眉,见提出异议的都是从矿洞出来,便道:“我不强求诸位,那里本就是荒僻之地,没地没房,更没有什么吃食,即便能生存也十分艰难,你们若有更好去处,那就请便。” 人群里安静了一瞬,有人站出来道:“柳郎君,便是要走,也该有个说法,毕竟早前大家也是出了力的,你莫不是要我们大家空着手走吧?” 柳福儿呵笑了声,摇摇头,道:“放心,所有粮食一概以人头均分,只是我们这边需要种地,所以良种归我们。”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良种长得成,吃着更饱。” 柳福儿抬眼望去,却没有找到是谁,但她却记住那个声音。 梁二冷笑,“这粮本来也不是给你们的,你要不愿要就滚。” 骑兵们刷的拔出佩刀,眼神冰冷的盯着人群,如同在看死人。 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柳福儿请骑兵们将粮卸下来,王老二和谢大一起点了人头,而后均分。 当一切都分派下去,柳福儿道:“好了,有想走的,现在可以走了,我绝不阻拦。” 人群里传来极小声的窃窃私语,而后站出来二十几人。 这些人都是年纪略轻,且在早前那场大战里没有受过重伤的。 柳福儿道:“沿着原路就可以出去,我只要求一点,不可以透漏我们在这儿的消息,如果有人嘴不严,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诛杀,并且我会连坐,到时你们一个个都会被我找到,”她微微的笑,“相信我,我绝对可以做到。” 谢大同样的淡笑着道:“大郎放心,这些人的祖籍以及亲眷故友,我多少都知道一点。我想到时他们会不吝告诉我行踪的。” ☆、第三十一章 害群之马不能留(推荐票加更5) 正扛着米袋,准备走人的那些人立时变了脸。 柳福儿诧异,“怎么,莫非你们真的打算出卖我们?” 一瞬间,打算继续跟着走的众人都阴冷的盯着他们,有人掏出早前打架时偷藏的佩刀和枪尖,打算来个斩草除根。 柳福儿淡笑的望着,一言不发。 有了这种情绪在,以后便是这些人再想回来,留下来的人也不会答应。 人群里,有人见机快,急忙表态,“我们可以起誓,绝不把你们的行踪说出去。” 柳福儿微笑,“那就请吧。” 二十几人互相看了看,迟迟没有说话。 骑兵里已有人拔出佩刀,并默契的将他们去路堵死。 han刃就在眼前,这些人逼于无奈,一一站出来起誓。 柳福儿含笑听完,道:“你们可以走了。” 话音才落,骑兵们就闪出一条小路。 这些人赶忙扛着粮袋,匆忙往外奔逃。 柳福儿环顾一圈众人,笑意转淡,“适才那个想把良种当米吃的,站出来。” 人群霎时静了,所有人都没有动。 柳福儿道:“或者把传出声音那一片都请走?” 这话如同一点水花落在油锅里,人群立刻向四下扩散,最终只留下一男一女。 男人正猫着腰,想要钻进人群,却被众人推了出来,惊得四下张望,女人面容消瘦得厉害,带着认命的颓然和沧桑的老态。 柳福儿缓步走到两人跟前,细细睃了圈,道:“你们走吧,我们这里不留害群之马。” “郎君,”男人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