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下)

怀给云错卖了一辈子命。为他逃家,为他提刀,为他战死沙场,最后还要落得一个“护法无能”的名号。死后骨灰被云错放在床头,没事松松土。听说这事后,雪怀气得当了一只阴魂不散的阿飘,准备去云错床前吓人。却看见冷酷不可一世的帝尊对着他的骨灰,哭得浑身发抖。还没...

第(51)章
    他笑了笑,看见雪怀担忧,于是凑过去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道:“我没事,我没事,雪怀哥。换了哪天来说不定都会碰见的,别难过。”

    饕餮鬼和小灰猫赶紧跑过来,嗷呜呜地凑在他们两个身边。

    雪怀不说话,原地起身,把云错扶住。

    判官笔立刻给他们带路,让他们在冥王的偏殿住下了,暂时休憩。

    “冥王大人最近闭关了,不能出来待客,我一会儿把最好的药材都送过来,然后再去女娲后人那里报修,查验三生石碎裂一事,请二位好生休息。”判官笔显然也没见过这阵仗,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雪怀拿剪子剪开了云错的婚服----那么大价钱定做的婚服,他这个时候剪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给云错上了药,施展治愈术,而后又亲自去给他煎药。

    “劳烦你了。”他平静地对判官笔说,“但是除了修补三生石以外,还要劳烦您帮忙上报贵府的信鸦提刑司,我和云错无一人正在历劫中,这次天雷不是冲着三生石来的,是冲着我来的。”

    他想起来了。

    第一次雾中冷箭,第二次悬崖断裂,第三次是引来天雷。不是他重生后多灾多难,而是根本被故意针对了。

    雪怀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确定了:有人要杀他。

    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他死,除非泼天血海深仇。

    作者有话要说:  云三岁:雪怀哥,不疼的。(* ̄︶ ̄)

    雪四岁:q .q

    第62章

    刚好他们就在冥府, 调用信鸦格外容易。云错本身就有云琰亲自认定的九洲少仙主的特权----他不论走到哪里,别人都自觉地按照少仙主品级来看他的,所以这次调用,不费吹灰之力。

    云错听见了雪怀和判官笔的对话, 挣扎着要起来,亲自调查这件事, 被雪怀轻飘飘弹了一个催眠法术。

    潮水般的困倦涌来, 云错运气清心,有些焦急地对抗着雪怀的法术,却被雪怀一只手轻轻按住了。

    雪怀俯身在他耳边说:“好好养伤, 乖乖的。我在这里, 不会走远。有什么事都等你伤好了再说。”

    听了他后半句话, 云错方才安心闭上眼,任由自己陷入沉沉睡梦中。

    *

    上回雪怀借用信鸦, 调查了他母亲慕容宓死亡一事, 这次再召一次, 他清楚地记得冥府信鸦的规矩。

    这些凡间提刑司所化的神灵拍着乌黑的翅羽,嘎嘎叫着互相走动, 形成一片黑色的海洋。那y-in森冷酷的声音仿佛贯入了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熟客熟客, 雪怀少主,行有行规,门有门规,废话不多说,您请。”

    冥府信鸦不可擅动。

    它们洞察六道一切真相, 却并不是任何情况都能够吐露真相。它们重在“搜证”,而不在“揭露”。

    如果当初雪怀不曾怀疑柳氏和慕容宓的死有关系,它们就不会去雪怀母亲的棺椁中查证;换言之,如果雪怀事先没有往这方面想过,那信鸦也无从查起。

    它们用于搜集证据链,验证已有的猜想,却不能为他提供新的情报。

    雪怀直接了当地问道:“有人要杀我,是吗?”

    信鸦嘎嘎叫道:“是的,雪少主,你终于发现了。如果上次你是叫我们帮你查那枚箭头的事情,而不是叫云少主的话,今天的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

    雪怀这才想起来,他当初捡到那枚箭头后,怕云错担心,故而没告诉他自己的猜想,只是让他去帮忙查一查。

    后面他们紧跟着就吵了架,想必云错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雪怀不动声色,斟酌片刻后,继续问道:“这三次,是同一个人要杀我吗?”

    信鸦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是的,雪少主----”

    它半句话没说完,瞬间淹没在了一道锋利的獠牙中。饕餮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亮出爪子,凶光毕露,吧唧吧唧地把正在说话的那只信鸦给吞进了肚子里。

    “啊!来饕餮了!来饕餮了!还是一只饕餮鬼!杀鸟了啊啊啊啊啊!”

    信鸦群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大叫乱飞着。

    雪怀伸手把饕餮鬼抱在怀里,安抚x_ing地摸了摸它的头,轻轻咳嗽一声。

    信鸦群瞬间寂静下来,几百双乌溜溜的豆子眼盯着他看。

    雪怀说:“请继续吧。我想问,凶手是谁?”

    一只年迈的信鸦伸了伸爪子:“雪少主,您这个问题超出了我们可以回答的范畴,恕我们不能回答。”

    雪怀决定换种方式问它们:“那个人是我平常周围的人吗?”

    信鸦这次很快回答了:“是。”

    雪怀微微一怔。

    整个范围缩小了不少。

    雪怀问道:“暗恋云错的某个人之一?跟我争过药修第一的那个同班同学?他们好像不至于跟我有这么大的仇吧?”

    那信鸦摇了摇它覆满羽绒的头,叹气道:“何必呢,雪少主,你现在已经在乱猜了,就算你将身边所有人的名字一个一个地试过去,想要套我们的话,也是没用的。”

    心思被看破,雪怀没说话。

    他默默地想着:“谁会这么恨我,非要杀了我不可呢?”

    他皱起眉毛,换了个问题:“柳氏和雪何呢?他们死透了没有?”

    老乌鸦毕恭毕敬:“死透了,雪少主。”

    雪怀又道:“那柳氏的旁支……”

    “这个你放心,雪少主,柳氏一脉依附于情爱,并无互相帮扶的惯例,而且你所想的那个女人,早在嫁入冬洲之际就和娘家关系断得差不多了。她上次被你赶回娘家,反而备受屈辱。”信鸦道。

    雪怀这一世人际关系单纯,他想不到自己还能招惹怎样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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