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见了呢?难不成是他穴道自解? 陈蘅猜不出来。 她欲寻回西园,没走多久迷了路。 着急气恼间,只听不远处人声喧哗: 一个女子扯着嗓门,厉吼:“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出来!敢从老娘手里劫人,今日是我从陈氏阿蘅手里借朱雀娘子一用的。朱雀娘子在王园东边失踪了,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她是发出了朱雀的秘密,她可是把馒头又塞回去了。 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朱雀是男儿身。 这些东园的郎君里头,有好几个是好南风的。 袁东珠一双眼睛在那几个好南风的郎君身上瞄来瞄去,不对,她这样看,岂不是让人怀疑,朱雀其实是男子。 对,应该往再挑几个名声差,爱欺男霸女的主看。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朱雀丢了2 对,应该往再挑几个名声差,爱欺男霸女的主看。 她移开视线,指着宁王世子道:“夏候浑,是不是你劫走了朱雀?” 宁王世子看着她手里的金鞭,听说这是大司马专给袁东珠打造的,是宫里的兵器匠人特制,上头有倒刺,抽到身上就能痛彻心扉。“袁氏东珠,你别血口喷人。” “朱雀是个弱女子,我让她在后面的茅屋等我,可一回头就不见了。除了你这种贪\色恶徒,没人会动她?” 就因为他爱女\色,就说他劫了人。 他是饿\鬼,可也是看人下菜。 大司马府袁家,他得罪不起,就连晋德帝都得给颜面的,他自来饶着走。 荣国府陈氏,他更不会去招惹,不看僧面看佛面,陈留大长公主可是他的嫡亲姑母,陈蘅算是他的表外甥,他去劫外甥女的侍女,他若瞧上了,开口讨要便是,为什么要劫? “我没劫!他们都可以证明,今儿我就没离开过。” 立有郎君道:“袁三女郎,真不是宁王世子……” “他没离开,也不能证明,他不会使侍从去劫人。” 宁王世子哭丧着脸,她这是什么逻辑,闹了半天,他就是最有嫌疑的人,“本世子无愧于心,没劫就没劫,陈氏阿蘅是我后辈。” 袁东珠挠了挠头,“本女郎且信你一回。”她目光一扫,“朱雀英姿飒爽,颇有侠士之风,难保你们几个王八羔子不动心。” 这一回,她指的是喜南风的几个郎君。 三人面面相窥。 “说!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可不就喜欢像朱雀这样有英姿、侠风的美人?” 他们是来参加书画会,怎么就惹上事了,还怀疑到他们头上。 陈蘅说过,自从无良店主为了几十两银子将朱雀扮成女儿身后,后头经过了许多人牙子、牙婆,硬是没人发现他是男子。 难保这些贵公子将朱雀当成了女儿家给带走了! 朱雀被她点了穴,动弹不得的,还不得由着人欺负。 那是个她欣赏的奇男子,有情有义,绝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陈蘅寻着声音走出林子。 东园,袁东珠手挥着马鞭,正追着几个素日风评不好的贵公子,“是不是你们劫了朱雀,敢碰她一个指头,老娘要你们的命。” “朱雀会配美\颜药膏,老娘还想变得又白又美,你们就敢从老娘手里劫人,老娘非宰了你们不可,快把人交出来……” 袁东珠气势汹汹。 隔河相望的众女郎看着对面的混乱。 有人问陈薇道:“阿薇,你姐姐的侍女会制美\颜药膏?” 陈薇点了点头,轻应一声,“他很厉害的,还会制雪\肌膏,嫡母用了几日,年轻了好多哦。” 谢女郎大叫道:“阿蘅真不够意思,手头有这等厉害的侍女,居然不告诉我们,反让袁东珠先知道了。” 难不成,早前她们在草坪上说话,说的就是朱雀会制药\膏的事。 王灼从书画室出来,这可是王家的书画会,万不能让袁东珠逞凶。 几个郎君被袁东珠追得狼狈不堪,个个顾头不顾尾,其间有皇族、有权贵,甚至还有大司徒府的嫡公子,如果他们受伤出事,他亦不好交代。 袁秀珠瞪大眼睛,看着袁东珠挥着鞭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暴怒1 袁秀珠瞪大眼睛,看着袁东珠挥着鞭子。 女郎们当作好戏。 郎君们生怕自己挨了鞭子,远远地避着。 袁南珠微扬着下颌,“那帮兔崽子好大的胆子,敢从三妹手里劫人。会制美颜膏的侍女,呵呵……” 她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她也很心动。 有哪个女子不想自己更美些? 大司徒府的嫡公子高声道:“袁东珠,你真是个疯子!我没劫你借来的侍女,我没劫……” “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要有证据,他干嘛用嘴说? 遇到飞扬跋扈的,根本讲不通道理。 袁东珠冷哼一声:“你找死!就你们几个先前离开了一阵,肯定合谋劫我的人,老娘今儿非抽死你们不可!” 啊 声声尖叫、惨叫,混杂一片,被追的四个郎君只往人多的地方奔。 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能光是他们被打。 这些郎君太坏,居然说他们四个先前离开的。 不是明摆着说他们最有嫌疑劫袁东珠的人。 眼看着袁东珠就要追上人群,所有人面容惊惧,袁东珠挥舞着金鞭,一声又一声,声声催急,在地上击出一道道鞭沟,击在月季花上,一大丛月季从中而断;落在青石路面,青上留下一道鞭沟…… 青石都能留沟,落在人身,这是多深的伤口。 眼瞧着袁东珠就要打到人,一个蓝袍少年纵身一闪,大喝一声:“袁氏东珠,有话好好说!” 王灼硬着头皮,张开双臂立在路中央,四名被追打的郎君舒了口气,躲在他身后。 耳边有呼呼的鞭声掠过,完了,完了,袁东珠发怒,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然,有鞭声响过,身上却不痛,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纤弱的女子。 “阿东!”一声娇呼,陈蘅喘着粗气,她赶过来不易,跑了好远,红着脸。 袁东珠喝道:“阿蘅,让开!” “阿东,你好生问他们就是。” “这几个王八羔子,先前一起离开,肯定是他们劫走朱雀。他们今儿不交人,我用手中的金鞭抽死他们。” 陈蘅喘着粗气,热气喷发,冲到王灼的面上,他竟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这种气息很好闻,淡淡的,像若有若无的花香。 难道…… 这是属于她的少女体香。 王灼痴痴地看着陈蘅。 陈蘅问道:“四位郎君,你们有没有劫朱雀?” 大司徒府嫡公子道:“没有!我们没见过什么朱雀、青龙,可她非说是我们劫的……” “那你们离开了好一阵,你们去作甚了?” “袁氏东珠,我们一起去茅房不行啊。” “我上火,蹲的久了些。” 袁东珠“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