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息怒!谢宏替她抚着背,说道:如今看来,自然都是装的。而不管她使的什么手段,私底下指使李二顺盗换庚帖的事确是琬丫头无疑了。她二房把咱们害得这样苦,若不是因为得罪了葳姐儿,棋姐儿的婚事也不会泡汤,母亲,您可得快些拿个主意出来才是! 王氏真真想不到害自己接连受挫的居然是谢琬,被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小年纪就如此鬼灵jīng怪,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她拍着身旁案桌,跳起来的杯盏把一旁闷不吭声的阮氏吓得颤抖起来。当初乍进府时我就觉得这丫头心眼儿多,还记得玉雪投井那回,她什么不提偏偏提到颐风院,哄得老爷子果真把颐风院拨了她们住! 我当时还疑惑,平日里木讷的琅哥儿怎么忽然间jīng明起来,也疑心过她打银珠是琅哥儿挑唆的,合着我竟全想错了,这都是她的鬼主意! 她抚着心窝子,这阵子受的气多,可再多也抵不上眼下要命。 谢宏连忙递了杯茶给她道:要不咱们告诉老爷和赵大人去?让他们出面去治,咱们看热闹就成。 不成!王氏一口否决,喘着气道:咱们在老爷面前吃的亏还多吗?何况咱们就是把事qíng告诉他们,又上哪里去找证据?空口无据,反倒显得咱们多事。如今我们既发现了她,往后就得更加小心行事,万莫再被她利用了才是! 那母亲的意思是? 王氏瞥了他一眼,咬牙道:别忘了咱们的目的!等目的达到了,再来收拾他们不迟! 050 下落 更新时间2014-7-31 9:04:14 字数:3112 谢琬依然如故地上正院里请安。 王氏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每每旁人不注意时,望向谢琬身上的目光总是透露出无尽的寒意。 谢琬不动声色,但下次来不是拉上huáng氏则是拉上谢葳。 谢荣当初有jiāo代在,让谢启功他们待他们兄妹好些,有huáng氏母女在场,王氏总要收敛些。当初又有条约在,府里不得cha手二房事务,王氏若是自己跑去二房找茬,那就更站不住脚了。 所以,日子还在面上平静中继续往下过。 四月里和风絮絮,天井里的桃树李树开得热闹非凡。 谢琬准备把园里的杂糙除一除,扛着小锄头到假山旁,看着山石下小水池里,当初那对两寸长的金色鲤鱼已经不知不觉长成了半尺长,又不由得顿了顿。 送鱼时害羞的任隽和被她打击后苍白的任隽重叠在一起,构成了两世里她对这个名字的记忆。 姑娘,你猜谁来了! 玉芳高兴地冲进来。 谢琬回头:是谁? 玉芳眉开眼笑道:罗矩回来了! 谢琬猛地放了花锄,提起裙子往廊下跑:罗矩回来了?在哪里! 已经过来了!姑娘仔细些! 玉芳连忙跟着跑过去。 罗矩风尘仆仆,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换,额头发梢濡湿,看得出来是才抹了把脸就过来了。 谢琬坐在抱厦书案后,双手指着桌案上茶杯:喝茶,喝茶。 罗矩咧嘴笑着,道了谢,咕咚把茶喝了。等玉雪把茶添满,才又看着目光殷殷的谢琬道:幸不rǔ命,这次去京师见到了靳大人。不出姑娘所料,三爷已经到府拜访过靳大人三回,而且老爷也曾派人进京去给靳姨太爷问过安。 谢琬道:那靳大人对我们此去是什么态度? 罗矩思索着道:靳大人对小的到府,应该说还是十分客气的,但是小的发现他对三爷他们也十分客气,而且他还有意无意地让小的劝解二少爷和您,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还是应该做到上下和睦同心。 谢琬心下咯噔一声,靳永居然在二房与谢家之间抹起了稀泥?难不成,他真的已经被谢荣洗脑过了?她问:那之前我写去的信,靳大人究竟收到不曾? 收到了。靳大人说,他就是一直没想好怎么提笔,才耽搁了回信。不过这回倒是有他给您和二少爷的信,给小的带过来了。另还捎了几本京中珍藏的典籍过来给二少爷,小的已经送到二少爷屋里去了。 他把信从怀里取出来。 谢琬把信接过,正如罗矩所说,只是些劝勉的话,另就是问起谢琅的功课,然后嘱咐多加写信过去等等。根本找不到什么有力的可以借题发挥叙旧qíng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