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无应答

兄弟单位大名鼎鼎、破案率贼高的鲁巍鲁队长向她表白了,殷可却深觉此人太帅,又比自己聪明太多,不是好老公的人选,于是一连三次拒绝了这位冷面警司。谁知,鲁巍对她竟然像对待自己的犯人般执着,每天除了到处找犯人,就是到处找她,对待她和犯人的标准始终保持高度统一:绝不放手!! 数月后,鲁队长懊恼的问:“你怎么比我的犯人还难追?” 殷可战战兢兢回复:“报告鲁队长,因为你对我比对你的犯人还凶!” 这小绵羊的模样,让人莫名想亲一口是怎么回事? 殷可:“……”鲁队长,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你凶了,你先放开我,别亲了,行吗?

作家 陆萌 分類 出版小说 | 19萬字 | 25章
第十六章 谁都不是谁的旧爱
有的时候,真的无法形容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心花怒放,没有金钱利诱,没有小礼物哄骗,没有甜言蜜语引得怦然心跳,就单单因为这个人坐在自己的旁边。我就好似几百年没见过男人般,为其倾心不已。
“真担心啊。”我微笑着叹道。
鲁巍开着车,车子在较为拥堵的车流里缓慢前进,他转头冲我一笑,阳光灿烂,问道:“在担心什么?”
“我以前总觉得要得到什么都应当付出努力,我所得到的很多东西也确实是努力换回来的,可是你,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我好像没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所以我很担心,担心因为我的不够努力,会……”
“不会。”他按了一下喇叭,叭的一声打断了我的话。我目视前方,车流仍然缓慢,他伸出右手握住我的手,道:“我们在一起,是不需要你努力的,而是需要我努力,在我看来,你是我需要很努力才能得到的回报。有我这一方这么努力了,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了,别对我们的感情抱那种不确定的想法了,要不……”车子行到立交桥上面时,堵了。
他刹了车,索性面向我,我看到他无比真诚地道:“要不,我们现在就结婚,把结婚手续办了。”
不动心?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在他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提议下,我的小心肝啊,狂跳得不能自制,我扭头看前方,前面的车子缓缓开动,我提醒道:“开车了。”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手握着我的,一时不想理会车流,后方有人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他才松开我的手,跟着前面的车慢慢前行。
我一时又失落不已,我想啊,我明明是想的啊,我怎么又笨笨地岔开了话题呢?
很长的时间内,我跟他都没有再说话,车子终于驶下了立交桥,鲁巍挑了一条车流量小的路驶了去,加速时,他不知是跟我说还是自言自语道:“不着急,我们不着急,今年肯定会下雪的。”
鲁巍这次是来省城出差的,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来陪我,我们趁这机会就去逛了一些家居商城,买了部分卫浴商品,大件的不好带,我们挑了些小件的价格合理在我们那儿又稀有的宝贝。我听鲁巍讲房子已经装修到何种程度了,他打算布置成什么样的风格,我交代的那些他都一一规划进去了,我听着听着,就十分地想回去,心痒难耐地想看看我们的房子。
他牵着我的手在偌大的商场左转右出,两人的兴致都高得很。从家居城出来后,我问他下一站去哪儿,他神秘兮兮地不肯告诉我。车子进入最繁华的商业街地段时,他找了好久的车位才泊好车。我被他牵着手混在拥挤的人流中,一路上我频繁四顾,周围琳琅时尚的店铺让我眼花缭乱。我很喜欢逛街,满店子地进,可是小鲁同志显然不是拉着我来逛街的。我们脚步不停地一路前行,前方某处,肯定是小鲁同志的目的地。
我最终明白他的目的地了,那是一家装修得灯光璀璨的首饰店,常常会在各大电视台里看到它的广告,广告词好像是“钟爱一生”还是什么的。我抬头看硕大的广告牌,心里已了然鲁巍此行的目的了,我忍不住一阵窃喜。
售货小姐从我们进来,眼光就放在鲁巍身上,问“二位想挑些什么”的时候,也是冲着鲁巍说的。鲁巍搂着我的肩,语调轻快带些小得的意味道:“给我媳妇买结婚戒指。”
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句话哪好笑了,反正就是觉得脸上啊,止不住就乐开了花。
戒指是我挑的,一对样式简单的白金钻戒,挑戒指本身就是一件很俗气的事,我跟鲁巍也不想免俗,选的戒指也当然不免俗的是结婚男女必备的白金钻戒,帮这家店去印证“钟爱一生”的广告语。
我本是挑了一对特别便宜的,鲁巍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心思,道:“你穿一件衣服穿多久?”
