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仅剩噼里啪啦键盘敲击声,薛廉扭头去看郁临莘,一脸得意洋洋,“被我说中,接不上话了吧?” 郁临莘保持沉默,手上动作未停,思绪却越飞越远。 其实,不止牵牵小手,gān燥炎热的夏季,蝉鸣声响,连绵不绝,汗水湿透少年单薄的衣衫,发梢湿漉漉贴在额前,笑容灿烂。 亭析取下花洒,打开冷水,冲gān净脚上的泥泞,胸脯起起伏伏,呼吸仍有些微急促,雪白的肌肤,晒得绯红,“哥哥,凉快。” 他举起花洒,偷偷袭击一旁揪着衣摆拧gān汗水的郁临莘,郁临莘十七八岁,身材结实修长,露出的腰腹,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凉水将他淋湿,黑色短袖紧贴皮肤,勾勒出少年人充满勃勃生机的身体。 亭析倏然伸手,白皙纤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腹,眼睛明澈,带着几分好奇,“好.硬。” 郁临莘喉结滚动,呼吸顿时散乱,他侧过头避免与亭析目光相接,亭析掀起自己的衣摆,戳了戳自己纤细柔软的肚子,自个儿乐得合不拢嘴,“哥哥,软软的。” “嗯。”郁临莘低头掬起一捧凉水泼到脸上,试图浇灭自己羞耻而不可言说的欲-念。 亭析伸手去拽郁临莘,郁临莘下意识躲避,然后快步往外走,亭析疑惑地追上去,浴室里满地水渍,他赤着脚,脚下打滑,向后摔倒,郁临莘吓得心脏骤停,急忙拉住他。 郁临莘把他按进怀中,伸手护住亭析后脑勺,两人齐齐摔在湿滑的瓷砖上,沐浴液翻倒一地。 “哥哥!”亭析手足无措地爬起来,郁临莘低声道:“别动。” 亭析当即定住,眼眶泛红,郁临莘缓了好一会儿,疼痛感才逐渐变得能够忍受,抬眼瞧见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亭析,心脏被什么撕扯一下,盖过身体上的痛楚,“沐浴露打翻了,容易滑倒,小心点,慢慢起身。” 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滴落,亭析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疼,别哭。”郁临莘抬手替他擦掉眼泪,可亭析的眼泪越擦越多。 “骗人。”亭析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刚才这里皱得好紧,一定很疼。” “现在没事了。”郁临莘拍拍他的腰,“起来吧。” 亭析抹gān眼泪,抱紧郁临莘的脖子,一眨眼睛,泪珠又从他小扇子般的睫毛上坠落,滑入郁临莘后领里。 这个姿势,实在折磨人,郁临莘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亭析偏偏越贴越紧,他甚至可以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到尚且青涩的樱桃。 郁临莘想推开亭析,但指尖无论触碰亭析哪里,都烫人得很,心跳已经不似打鼓,而似打雷,耳朵红得滴血。 他分神注意到,沐浴露是柑橘味,gān净、清慡、香甜,和小曦很像。 一直抱着他的亭析,忽然松开手,白皙的面颊透出淡淡的粉色,抿唇掀起眼皮,用那双透亮如小鹿般的眼睛凝视郁临莘,“哥哥,你博启了。” 旋即,亭析认识郁临莘以来,头一次见他表情如此jīng彩,变化多端,最终,面红耳赤。 “怎……怎么了吗?哥哥你身体不舒服?”亭析手忙脚乱去碰郁临莘的额头,试图学郁临莘曾经对他做的那样,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郁临莘炙热的手抓住亭析的手,头抵上去,声音低哑,“饶了我吧。” “哥……”亭析低头凑近郁临莘,刚开口,唇上倏地一热。 盈盈一握的腰被人扣住,亭析如同踩在云端,晕乎乎,软乎乎,他的肩膀僵硬几秒,随后犹如恋巢的雏鸟,全身心依赖郁临莘。 萦绕满室的柑橘味,旧不挥散,浸透整个夏日。 . “贱人!她怎么敢!”姜维宇怒发冲冠,一个小小的化妆师,居然敢告发他。 “我一定要让她后悔!”姜维宇目眦尽裂,红血丝爬满眼白。 潘胜脸色yīn沉,打完一个电话,接着打第二个,“妈的,真他妈会见风使舵。” 才签上的代言,有的拍了,有的没拍,接二连三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有的甚至直接表示要换人。 白光羽需要时间成长,他手上目前唯有姜维宇一颗能用的棋子,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想法设法保住姜维宇。 “叩叩叩——” “你好,警察。” 姜维宇与潘胜四目相对,警察找他们做什么? “有人报案,姜维宇nüè待他的宠物,目前证据确凿,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确定谁是姜维宇后,将他带走。 姜维宇瞬间脸色煞白,“不……不可能……我没有!亭析冤枉我!” “潘哥,潘哥!我没有做过!你相信我!”姜维宇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