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低声啜泣起来,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从眼角滑落,渗入到泥土中。 “师傅,求求你救救思思吧。” 她看了好几遍,在屋内都没有找到思思的身体,思思一定是被孟庭给抓起来了。这个时候指不定还在受着什么折磨。 木兰挣扎着要起来。 “我可不认识什么思思。好好养伤吧。” 戚叔白瞥了木兰一眼,内心深深的叹息。 他这个徒弟真是傻到家了,被人利用了这么久,毫不自知也就罢了,还拼着命把自己的脑袋往前面送。真嫌自己活的不够长了。 齐王府内。 殿阶下跪了一人。 “你说的当真!” 拓跋绍上前逼问,眼中装满不可置信。 那人伏低了身子。 “九空亲口对属下所说,句句属实。他亲眼看到太子在清河郡桃花县内。” 拓跋绍心底一喜,倏然又沉了下来,面色阴沉。 如此说来,那日他在太子府内所见之人定是他人假扮! 拓跋虞竟敢戏弄他! 拓跋绍眼神阴鸷无比,平日清秀的脸上狰狞异常。 “立刻截杀!不可令其回宫!” “是!”男子低喝一声便退了下去。 拓跋绍眼神阴沉不定,唇角冷笑。 既然他用了这招狸猫换太子,不若顺着他把戏演下去。 拓跋绍定了心思,第二日上朝便连同几名大臣上表。 再三诚恳道明,太子已然罢朝将近两月,万不可再荒废政务。 拓跋虞虽又阻拦之意却挡不住众多大臣的附和,而今日皇帝也是今日性情与以往有些不同,便下令第二日迫令太子上朝。 下朝后,拓跋绍隔着几丈远看到拓跋虞面无表情,神色颇为沉郁。 拓跋绍也不避着他,直直走过去,笑道:“皇叔,您回去还是好好劝劝太子,切勿令感情冲昏了头脑。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届时再惹得父皇不快,我这做弟弟的也是爱莫能助啊。” 拓跋虞神情淡淡,负手而立。 “本王倏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做,恕不奉陪了。” 话落便拂袖离去。 瞧着他离开的方向,拓跋绍眼底的讥讽更甚,天助他也!亏得他及时发现拓跋嗣的踪迹,不若还真让他给糊弄了过去。 拓跋绍从未觉得一夜如此漫长,想到明日便能揭穿太子的不见的事实。 倒是再用太子愤恨母死,再扣上离宫不朝的罪名。 呵,谁又会想到真正的太子早已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第二日早朝,拓跋绍来得格外得早。 等候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虽隔了些远,拓跋绍还是清楚看到那人。 今日的“拓跋嗣”脸色格外好,褪去了曾经苍白的脸色,连身体看着都比之前强健了许多。 拓跋绍暗自冷笑,找人冒充也不去找个相似些的,虽面容一样,可那脸色身材与先前可是大不相同。 皇帝一上朝,拓跋绍立马上前跪下,泪眼模糊。 “父皇,儿臣昨日才听闻一事,事关朝政根基!” 殿前皇帝不怒自威,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 “讲。” “儿臣..儿臣听闻太子前些日子早已愤愤离宫,而如今又安然站在朝堂之上,儿臣怕是有心人故意欺瞒父皇啊!” “放肆!”皇帝脱口而出。 “儿臣听闻民间有一术,名曰易容术。可以使人样貌大变,幻化成另一模样之人。父皇如若不信,派人上前检查一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