比起我的那些朋友来,我的衣服换得算是慢的了,但一件好的衣服顶多也是穿一年,其他那些便宜的都是穿几个月,甚至几天。我如是说。
“你家的电视用了多少年?”他又问。
我以为他在搞调查,如实回答:“看了七年了哦。”
“你睡的床,用了多少年了?”鲁巍还问,我看销售小姐也已经是一头雾水了,不知道我们明明是来挑戒指的,他问这些,难道是想帮我买衣服买电器买家具?那些不是我妈说我这方做嫁妆时会购齐的吗?
我还是实诚地答道:“我的床是我毕业那年我妈给我新换的,没几年,以前睡的木板床,是从小睡到大的,起码二十年。”
鲁巍道:“贴身的衣服顶多穿一年,常常使用的电器是十年八年,每晚相伴的床是二十年,这些物件的价格,按现价折算,我算六千块钱,为过吗?”
鲁巍不知道现在的市价吗?一台好电视最普通的要上万呢,实木的床也不便宜,衣服可贵可便宜,像我能穿一年的肯定会上千了,这些加起来,上万都不为过。
“那我们现在要买的戒指,要从今天起戴一辈子,可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们有生之年的每一天,它都伴着我们,你觉得你挑的这几千的戒指,承载得起吗?我又没带你去买定制的鸽子蛋,装修也还有余钱,你别替我省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鲁巍,他在说这些的时候,似乎那么云淡风轻,甚至那之前,我都以为他在算计着开销,却没想到他用这种语气说出的这些情话,会在不经意间就深深地感动了我。我家小鲁啊,我家的小鲁啊!
我急急撇开脸,感觉突然有泪意要涌上眼眶,转正脸时看销售小姐,销售小姐也是一脸的感动。一时间,我们都沉默着没了语言,似乎都在努力地调适心情,销售小姐最先调适好,笑得双目盈然,往柜台里拿更贵的戒指供我们挑选。这回,我不再考虑价格因素,挑了一对我最喜欢的,仍旧简简单单,但在其他的戒指中,我就是觉得它独一无二,可能这就叫天生的眼缘,有一对属于自己的,必是一看就中的那一对。我拿着它,侧头看鲁巍,鲁巍轻扯唇淡笑,点了点头,看来这对戒指,也合他的眼缘。
花了近两万,买了这对戒指,销售小姐给我们开发票时,笑得很是高兴。我们剪了标签,直接就为对方戴上,初初戴上时,感觉手指上套了一样东西,不甚习惯,却十分喜爱它的光芒,不由得总是伸着手掌,看了又看。
在销售小姐真诚的祝福声中,我们出了珠宝店,在我又一次忍不住伸手看时,鲁巍伸手扣住了我的手,揣进了他的外套口袋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他那笑容里,满溢的都是满足。
吃了晚饭后,鲁巍将我送回培训的政法学校,我们在车里一阵亲亲摸摸,鲁巍在气息不稳时道:“元旦时你们放假吗?”
“应该放吧。不过可能只有一天,学校说要赶在省人大会议召开前将课程结束。”
“那我到时候来陪你。”
我点头如捣蒜,忽然就忆及上次我离开时,我还没有离开,他说便开始想我了。如今,我也是这番心情,他还在我面前,我便开始想他了,十分期待他下次再来。
在鲁巍回去后元旦来临前的这段时间,我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以至于让我感觉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一个是林湘,这个人,我似乎忘了几百年一般,他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他在省城,着实让我惊诧不已,他是如何知道我在省城学习的呢?他此番打电话给我,又是所谓何故?
我在下午上完了课程后,去了跟他约好的一家咖啡厅。对于林湘这人,我实在不知道应该保持怎样的态度,本来对他已完全不上心了,感觉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谁知道他这一回又出现在我面前。
看得出,婚后的他有些发福,穿着西装还打了领带,头发打了发蜡,前面的发丝高高竖起,坐在咖啡厅里一副显派的模样。见我进来时,他笑得一脸的殷勤。
“你怎么来省城了?”我琢磨着他这模样,应该是有事相求。
他替我点好餐,才回复道:“我跟着领导来省里招商引资,听跟你一块学习的朋友说你也在省里学习,就打电话约你出来聚聚,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是好久没有见面了。”我生疏地冲他笑笑,想着,这有聚聚的必要吗?
