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元帅不早朝

她君临天下却夜夜喝醋,他权倾朝野却屡遭调戏。“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她摸着金灿灿的龙椅:“肝脑涂地倒不必了,只是朕,龙床寂寞……”而当日,他是战神元帅,酷炫狂拽屌炸天,她只是亡国小瘪三,任他欺凌揉圆搓扁。当皇舆图重现天下,九州色变,屌丝逆袭,咸鱼翻...

作家 雍樨 分類 二次元 | 75萬字 | 319章
第四十章 炼狼窟的兽群是谁人在驯
    “不是我点的,但是我交代练狼窟的人办的。”

    “哦,那炼狼窟的兽群,都是谁人在训?”

    “兽骑队校尉君九擎。他在这方面很是精通。怎么了?问这干嘛?”

    “就是那天闻见了那诱兽香的气味,用料配伍精妙,而且那么多兽类能训出来,可见此人深谙御兽之术。”她突然谄媚地笑着,“嘿嘿,主薄大人,我很佩服这位君九擎大人的能耐,你哪天带我拜会拜会吧,我好向他讨教一二。”

    “不去。”裴衍傲娇道,“你都要出嫁了,不琢磨针线女红,琢磨禽兽打架的事儿干什么?”

    裴衍一边说着,一边轻车熟路地打开桌上的点心盒子,捻出一块杏仁酥来。阿狸爱吃杏仁酥,恰好裴衍也好这口。

    “那你别吃我的!”阿狸一把拍掉他手里的杏仁酥,滚了他满衣襟。

    裴衍掀桌:“拿个杏仁酥就想要挟我!”说着重新拿了一块。躲开了,一边吃着杏仁酥,一边笑:“本来还想着等你和元帅解除婚约,我就勉为其难把你收了。可你这么凶悍,是不能当正室的,不然我府里那些小娘皮没法儿活了。”

    “谁要当你正室!”阿狸上手打了。

    裴衍左躲右闪:“不当正室?做妾也可以吗?我考虑考虑……”

    “裴主薄可要好生考虑。”一个比冰块还硬的声音冻得他俩一个哆嗦。阿狸回过头去,看到萧起和赫连恺站在门外。萧起一身绣金织锦的黑色骑射服,斜倚着门站着,姿势潇洒闲适,但脸色比衣服更黑。

    裴衍打了个寒战,仿佛元帅爷射出来的全是杀猪刀,嗖嗖嗖嗖,已经把他剁成了五花肉。

    赫连恺在后头忍笑忍得浑身乱颤。想起回京路上,自己就扶了阿狸一把,萧起就令他捡了一路海狸屎。这回裴衍说娶阿狸做妾,恐怕得吃海狸屎了。

    此时小丫鬟走过来:“裴主薄,女史大人,外头酒菜吃食都摆好了。”

    阿狸伸手拉裴衍:“走,咱们喝酒去。”

    裴衍赶紧拍开她的手,凑到萧起跟前,僵硬地指着外头花荫下的桌子,咧嘴一笑,“元帅,一起吗?”

    此时阿狸走到外头去了,裴衍压低嗓音狗腿的样子,“元帅元帅,我正帮你安抚阿狸呢,您看您那天拿锏要削她,我怕她气跑了,那不是抗旨嘛。”

    萧起看着裴衍,脑海中却浮现那天在太后面前,裴衍偷偷扯动阿狸衣襟,暗示她愿意为她扛下婚约的那一幕。

    裴衍,你是真的喜欢阿狸吗?话已经到了萧起的嘴边,可是说出口就变成了:“裴主薄,限你十天后交十万支羽箭上来。”

    裴衍膝头一软,差点扑通一声跪下,亲元帅爷!你就是要我草船借箭,也得十天之内找得到人打仗啊!得有人射才行啊!

    萧起咧嘴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也是,十天太看不起裴主薄?要不,五天?”

    五你个头啊!一手遮天残害忠良啊这是!裴衍知道别的事都好说,碰了这男人的逆鳞真没好果子吃的,眼巴巴看着萧起,

    “元帅……”

    萧起这才正了脸色,说:“阿狸现在是太后指婚的元帅夫人,多少双眼睛盯着的,你下回再口没遮拦试试?”

    裴衍两眼望天,“我说做妾的时候又没人在场,谁想到元帅会在背后偷听啊。”

    赫连恺一脚踹裴衍屁股上,“要羽箭太便宜你,应该要你交一万门火炮上来!”

    萧起反倒没说什么,只指了前头花荫那边说:“去吧,再磨蹭菜都凉了。”

    裴衍这才扯扯嘴角,“元帅不一起喝两杯吗?”

    “不了,我只是路过,还有军务要处理。”萧起走出两步,突然停住脚,回过头来说:“她没其他朋友,你们得了闲,常来陪陪她也好。”说完转身离去。

    阿狸坐在花荫下,看着萧起头也不回地走了,一抹失望从眼底溜过。她沮丧地想,当时脑子是抽了吗?为什么要说婚约之人是萧起?说裴衍不是好好儿的吗?真不划算呢,假成亲一回,名声搭进去就算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裴衍走过来坐下。抚着胸口,“姑奶奶,你这里的浑水可不是好淌的。”

    阿狸扯扯嘴角没接话,两人也不再提这些事,温了酒,闲扯其他的。

    正喝着,尉迟曼提着个笼子进院子里来。她穿着一身墨蓝裙衫,箭袖斜襟,露出月白色的中衣领子。两鬓的头发编成蜈蚣一路走到头顶高高束起,插着一只镂花羊脂玉挑心。

    尉迟曼本就生得清丽修长,这一身更衬得她格外干净,见之忘俗,看得阿狸眼前一亮。

    “尉迟姐姐。”

    阿狸站起来喊了声,心里却有一丝丝别扭。自从太后赐婚,她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尉迟曼,都没脸去尉迟曼那屋溜达。想到人家和萧起郎情妾意,却被自己横插一脚。想找尉迟曼解释假成亲一事,又没想好怎么开口,一拖就过了数日。

    尉迟曼的样子却十分坦然,“你们真有雅兴。”

    “尉迟姑娘来的正好,坐下一起喝两杯。”裴衍起身道。

    “嗯。”尉迟曼点点头,把手里的笼子放在桌角,“阿狸,你认得这个吗?”

    尉迟曼将笼子上的布幔掀开,只见一只肉呼呼的似鸟非鸟的东西在里面扑腾。

    “这什么怪鸟啊!”裴衍讶然。那东西体格有拳头大小,喙嘴极其尖利,双翼双爪,分明是一只鸟的形态,但是浑身无毛,反倒长了一身肥厚的肉皮,头上长了个大大的肉冠。

    阿狸盯着那笼子里的东西好一会儿,问:“这哪儿来的?”

    “我在城郊的雉莽山下捕到的。”

    阿狸想了想,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簪子,旋开来竟是空心的,里头是长短不一的金针。她取出一根捏在手里,然后对着笼子吹了几声怪异的口哨,那鸟儿就呆愣住了。她迅速出手,将金针刺向了肉鸟头部,然后就打来笼子伸手进去。

    “别啊!”裴衍光看着那鸟就恶心出鸡皮疙瘩了,她竟然伸手去抓!

    阿狸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别吵!”

    她虎口箍住那肉鸟的脖子,将它抓出来。肉鸟中了针,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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