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下)

怀给云错卖了一辈子命。为他逃家,为他提刀,为他战死沙场,最后还要落得一个“护法无能”的名号。死后骨灰被云错放在床头,没事松松土。听说这事后,雪怀气得当了一只阴魂不散的阿飘,准备去云错床前吓人。却看见冷酷不可一世的帝尊对着他的骨灰,哭得浑身发抖。还没...

第(48)章
    如果对方已经有了婚约,那么便约战,打赢了接着扛----这个地方强者为尊,只要足够能打,不愁没有媳妇跟着自己。

    当年他母亲和他父亲,就是这样认识的。

    彼时云错的父亲第一次去魔界,腾云落地后没多久,便见到路边有人轻薄良家姑娘,扛在肩上就走。

    云琰就过去跟人打了一架。互相都没问一声,对方以为他是来抢亲的,他以为他在行侠仗义,英雄救美。云错爹手里一把九洲霜龙出鞘,寒光过后,敌方倒地不起,那漂亮的姑娘却缠了上来,双眼发亮地告诉他:“我是魔族的三公主,以后也是你的人了。”

    ......

    当年这段过往究竟经过了多少润色美化,从云错母亲口中说出来,云错自己已经不得而知。

    年少时他曾觉得他母亲莽撞,一腔孤勇,冲动起来不计后果----为什么只凭那一面,就能如痴如狂的认定自己的一生?

    一个女人,忍受着异界的排斥与不包容,对自己认定的丈夫的冷淡视而不见,人人都说她傻,她自己或许也知道。可是照旧如此。

    云错八岁那一年,已经有人传说九洲仙主云琰即将迎娶东海龙女,那是一个出身高贵,纯洁无瑕的仙女,同样也是王族的公主。

    样样都比不过,毫无胜算可言。他母亲已经兵败如山倒,可依然可笑的坚守在冬洲,让所有人叫她一声娘娘。

    因为这份屈辱,上辈子他养精蓄锐,带着八万精兵兵临城下,手刃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担着弑父的罪名,他心里有一种扭曲的快意。

    他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为什么还跟她生了一个孩子,又等孩子长大后悉心关照,让众人都叫他“少仙主”?

    他厌弃那个女人,却珍重那个女人给他生下的孩子。

    脸不痛吗?

    说到底他们根本就是无缘的,全靠她的一腔孤勇撑下来。这是他欠她的。

    然而云错何尝不是一样呢?

    只凭年少时的惊鸿一瞥,从此他整个人生都为了雪怀而活。

    云错走神了一刹那。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过后,他的思绪被眼前的声音唤回。

    风声渐消,雪怀撤掉了屏障,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就这样闯入云错毫无防备的视线,让云错呼吸为之一窒。

    雪怀穿着深红的嫁衣----不是普通的红衣,是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来的嫁衣。形制庄重飘渺,繁复精美的纹路与针脚绘出河汉星辰。

    那颜色偏深一点,沉红如血,更见风致。衬得雪怀的肌肤越发雪白剔透,唇红齿白的模样。头发挽了,这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一圈玲珑的金饰,隐在发间勒出形状,卡住一小撮用红绳编起来的长发。

    云错知道他好看。从他见他第一眼起,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好看,即使万物众生都没有颜色,他的雪怀也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一个。再见他多少遍,他仍然会为眼前的这个人心驰神往。

    而这个样子的雪怀,甚至让云错有点不敢触碰。像是连说话和呼吸声都会惊动眼前的美景一样。

    雪怀反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伸出莹白修长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傻啦?”雪怀轻声嘟囔,又像是怕他说出什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一样,催着他去换上另一件衣服。

    那也是一件深红的喜服,形制和雪怀身上的那一件很相似。

    云错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偏头问雪怀,语气很谨慎,明知故问似的:“雪怀,这两件喜服是借来的吗?”

    雪怀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不满地哼了一声。

    “织女裁天边晚霞亲手制造的喜服,谁家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借出去?这就是我去定做的。”

    雪怀提起这件事,不由得也有些赧然。

    当时云错追着他在仙山里安定下来,他纠结了好一阵子。总觉得答应爸上辈子的顾虑太多,心里头没有完全放下,不答应吧,又好像吊着人家似的。

    最后还是小师妹一句话点破,让他自己了然了对云错的心思。干脆主动到底:主动亲他,主动和他睡一个床,主动牵手。他是雪家少主,要对云错负责,故而老早就找青鸟向织女那边递了消息。

    他话音刚落,云错便在这边毫不遮掩地----笑了起来,偷偷高兴似的。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假装不经意的去问他:“这么早吗?雪怀,你计划的原来比我还早呀。”

    看他的眼神,简直可以快乐得跳起来一样。

    “你先别高兴,上回我就跟你说了,我要的彩礼可不少。今日这两套婚服是我去做的,来日大婚,你额外要订做几套婚服,我们到时候空出时间去六界游历,每一天都要换新的。”雪怀说。

    他催促着云错换衣服。

    婚服繁琐冗杂,他便让云错坐下来,手把手的给他系好腰带,展开衣袖,云错只管伸手蹬腿儿就好。

    云错有点局促不安,他垂眼看着雪怀精巧的下颌,低头认认真真帮他打理的模样,想让他去一边休息,让他自己来,最终又鬼使神差地没有敢。这种久别的、微小的幸福让他小心翼翼地雀跃着,压抑着自己灿烂的小心思,生怕雪怀看出来,嫌弃他。

    雪怀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各种想法----他迅捷麻利地打扮着云错,替他穿好衣服,又让他站起来,自己跪在他眼前,为他整理下裳。

    整理着整理着,慢慢就不对味了。

    雪怀盯着云错某个凸出的地方,有些气急败坏,骂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脑子里成天到晚的,除了双修能想点什么别的事情吗?”

    云错手足无措,连忙给他道歉:“对不起,雪怀,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有点无辜----要怪就怪雪怀凑得太近,温软的呼吸就喷在他膝间。

    他抱怨道:“雪怀,你今天太好看了。”过了一会儿后,又讪讪地说:“我,裤子,自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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