“殷可……”他故作优雅地抿了口咖啡,像是有话不好启齿。我也不作声,听他想说什么。
见我没啥动静,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我拧起眉头来,突然就觉得受不了这气氛。
“我一直在后悔,当初选她没选你。”他摇头不已。
我呸!
“你现在不也挺好的。”我扯个笑来,让双方的气氛更接近于调侃。隐隐地,对他接下来的话,我有些无心聆听,觉着今天真不该贸然赴约。本想着他都结婚了,事情也都过去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牵扯,现如今听他这样发表感慨,心里止不住就烦躁起来。
“一点都不好,如果当初是和你结婚的话,我不至于会弄成现在这样。我已经向你们庭里递了起诉状,打算离婚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夏天看到他的时候,我还觉得他过得还挺安然挺不错的啊。
“不至于吧。”我抿咖啡,十分后悔此刻我居然坐在这里面对他。若是对于一般的当事人,我可以很有耐性地听他讲完整个事件,再给他分析一下法律利害关系,但是对方是林湘啊,我能说什么呢?劝他不要离婚还是给他出谋划策?说什么都不妥。
“你明明那么好,我却仅仅因为你对我不够积极就放弃你了,后来才发现,你才是最适合我的。可能我现在这情况,已经配不上你了吧?”
他居然用问句,他居然给我用问句!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当初放弃我的原因,之前他没给个交代就突然跟别人结婚了,我跟吃了个苍蝇一样,如今听他如此说时,我那吃苍蝇的感觉又回来了。本是咖啡香味满溢的空气,突然就让我觉得有些恶心,那杯咖啡就摆在那里一直没再喝了。
见我久久没有作声,他又试探着问:“我知道你还没有结婚,如果我离了婚,我们还有机会吗?”
真想发火啊,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还没有离婚的男人试探着问要不要跟他交往,虽然我不怎么清高,但我确确实实感觉自己被他给猥亵了一番。我心里翻江倒海,正琢磨着要怎样把他怼死,揣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我家小鲁,我瞥了一眼坐我对面的林湘,跟我家小鲁比,你算什么东西!
“殷可。”从他的声音响起时,我的心态就平和了许多,鲁巍的声音总有一种让人心境平和的魅力,低沉厚重却不沉闷。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轻声低问:“怎么了?”
“何处用赵安飞的手机给我通风报信,说你会老情人去了。”他语调轻快,我心里却咯噔一声,莫名地就有做贼心虚又碰巧被抓包的慌乱感。何处怎么知道林湘是我的旧情人?不对,何处是知道的,我以前跟林湘交往时天天跟她在网上八卦,但问题是,何处怎么知道我是来会林湘的呢?
我脑中一团乱,一时没了语言就梗在了那,不知道如何回答。
过了好久,鲁巍在电话那头喃喃地道:“原来,你真的在会老情人啊……”
我仍然觉得自己无语应对,我这算啥事呢?正想否定时,小鲁同志破天荒地先挂了我的电话!
我愣愣地盯着电话看了半晌,他的手机没电了?信号不好?我将电话凑耳朵边又喂了两声,确定他已挂电话了。
“怎么了?”坐我对面的人问,我倏地就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情有些凶,林湘愣了愣,身体还不是很明显地向后靠了靠。我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吞了一大口,然后语调快速、表情严肃地跟我的老情人道:“抱歉,林湘,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在这里聚了,对于你的提议,我想我是无能为力了。”
我扬扬我的左手,左手的戒指光芒灼灼,我炫耀道:“我跟我男朋友订婚了,如果不出意外年底我们就会结婚,到时候欢迎你来观礼。”
我起身打算离开,他又急急道:“我的案子咧,现在我老婆要分我的房子……”
我一顿,他这种人啊,幸好,幸好我当初没有真的嫁给他。仅一年,他不仅抛妻,还想让他的妻子净身出户。
“我还需要在省城培训一段时间,你的案子我不可能参与审理,如果你想要争财产的话,我建议你最好请个律师。因为有规定,我不好向你介绍,在这起案子里更不好替你提供法律咨询,下次再聊吧。”我不知道这家咖啡厅的消费标准是多少,我抽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了桌上,他想跟我再扯些什么,我态度严肃地回绝了,急急离开。
一出咖啡厅,我就急急地回拨电话,小鲁啊,不会是生气了吧?
