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冒han意,反而如春风化雨,令那张本就俊朗的脸更加好看了几分。 “你没有错。”卫谚道。 姚菀眨了眨眼,尚且不能适应卫大人的变化。 “若是你助我破了这个案子,我让你在大理寺做详断官如何?”卫谚道。 姚菀的眼睛顿时亮了:“以女子身份做官?” 当朝女子做官并非无先例,当今身上之前,便是武皇,宫中皆有女官,不过这外朝却基本无女子。 “你不必考虑可不可行,我答应的事,便自然行。”卫谚道。 姚菀心中欣喜,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笑得眉眼弯弯,格外好看。 ‘轰’的一声,姚菀转头,便看到一辆马车急速撞来。 赶马车的位置已经空了,马完全失控,拖着马车四处乱撞,撞得许多东西飞到了空中,本来干净的街道变得凌乱不堪起来。那马车直直地朝着他们而来,姚菀刚想躲开,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落在屋顶了。 姚菀下意识抓住了卫谚的衣襟,一撞便撞入了她的怀里,撞在那坚硬的胸膛上,属于卫大人的气息钻入鼻孔。 “站稳了。”卫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卫谚纵身一跃,便直接落在了马背上。这一番先是一夹马背,再是一拉缰绳,使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竟是生生地将那马拉得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然后停住了! 围观的百姓俱是一愣,而后不由得赞叹道:“好身手!” 卫谚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拿着缰绳。姚菀也从屋顶跳了下来。 眼前的马车,十分华贵,必是哪位达官贵人的。而这达官贵人出行,都是仆从成群结队。如今这马车四周无仆从,便知这马车失控将一众仆从都甩在后面了。 卫谚将马的缰绳捆在了一棵大树上,转身便要离去。 “谚哥哥……”一个尤带着一些惊恐的声音从车帘后面传来。 那声音三分温婉、三分柔媚、三分动人,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魅人。俗话说闻声识人,听着这女子的声音便觉得定是个绝色佳人。 众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在那帘子上,恨不得将那帘子看穿了,看出了那绝世佳人的模样。 唯有姚菀的目光是落在卫谚身上的,带着些许探究。 卫谚瞪了她一眼,姚菀连忙收回了目光,改看那绝世佳人。 细白修长如柔夷一般的手落在帘子上,将那帘子掀开,便露出一个绰约的身影。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一群,头发用玉钗挽着,肤若凝脂,脸如满月,身姿丰满,便如同天上来的仙子。长安城不乏美女,但是这般绝世的却难得一见,有几个定力差的,便看得呆了。 奈何美人的目光只落在一人身上,目光莹莹如含水,一半哀婉,一半妩媚:“谚哥哥……” 这时,无数人都恨不得自己都是卫谚。 姚菀也随大流看向卫谚。 卫谚硬朗的脸上表情无丝毫变化,朝着马车中的人行了一个礼节性的礼,带着一些冷淡与疏离:“董夫人。” 董夫人。 这女子已是他人妇。 已是他人妇还这般轻浮,逮着人便叫‘哥哥’,便不太应该了。 姚菀看这女子便有些不顺眼了。 第二十五章送子观音(五) 卫谚‘董夫人’三字一出,那女子的表情便是一滞。 美人蹙眉,别有一番动人:“今日多谢谚哥哥的救命之恩,婉儿铭记于心。婉儿也许久未见谚哥哥了,今日得空,不如趁今日一叙?” 卫谚道:“但是我没空。” 美人轻轻叹气:“那婉儿便待得谚哥哥有空。” 卫谚道:“这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我与这位姑娘已经约好了。” 崔婉儿的目光落在姚菀身上,瞧着那是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小姑娘,长得跟自己差不多好看,但是却比自己嫩许多,这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了。 姚菀:“……” 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谚哥哥便是不愿与我一叙了?”崔婉儿的眼睛微微眯起。 卫谚道:“是。” 崔婉儿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猛地抖了抖双袖,然后垂头四处找了起来,那架势,竟像是要将整个马车都翻过来一遍一般。 美人寻得头发散乱,脸上全是惊惶不定,最后望向卫谚,带着一些无助:“谚哥哥,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姚菀问道 “与你何干!谚表哥,刚这马突然发了狂,将赶车的甩了下去,开始狂奔,一定是有人在马车上做了手脚,趁机偷走我的东西!” 崔婉儿要去看卫谚,卫谚的身形一动,落在了姚菀的后头,姚菀便堪堪挡住了她的视线。 崔婉儿焦急中带着几分怨毒。 姚菀:“……” 看来卫大人有意拿她做挡箭牌。 姚菀想,卫大人今日答应若是梁王的案子破了,便让她入大理寺,那她便送卫大人一份厚礼。 “是何东西?刚马车狂奔之时可曾遇到什么怪异的事?”姚菀板着脸,煞有介事道,“这问案的活都是我这种小捕快干的,卫大人负责在关键的时候提点我们一番。” 崔婉儿瞪着姚菀,姚菀不为所动。 崔婉儿的牙齿都咬碎了,不得不继续道:“一块玉石,挂在脖子上的,刚马车狂奔的时候,我觉得脖子一痛,恍然间有一双手从车顶伸了下来,抢走了我的玉!” “那手是何模样?” “男子的手,其余便没看清了。” “他的脸是何模样?” “只伸进一双手,我又如何看得见他的脸?”崔婉儿有些气愤,再次看向卫谚,语气顿时柔和下来,“那块玉是观音庙请的,很重要,谚哥哥,你快帮我寻寻。” 卫谚走到了马车前,将马车里的布置扫了一遍,马车里的布置不可谓不奢华,经历这一番颠簸,里面的许多东西都是完好如初。马车的设计也是别处一格,两侧是假窗,窗户开在头顶,一个约四寸长四寸宽的小口,可以容得下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臂。 卫谚一靠近,崔婉儿就目光盈盈地落在他身上,像是恨不得钻进他的怀里。就在崔婉儿往卫谚身上挪的时候,身体绵软地想要坐不住的时候,姚菀再次挡在了他们之间,崔婉儿的脑袋便靠在姚菀肩膀上了。 崔婉儿瞬间坐直了身体,恶狠狠地瞪了姚菀一眼。 “观音庙?是祈福的,还是求子的?”姚菀问道,“不过观你模样,应当不是求子。” “为何?” “观你面相欲求不满,明显是丈夫不在身侧,若是如此有子,那才怪哉。”姚菀道。 崔婉儿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你不帮我寻回东西,问我这些作甚?” “因为你根本没有丢东西。”姚菀钻进了马车,坐在了崔婉儿的对面,目光落在她那白皙的脖子上。 崔婉儿脸色猛地变了:“你这捕快便是这般做事的吗?抓不到贼人就说我没丢东西?” “马车疾奔的时候,人的身体会往后倒去,所以你只可能在后面的这几个位置,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