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小心!"天侑忙高声提醒。 安凉一回神,就见牧倾雪一记侧踢,安凉忙一个闪身,翻了个跟斗躲过。 "咦?"天侑轻呼一声,就见安凉腾空的瞬间,有个银色方形的小东西从她怀中掉落。 安凉一惊,抽空瞥了牧倾雪一眼,还未等自己平稳落地,便急忙伸手去抓向那东西。 牧倾雪本是并未在意,一拳袭来,就见安凉不躲不闪,竟是拼了挨自己一拳,也要先护得那东西周全! "砰"地一声,牧倾雪一拳击在安凉肩头。 "哼……"安凉一声闷哼,后退数步,捂着伤处。 "师傅!师傅!"天侑忙跑上前来,担心的看着安凉。 "师傅,您怎么样?" "没事。"安凉摇摇头,将手中之物放回衣服里,偷偷抬眼瞥了瞥牧倾雪。 "将军,我打你一板,你还我一拳,就此扯平,可好?" "娘,扯平吧扯平吧,您就别再生师傅的气了!" 牧倾雪盯着安凉看了好半晌,这安凉竟是没有抬头去与她对视! "罢了,此事不得外传!"犹豫了半晌,牧倾雪才松了口,还不忘警告一声。 也是,堂堂大将军被安凉打了板子,这要是传出去,威名何存呐! "哎,不外传不外传!"天侑忙打保票。 "哼。"牧倾雪抬步便走,路过安凉,还要重重的哼上一声。 安凉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师傅,您没事吧?"天侑抬手想帮安凉揉揉伤。 "嗯……"安凉闷哼一声。 "师傅,我帮您擦点药吧?" "不必了,师傅没事。" "那我去拿点药给您,您自己擦?" 看小徒弟一脸担心,安凉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待天侑离去,安凉坐回到书桌前,皱着眉头活动了一下肩膀。 从怀中拿出那块刚刚自己拼命护下的东西,竟是一块银色的甲片! 仔细检查了一下甲片是否有损伤,爱惜的在手中摩挲了良久。 半晌,安凉一声轻笑,摇了摇头,听到外面天侑急匆匆的脚步声,忙把甲片放回怀里。 "师傅,师傅。" "师傅,还是让我帮您擦吧。"天侑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安凉身前,直喘着粗气。 "不用了,师傅没事。"安凉笑着拒绝。 "我自己会擦的。"接过药瓶。 "可是……" "没事,你还是去看看你娘吧。" 见天侑低着头不肯走,安凉也知道她担心自己。 "身上还疼不疼了?" 天侑撅着嘴摇摇头。 "唉……那你送师傅回房吧。" "哎,好。"天侑闻言,忙扶着安凉起身。 "师傅啊,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只是一块甲片。" "我怎么从未见过?对您很重要吗?" "师傅还不能有点秘密了?"安凉摸了摸天侑的脑袋,笑嗔一声。 "可您也不该为了那个硬挨娘亲一拳啊,您也知道娘下手有多狠!" "不碍事,我今日拂了大将军的面子,受她一拳也是应该的。" "哼!"天侑一撅嘴,不高兴了。 安凉笑了笑,"好了天侑,今日让天侑担心了,师傅下次不会了。" "说话算数。"天侑这才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嗯。" 第十一章 一枚甲片 天侑送安凉到房门口,便被遣回房了。 闷闷不乐的回到牧倾雪的房间,一推门,就见娘亲正坐在桌边饮茶。 "娘。"天侑唤了一声,进了屋。 牧倾雪竟似没听到,眉头紧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 "娘!"天侑走到近前拽了拽她。 "嗯。"牧倾雪这才回过神来。 "娘您怎么了?" 牧倾雪摇摇头,"没怎么。" "唉,我刚送师傅回房休息了,想帮她上点药,她也不肯,直说没事,让我不用担心。" "哦。"牧倾雪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娘,您也真是的,gān嘛下那么重的手,师傅为人向来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 天侑嗔怪一声,牧倾雪老脸一红! 今日这事,若安凉打在了别处,吵闹几句便也过去了,可偏偏这家伙打在了…… 哼,那地方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便能碰的么!既然她敢碰老虎屁股,怎么也要让她吃点苦头! 然而这些话,她却不好对天侑说,只得撇撇嘴,不予理会。 "唉,师傅也是,怎么能为了一块甲片,硬挨您一拳呢!" 天侑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两口。 "一块甲片?"牧倾雪眉头一皱。 "是啊,我特意问了师傅,师傅说是一块甲片,宝贝的很呢。" "那她还说什么了?" "嗯……倒也没再说什么了,我想问,她却说是她的秘密,不让我问了。" "哦……"牧倾雪不由得沉思起来。 "唉,这些年,我虽与师傅朝夕相处,可对她却是知之甚少。娘回来之后,师傅的笑脸多了,话也多了,也平易近人了,可我却发现,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嗯……"牧倾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拿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娘啊。" "嗯?" "你去看看师傅吧!" "我?为什么?"牧倾雪一挑眉。 "是你把她打伤的啊!" "我……" 牧倾雪正欲拒绝,天侑忙抓着她的手。 "也不知道师傅有没有乖乖擦药,刚才我送师傅回去,看她脸色不太好,娘,您就去关心师傅一下吧。"一脸乞求之色。 "我……我为什么要去关心她?" "这些年都是师傅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天侑,娘您就算替天侑还这份情嘛!况且今日这事也是因你而起啊!" "我……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我累了,要睡了。"牧倾雪一甩手,起身脱衣服上chuáng。 "娘……你……" "那……那您先睡吧,我再去看看师傅……" 牧倾雪不耐烦的摆摆手,天侑无奈离开。 天侑走后,牧倾雪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今日与安凉打斗的场景,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闭目凝思良久,却是一无所获,心烦意乱的本想睡觉,可却又突然睁开眼睛。 "一块甲片……"坐起身子沉吟半晌。 "什么甲片,能让她如此奋不顾身?" "甲片……" "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