电话拨过去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我从咖啡厅里出来,便觉着寒风凛冽,走到一屋檐下时,抖着身子一遍一遍地拨鲁巍的电话,越拨越灰心。太阳已经下了山,这个陌生的城市在此刻最繁忙,到处是车流人流,我拨了第六次电话仍是无人接听,终于放弃了。
那么远呢,我隔着他那么远呢,他不接我的电话,我要怎样去跟他解释呢?我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
我想起了以前,我误会鲁巍跟李涵时,曾在桂花树下决绝地跟他说以后不要再找我,我拒绝去听他的解释,他是否也如我现在这般的心情?这么的沮丧!
可是,我离他那么远啊,我无法像他那样风雨无阻地在我房外默立,他不接我电话,我能怎么办?
明明已经平静无波的感情突然横生波折,他来看我时,我还因这段感情太顺利,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了幸福而惶惑。出现像今天这样的小波折,我又倍感担心与茫然,觉得唾手可得的幸福又是那么的脆弱。鲁巍他是不是真生气了?
我拨了个电话给何处,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接了。
“何处,你跟鲁巍说我去会旧情人了吗?”我有些怨她,如果不是真的去会旧情人,我不会这么怨她。
那边她笑得没心没肺的,道:“是啊,我就跟他说你去会旧情人了,怎么样,他着急了吧,去质问你了吧?我跟你说哦,就是要让男人觉得你有人跟他抢,他才会更加重视你呢。”
“他生气了,不接我电话了。”我嘴一撇,倍委屈地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何处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一时在电话那头慌了神,一个劲儿地跟我说没想到会成这样,让我先别着急,她打电话去解释。
她打电话去解释有什么用呢?她本是开玩笑的,鲁巍也是开玩笑的,只有我那么笨,我竟然迟疑了,所以,一切都不是玩笑了。鲁巍的心思那么敏感,他已经知道了,而且还不接我电话了。
天哪,地哪,我不知道原来谈个恋爱是真的会让人觉得感情这样的脆弱啊,以前看电视里的小情人动不动就吃醋生气大哭,觉得是那么的矫情,可是原来自己也会这么落俗,仅仅因为他的误会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哭得稀里哗啦。我活到这么大,居然为了这种小事哭。
眼泪才歇了,手机又响了起来,鲁巍的声音响起时,我又忍不住抽抽搭搭起来,鲁巍在那头慌神地劝了起来,说殷可你怎么了,说他刚刚不是故意没接我电话,说他没生气……
我看到有路人在看我,我背过身去,躲角落里抹眼泪。
“我没生气,我当时挂电话,是考虑到你在跟人谈事,我跟你讲电话不合适呢。你现在见什么人、那人跟你曾经有什么关系,都没有关系,我信任你啊,我相信我们会在一起。
“我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刚刚我们有一个追捕的紧急会议,我的手机搁办公室了。
“我真的不会生气,要单凭这么点事,我就生气,就不听你电话,那我还值得你跟我过一辈子吗?”
我听着电话一个劲地点头,然后想到他又看不到我在点头,就嗯了两声,又觉得哭了后的声音实在难听,索性就不作声了。
“所以,以后,不管是你对我,或者是我对你,我们都不要轻易不相信对方。”
“嗯!”我又点头,将心比心,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应该相信他。
像是要印证我的决心般,才过两日,我便遇见了另外一人——李涵。
当时我正在上党政课,百无聊赖之时翻到笔记本中有一张纸条,那是夏天时在市里培训时我以为某司法局的领导传给我的,可是现在我一眼便能看出那刚劲的笔迹是我家小鲁同志的,想当初啊想当初,他那个时候就关注我了呢,我却那么笨,总会错意。
正窝心窝肺地思慕着某人时,有短信提示,一个陌生的号码,看号码,不是省城的。没有犹疑地打开后,才发现给我来信息的居然是久未见面甚至没什么交情的李涵,她约我在我下课后,在学校门口见面。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号码?她为什么又要找我?
