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辽辽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厌,对方正不慌不忙的入了座。 安辽辽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的看着裴厌。 我去你妈了个小杰瑞! 安辽辽走上殿中央,清了清嗓子。 正色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白的将进酒寥寥三句,便惊住了朝堂内外,顿时场内鸦雀无声。直至百里铎泽率先鼓起了掌,随后掌声如雷贯耳。 安辽辽暗暗舒了口气,自己的脑容量只限这首诗的前三句,看众人的反应应是还未到李白那个时代。 “好一个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百里铎泽赞叹道。 “你这孩子能懂得时间之河一去不复兮,又懂得父母年迈时的无奈和心酸,实为难得!” 百里铎泽欣赏不已,随即大腿一拍。 “传朕口谕!” “封,此人为相师太尉,协助相师文职。” 安辽辽鼻孔忍不住放大,莫名其妙的背了首诗,莫名其妙的当了个官、 真刺激! 安辽辽连忙跪下。 “谢圣上隆恩!” 叩谢后起身时,安辽辽看到那百里葇夷充满敌意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安辽辽干脆也学她的模样下巴一扬,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转身就不再看她,气的百里葇夷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 酒过三巡。百里铎泽以乏累为由便离开了,而裴厌也不知何时消失了。安辽辽喝了点酒觉得闷得慌,于是便起身寻个安静处歇息。 安辽辽走到一处花园,这里灯火寥寥,自然无人来这里凑热闹。远远地便看到了那座凉亭,安辽辽朝它走去。 月色正好,少了灯火的暖意,却多了几分月色的肃清。让人心中清醒。 快走近时,才发现亭子里有个人影。那人一身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安辽辽停住脚步细瞧,越瞧越觉得眼熟,直至那玉扳指在清冷的月色下反射出光芒。 安辽辽倒吸一口冷气,转身夹起脖子就要溜。 “站住……” 身后冷冰冰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安辽辽立马不敢动弹。 “转过来。” 安辽辽僵硬的转动身体,却不敢与之对视。 空气突然的安静,安辽辽手指不停在袖子里敲打着大腿,她紧张极了。 黑暗中,那男人突然浅浅笑了起来。 “呵……” “我道是哪个做贼心虚的小贼,原是个小狗。” 安辽辽本来心虚至极,听出他话里有话的羞辱,于是转为怒目圆瞪的看着他。 初次见面时,他掐着她的脖子骂道狗东西,如今又这般调侃,实在是士可杀不可辱! 安辽辽向后退一步,拿捏着浑厚的男子声音道:“惊扰了王爷清净,奴才该死,这便退下。” 说着,安辽辽转身便要逃,却被一股力道扯了回去,来不及惊呼便又感到脸上一凉。 安辽辽稳住身子,看着男人手中扯下的面纱,怒不可急。也顾不得吊着嗓子说话。 “你!、” “你确实该死。” 安辽辽的话被打断,只见百里瑾瑜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丧丧的单眼皮配上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让安辽辽感到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