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火阳符分子午,神魄加临卯酉时……”老祭司一字一句念给魏珣听,不懂的就多解释几遍,等整篇《魂经》念完,魏珣发现老祭司比自己知道得更少,支支吾吾解释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里没有文字,祭司们一代又一代全靠口头传授,偶尔有些字句错漏,让人云里雾里。好在白祭很了解《魂经》,称得上倒背如流,魏珣魂力出众,悟性极高,回去后在月下修炼,很快就练出了一丝魂力。 “纳日月星辰之jīng华入体,孕养魂魄…”白祭神色如常,给魏珣讲解《魂经》。 魏珣今日不想再修炼,有些好奇,便问,“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以前是不是修炼过?” “是啊。”白祭摸着心口,面带微笑,仿佛在缅怀什么。 “当年帝阳教我《魂经》,我开开心心学了,觉得自己能护他一世,也能护好他的族人。” “我陪了他百年,以为此后的千年万年也会是如此,琐碎又麻烦,却从来不觉得无趣。” “然后他告诉我,瓜养熟了,可以摘了,然后掏走了我的心。”白祭笑得欢快,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我已经没有镇天石了。”白祭穿的衣服向来松松垮垮,往下一扯就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仿佛被什么锋锐的爪子掏过一样。 “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白祭有些疑惑,便开门见山问出来,不自觉带出来神灵生而尊贵的傲气。 “得到你的心。” 魏珣俯身半跪在白祭身前,温柔而谦恭。 攻略要的是爱,说出来太抽象了,白祭怎么会懂。 “若我长出一颗心来,一定挖出来给你。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白祭抓起魏珣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触感温热而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以后会有的。” “我如今的身体,只是一具愿力做的空壳,不能与你一□□炼了。” 魏珣也感到一阵疲惫,原来以为白祭属于活泼少年,现在发现情况有些复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好。 不知道怎么攻略就先养熟他的胃,继续用这个老办法。 魏珣之前换着花样给白祭做饭,现在白祭一顿不吃会饿得慌,会不停催魏珣做点好吃的东西。这方面没什么要改进的,到如今也一起和谐美好的住了几年,山dòng里添制了陶碗、陶盆、烤架、木炭之类的东西,生活气息浓厚。 攻略什么的放一放,顺其自然就好。 魏珣修炼的时候偶尔也给那只láng一丝魂力,半年不到,它已经肥了一圈,灵活矫健。 知道了魂力的好处,它每天白天在森林捕猎,晚上带着要孝敬的猎物趴在魏珣门口,等魏珣心情好了,给它一丝魂力。 “它最近胖了好多啊,不知道肉还柴不柴!”阿猎摸了摸láng腿,十分满意。 láng要翻身咬人,魏珣瞥了它一眼,它又乖乖趴好任阿猎揉捏,一会儿捏腿一会儿捏屁股。 “不柴了,给它取了个名字,青崖。”魏珣微微露出些笑意。 “祭司大人要举行祭典,大家都要去找最好的猎物,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让青崖跟着你们吧。”魏珣摸了摸蹭过来的láng头,感觉自己可能养了一只大狗。 “它不会带láng来围攻我们吧?” “不会的,它血统不正,现在还得不到láng群承认。”魏珣看着青崖额头上半月型的一撮白毛,最近生活水平好,它越长越像哈士奇,除了毛是青色的,拖着尾巴,大上两圈之外,形体上还真没什么区别。 “带着他们俩活着回来,遇到危险就跑。那样的猛虎,一方林子里只有一只,你们注意安全,不要丢了小命。” “知道了知道了!”阿猎单手扛起青崖,一边挥手,一边冲远方的知微喊,“我来了!” 魏珣回去听老祭司唠叨,要记住各种祭典的步骤,和族中一些事情的解决办法,完全是一股脑儿全塞给魏珣,遗言一样。 他身体还十分有活力,魏珣也给他把过脉,很健康,神色却总有种垂垂老矣的腐朽之感。 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身体健康却大限将至,魏珣依然很认真的听完了老祭司说的话。 “最重要的东西,祭典上告诉你。”老祭司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祭坛在白祭的神殿外,像是由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砌成的整体,细看能发现上面jīng致的纹路,庄严的壁画,讲述着神灵如何拯救族人,如何带领他们建立部落,如何制出陶器,如何用硝制shòu皮…… 祭坛绝对无法用人力完成,魏珣站在老祭司后面,俯视下面带着各种猎物的族人。 老祭司一声令下,族人纷纷割断猎物的喉咙,鲜血放进祭坛下伸出的九个shòu头小鼎里。那小鼎不过巴掌大小,却怎么也装不满,祭坛上方的神秘纹路里渐渐有血液流动,汇聚向祭坛最中央的黑色莲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