当我看到李涵出现在政法学校的门口时,我心里就直犯堵,我不是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相信鲁巍的吗?可是看到李涵,为何我心里还是梗得厉害?心里那股子酸劲,止不住地老往心尖上钻。
李涵看见我,老远冲我招手,我看到一些男学员纷纷扭头去瞅她。她亭亭玉立的模样,十分招人。
我走近了才冲她微笑,心里极忐忑,对于她,除了有些酸醋劲,还有些害怕,总感觉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她笑着将一大袋东西递给我,道:“我们局里到省里来做年终大会的报告,小鲁哥让我捎些东西给你。”
我在心里咒骂鲁巍,我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也不要李涵给我捎,我就是小心眼,小心眼得厉害。
我表面上笑得温和,邀她去我房里喝杯茶,然而她竟语出惊人道:“我们又不是朋友,而且我还嫉恨着你呢,给你捎东西并不是对你有好感,而是我要让鲁巍记住我的好,让他日后在觉得你不好的时候,后悔地想起我的好。”
我呆若木鸡,无法消化她的直白,她究竟是比我厉害。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却将鲁巍输给了我,我应该感恩自己得天独厚还是该庆幸鲁巍眼光偏颇?
她说完那些转身就走,我再也不好跟她客气。我想着她不是一般厉害的女人,以后定会找一个条件很不错的男人,如今我抢了她中意的人,她没对我破口大骂已算是客气了,我即便有些什么话想说也算了,她这也不算是欺负了我。
她一离开,我就拨了电话给鲁巍,拨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估计他又有什么任务了,于是作罢。打开李涵捎给我的包裹一看,里面都是一些腊肉之类的吃食。我当下就明白了,这些都不是鲁巍给我捎的,应该是我未来婆婆让李涵捎来的。因为鲁家是瑶族,传统的食物除了十八酿,就属这腊肉了。他们的腊肉是在大山里用烟火熏的,不是像我们那样挂着风干或者用炭火烤的,我更喜欢瑶山里面的腊肉,每次去鲁巍家,就盯着他们家的萝卜干炒腊肉吃。我未来的婆婆知道我特别喜欢吃,每次我去他们家,都会特意给我做这道菜。据鲁巍说,他们家的腊肉平时来客是不吃的,都留着等我去才吃。
我当下再拨了鲁巍家里的电话,刚好是我未来婆婆接的电话,一听是我,特别高兴。我说我收到了她捎来的东西了,非常喜欢,她开心地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大堆关心的话,听得我整个心都暖烘烘的。说着说着,话题终于转到了李涵的身上,我不知道我未来婆婆是不是知道李涵跟鲁巍之前曾有过的关系,但是按鲁巍的说法,她应该是知道的。李涵的话自是不能再信,她都两次刻意让我误解事情真相了,我再信她就是自找罪受。
我只是奇怪,我未来婆婆跟我妈一样,就是一老好人,再不靠谱,也不会挑上李涵给我送东西啊。
“我让小涵那孩子给你送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前些天那女仔还想让我在鲁巍面前说说好话,可我也知道,我家那孩子相中了你,我怎么劝都不合适,只好借着这机会,让她帮我给你捎些吃的,让她明白我的意思,也好让她不再心存希望。”我未来婆婆在那边叹息着,我想她为这事估计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不由得对这事释怀了。跟未来婆婆云淡风轻地说了几句,还让她注意身体,说了几句贴心的、知冷暖的话就挂了,这才一挂,电话又响了起来,小鲁同志来电。
“殷可,怎么了?”
我平时打电话给他,他要是没有接到,再打来时不会问怎么了,现在问“怎么了”,是心灵感应,还是他太聪明?
“没什么呢,妈妈捎了很多吃的东西给我。”我第一次叫我未来婆婆为妈妈,当着我未来婆婆,我可能叫不出来,当着他似乎比较容易。
“妈妈?”他在那边顿了一会儿,我想他是知道了我这是在说他的妈妈,然后我听到话筒里面传来他轻微的笑声,我能想象出他开心的模样来。
我不想跟他提李涵的事情,但我不得不说:“鲁巍,要是以后我跟你吃醋,你哄哄我,我就会开心了。”
“怎么说这个了?”他在那边敏感地问。
“我觉得,我以后肯定会经常吃醋啊,经常那么吃醋的话,多难受啊。”
他又笑,道:“我也会吃醋。”
“你哪儿吃醋了?再说,我哪里有醋可给你吃?”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跟那么多男学员一起上课,我都会吃醋啊,很担心会有人看上你啊。”
呵呵,我乐呵呵地,冲着电话一个劲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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