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桑还背对着他,嗯了一声,便握着他的手没了动静。 朱离凑近了,手从乌桑肩头划下,忽然顿住了,乌桑也跟着一僵,迅速转过身面对着他了。 “这背上……”昨晚陷在痴狂里,他怎么都没发现这背上有这样深一道伤痕。他也终于醒悟过来,乌桑先熄了烛火,去洗澡时还披了外袍。 “很难看?”乌桑半眯着眼睛。 朱离手环过乌桑腰身,依旧能摸到那伤痕:“不难看,还疼么?” 那伤口时日已久,就在腰肌两侧,长长的两道,这不是刀剑造成的伤痕,不是去昭州留下的,那么就只有苍霞山。 因为乌桑晚归,还是因为乌桑在他的一再坚持和挟持下参与了江湖纷争? 乌桑搂紧了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几乎能带动朱离:“现在不疼了,真的。” 朱离嗯了一声,他被乌桑勒地难受,挣动了一下,正巧碰到乌桑服下某处,乌桑眸色瞬间深沉,躲了一下。 朱离一时兴起,手在被窝里移动,已摸了过去,忽然手腕上一紧,已被乌桑握着手腕困在了身下,乌桑眉头微蹙,眸色深的像含着薄怒,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温柔:“少侠,早上不要挑衅!” 朱离笑了一下:“挑衅了又怎样?” 乌桑泄气般的放开了他,只在他颈侧吻了一下:“罢了,你还病着。”朱离得了鼓舞,又有了退路,很快凑了过去,但乌桑防备甚严,他被乌桑抓着双手困住了:“别动。” 这声音激地朱离一阵躁动,他几乎哑着嗓子问:“不舒服么?” 乌桑轻笑了一下:“你下次尽可试试。” 朱离拿手肘撞他,哼哼了两声:“轮不到你,你答应了的,还想反悔?” 乌桑圈紧他:“我不反悔,也不后悔。你呢,你后悔么?” 朱离摇了摇头:“不。”他笑了一下:“我才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接下来就跑剧情了! 这期轮空! 讲完这个故事,我还有下个故事要讲哒,反正还是耽美,希望下一次自己能把握住节奏,不要这么慢热,还有,下一本一定要写很多才发布,再也不担心更新问题,还能有空仔细修文,嗯哼,希望到时候还能遇见你们。啊,下一个要试欢快的风格!总之就是要多练习,把自己想讲地故事讲得更精彩,前进吧嘟嘟嘟的小火车 ☆、君有意 这两人再不起来, 外面便有小二敲门了:“药熬好了,客官可要小的送进来。” 乌桑这时支起身子穿衣:“不要。”冷冽的两个字。 朱离手在乌桑腰侧作乱,笑着补了一句:“多谢小哥了, 我这就出门,自己来取。”他也跟着起来, 看着乌桑开始落脚时略微别扭的姿势,不禁笑了一下。 乌桑横眼瞪了朱离一下, 自顾自去洗漱了, 他还不至于被这点事折腾到卧床不起,但终归是有几分难受。 朱离安抚他:“我听灵琪……”提起这个名字他却顿了一下,“他说他才接客时在床躺了一日没起来。” 乌桑脸上滴着水珠,回头看他,话语直白爽利:“那人给你酒里下药!” 朱离虽想不起那一晚的具体情形,但也想地来自己肯定失礼又失态, 手指在额上摸着, 有些吱呜:“他……我也没想到他会……” 乌桑笑了一声:“少侠, 你风姿绝佳,最好少沾惹别人!” 朱离闻言眼角斜挑, 很有些得意:“乌桑, 你在江湖上的传闻还少么?美色当前不为所动, 大家都说你八成是有隐疾。” 乌桑凑过去,带来一阵清凉的水汽,他眸色深深望着朱离:“少侠,美色当前, 我才不会不为之所动,不信你就……!” 朱离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推了他一把:“我还病着呢!”跳起来去洗漱了。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病着实在客气,但乌桑也肯绕过他,只伸着两腿闲闲坐在床榻上看朱离洗漱:“听说通县有银杏树林,我们去看吧!” 他也是听说,从下苍霞山便疲于奔命,哪有闲暇去赏景。 朱离却顿了一下,这一日一夜的畅快心绪顷刻化为乌有,声音有些低:“今年去不成了,乌桑,我得回去……” 乌桑这才从记忆深处勾出朱离来这里堵截他的目的来:“是林……”他已忘了那人姓名:“新娘的事还没完?” 朱离这才就着一碗苦涩的草药将家里的变故给乌桑讲了一遍,他顺着讲述理出些思路来:“那个假喜娘必然有问题,该找机会问上一问。而且……” 乌桑点了点头:“还有灵琪。” 朱离如今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灵琪,只是对这名字还分外敏感:“灵琪怎么了?” 乌桑只陈述疑点:“他明知那是人生大事,却选那一晚上将你引出去,而新娘又在这一夜惨死!”乌桑只说到此处。 他还摸不清这个小倌儿在朱离心里的位置,他和朱离才好起来,他不想为此引起朱离不满,可这未免叫他憋闷。 朱离想着和灵琪相识数年来的点滴:“只怕是巧合,他一个身陷泥淖的人,哪有本事……”乌桑虽则脸上没有变化,朱离还是从他神色里觉出一些不快来,他在乌桑手背上敲了一下:“嘿,你有怀疑尽管说出来,我不生气!” 乌桑觑着朱离神色不想故作大方,这才说道:“若不是巧合,便是与别人合谋。” 这点关窍朱离能不知道?他是刻意不疑亲信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