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进入。当年她一声不吭不来了,但凡是都城的贵女,若是生病参加不了,还会写一份陈情帖请假,可她呢?” 几个与德馨公主交给了贵女静立在她身后,你一言,我一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德馨公主身后立了一个同样珠钗满头,华衣锦裳的女郎,只年岁不再是二八少女,瞧上去有些偏大,一副鼻孔长在头顶状,看谁都跟看一只猫狗。 此人是宁王府大郡主。 她附和道:“德馨说得不错,她想来便来,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想回来,就得照我们的规矩,由她与郎君会的斗技,若进入前五,我们就同意她回来。” 陈蘅与德馨、宁王府大郡主的关系,自来平平,以前未讨好,也不曾交恶。 ☆、第一百五十九章 礼让名额1 陈蘅与德馨、宁王府大郡主的关系,自来平平,以前未讨好,也不曾交恶。 德馨是宫中萧淑妃所出,是众位公主里最得晋帝疼爱的一个,据说会说贴心话哄晋帝高兴,可德馨的贴心话自来只对晋帝,便是淑妃那儿也不大听到。 相反,德馨在都城其他贵女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又有一个贵女道:“我们不仅同意你回来,还会接受你引荐一人入会,且这位贵女不必参加考评,也不必让所有成员六成以上点头同意……” 崔女郎心下错愕,这些人是怎了,怎的都像是冲着陈蘅去的。 六公主德馨自小就不喜陈蘅,这她听说过。 德馨小时候欺负性子柔弱的德淑,被陈蘅训斥过,德馨一直觉得自己被一介臣女训斥很是丢面子。 立有三个贵女向前几步,“我们赞同德馨公主的提议,书画会要有书画会的规矩,她想回来,必须照我们的规矩。” 慕容完全是看好戏的心态,不就是一个破书画会,一群南朝的女郎聚在一起闲话,非挂了一个风雅的名头,个个自恃才女,若天下的才女这般多,不是个个都是卫夫人、谢道韫。 他低声道:“郡主,你得罪的贵女好像不少。” 他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真想知道陈蘅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以前不知道,以他现在对陈蘅的了晓,这也是不肯吃亏服软的主儿,少不得与一群少女争夺风芒。 只是,这些女郎们为了一些个人之事就这样瞎闹,有意思吗? 南晋不灭都难? 外头有多少百姓吃不饱,她们却在这里玩什么书画会? 她们吃的一盘点心,最低也是二两银子一盘,能抵寻常百姓家吃上好些日子的粮食。 豪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 陈蘅无所谓地答道:“得罪的人没到半数。” 她开罪了这么多? 慕容表示质疑。 这是陈蘅的估计量,德馨、大郡主与她为难,这跟风的贵女肯定不少,还剩下半数不跟风的,定是世族文臣家的贵女,她们自恃风骨、气节,万不会低下她们尊贵的头跟风公主、郡主,还有一小部分抱着两不得罪的心态。 德馨公主强势,可陈蘅是永乐郡主,荣国府同样强势。陈蘅之父陈安可是晋德帝跟前的红人,是被晋德帝当成手足兄弟的表弟,二人感情深厚。 一个着松绿裳的贵女道:“我附议德馨公主!” “我附议!” “我附议!” 越来越多的贵女站到了德馨公主的身后。 陈茉勾着唇角,似笑非笑,想做才女吗?她偏不允许,定要借着才名,将她死死地踩下,如果她不出来,她不会下手,今日就是她安排的一出好戏。 她只等着陈蘅出丑,出一个大丑,看陈蘅还有没有勇气迈出大门。 陈茉的脸上蒙着漂亮的面巾,露出漂亮的额头与眼睛。 陈蘅暗道:这是要逼她必须参加书画赛的节奏,不容她拒绝,她可是说过要让陈薇入书画会,若陈薇进不了,这不是落人笑话。 崔女郎大声道:“我……愿意将自己的名额让与阿蘅!” ☆、第一百六十章 礼让名额2(四更) 崔女郎大声道:“我……愿意将自己的名额让与阿蘅!” “阿珊!”德馨公主大唤一声,“你上次在书画会上排名第三,你是最有希望与郎君会的人一争之人。如果你退出,便降低了女郎进入名次的希望。” 崔女郎是副社长,那日陈蘅写的帖子她看过的,字写得极好。她是世家名门的贵女,自小父祖就告诉她,事关人的名声,无论是美名还是坏名,都要慎之又慎。这世间,众人不喜坏名,却亦有少数的人也不喜美名。 有一种人,不愿扬名,只愿平静地生活,就似南晋山野有不少隐士,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的才华不亚于当世鸿儒,却不愿涉足红尘俗事。 陈蘅的字写得很好,可这些年,在外头一直没有风声,她不能私自张扬,得问过陈蘅,与她细谈之后才能确定。 看着过半的贵女附议德馨公主,她无法阻止陈蘅参加季赛,只能将自己的名额让出来给陈蘅。 崔女郎道:“我只说一句,如果阿蘅有幸进入前五,我们允她引荐一人,如果她进入前三,允她引荐二人……” 宁王府大郡主讥笑:“如她得了第一,我们允她引荐五人。哈哈……阿珊,你是想重赏必有勇夫,不,是勇者!哈哈……” 附议的贵女们笑成了一团。 她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打趣势差或出身相对差的女郎,这次能看陈蘅的笑话,这让她们有一种打了大胜仗的快意。 慕容觉得这些贵女真是无聊,为了逼人斗技,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他没猜错,这件事的背后怕是陈茉没少下功夫。 陈茉仅仅是想让陈蘅出丑? 说什么是姐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恐怕,她们失算了! 德馨公主道:“她要得第一,本宫说服五皇姐,给她五个引荐名额。”顿了一下,“若她进不了前五,就不得出现在王园书画会,更得承认自己是无才之辈。” 陈薇望着德馨公主,姐姐得罪过她么?为甚她如此咄咄逼人? 不远处,有人大唱道:“请女郎社斗技者入场!” 陈蘅对身后的杜鹃道:“走罢!” 崔女郎将一块漂亮的银质号牌给她,上头只一个“三”字,这是名次牌,季赛之时应赛的女郎会有一块相应的号牌,也示是经过筛选。 一个陌生的女郎奔过来,“阿珊,我是第十名,我的字是我们十人里头最差的,把我的号牌给永乐郡主,你……你替我们参赛……” 崔女郎轻声道:“阿蘅,这位是张氏阿萍,去年春天随父入京赴任的。” 陈蘅行了个半礼。 张萍还礼,将自己的号牌往崔女郎手里塞。 崔女郎固执地塞回去,“阿萍,这次的名次很关键,上元佳节都城会有一场才艺赛,许多贵女只要在赛事崭露头角,就会受益匪浅。我自小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