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威武!”高仲道。 顷刻间那些将士屈膝跪地,长呼,“主公威武!” 萧复撤了剑,回身看着他们,“五日后出发,尔等有畏怯不愿的,现在可离军。” 将士们齐声道,“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萧复露一抹笑。 薛丰年望着他,表情凝重,但愿表姑娘能除掉晋城公主,如若不然,就只能他来想办法了。 —— 萧复回府已是huáng昏,不过他肩头有伤的消息却早早传到了如意阁。 只是他没去如意阁,径自回了临渊居。 自上回闭门羹,虞媗不太想进临渊居,可耐不住张嬷嬷一再劝她,便只能软了性子。 她进临渊居天色将黑,屋里点了灯,先前给她看病的柳大夫在给萧复包扎伤口。 萧复上身赤膊,肤色白皙,挺拔却不瘦弱,肌理分明,他披散着发,侧容冷峭。 纵使他们亲密了许多次,虞媗也还是不敢直视他,站在门前踌躇。 “进来,”萧复察觉到她,转头对她笑道。 虞媗只好入内,慢吞吞走到书架边,就不愿再靠近。 才过夏日,这几天还很热,她穿的轻薄,仅着一件绯色高腰襦裙,算极简单的打扮,搭着慵懒的坠马髻,那鬓边簪的海棠绢花似掉未掉,她抿着朱唇,眸子落灯台上,也不知怎的就平白活色生香。 萧复看着她对柳锦衣道,“下去吧。” 柳锦衣不禁犹豫,“您的伤口还没包好……” 萧复皱紧眉,“出去。” 柳锦衣连忙收好医箱,小跑着退走,经过她时,余光在她面上扫过,呼吸微促,跑的犹如身后有láng在追。 直跑出屋,那屋里女人轻细的嗓音钻入他耳朵,“你别这样。” 他身形一顿,霎时鬼迷心窍般转头看,他看不见任何公主的身影,不由敲了敲自己脑袋,快速出了临渊居。 房内,萧复伸一只手将虞媗拖近,她差点没站稳栽到他腿上,她支在他胸膛上,碰了立刻撤走,涩声道,“你受伤了。” 萧复指着没包好的白布,“公主替我包扎。” 虞媗有些无促,忍着羞涩,将那白布继续裹紧。 萧复的手抚在她腰侧,等打好结,那只手就摸到她脸上,微微抬起,看见她眼眶红了点,他扯唇道,“又哭什么?” 语气里尽是不耐。 虞媗想别开脸,他固住不让,审视着她眸底浸出笑,“公主是在心疼我?” 虞媗没回他,可耳朵出卖了她,红的显眼。 萧复啧了一声,果然是深宫娇花,给点威吓和宠幸,就全心依赖着他了,这般惹人怜宠。 他心猿意马的搂她坐进怀里,勾着她的脸一点点吻,那只海棠绢花终于掉到地上。 只要她一直老实温柔,等拿下大雍,也可将她继续收在身边。 屋门被敲响,“主君,王刺史有事求见。” 萧复从沉迷中醒神,放了虞媗进chuáng榻,起身拉下纱幔,才对外道,“让他进来。” 刺史王传瑾急慌慌进门,一见到他便道,“主……” 萧复冷冷眯起长眸。 王传瑾看了看屏风后,心领神会,敬声道,“大人,青州王觉给您送来一封信。” 萧复朝他摊手,他赶紧把信递上。 萧复展开信,看过便笑,将信扔给他。 隔着纱幔,虞媗听得清清楚楚,王觉和他通信,他们莫不是早已暗度陈仓! 如果王觉真跟萧复是一伙的,那先前让她去赴宴,宴上听那些女郎的话就都是故意的,目的便是支走巡按使,他好跟王觉一起造反!只这么一想,虞媗就手脚发凉。 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巡按使。 “这王觉倒是敢想,竟来拉拢您,妄图让您跟他一起做反贼,当真可笑!谁不知您对陛下最忠心!”王传瑾的声音异常气愤。 虞媗登时心一松,胸口里涌出愧疚,那边屋门开了又合,须臾chuáng帐拨开,她伸出两只手将萧复抱住。 萧复方才的兴致又被激起,正要吻她。 虞媗紧紧贴着他的颈项,嗫嚅道,“本宫以前误会你了。” “误会我什么?”萧复装作不知情。 虞媗左右寻思,误会他造反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抬起下颌,柔柔对他笑,“没什么,本宫只是来探望大人,已经探望过了,本宫自然要回如意阁。” 萧复似有若无的嗯着,眼神在她面上打转,勾嘴角说,“公主说误会我,也不怕寒了我的心?” 虞媗一怔。 萧复道,“公主是觉得我好打发?” 虞媗听他要生气,连忙松手,退身欲下去。 萧复扣住她肩膀,冷视着她。 虞媗神色很不安,轻声说,“你受伤就该休息。” “公主引诱了我,就想跑?”萧复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