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一般的符文? 刚才所见所感,是属于我的我前尘旧忆吗? 逢春又是谁? 「你刚才的表情,很痛苦。」先前还一脸紧张的不孤,现在又变得冷漠起来,他指了一下我的脸,「你哭什么?」 我这才感到眼中湿润,应该是痛得厉害了。 但我只是摇头:「水而已,不是泪。」 「……石曦。」不孤盯着我,有一瞬间的沉默,接着却开口连名带姓地叫我。 他叫得太认真,端端正正的两个字。 也显得分外疏离。 我感到古怪。 不孤最近越来越……陌生了,变得好奇怪。 也许是看出我的表情,他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在无理取闹?」 我闻到一股香味,夹杂在清苦的药味中,像那晚回屋的路上,闻到的那股暖甜。 嗯?花园的花香能飘这么远吗? 我有些分神,但仍老实回答:「我没有。」 不孤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很短,我来不及分辨其中的意味。 只听到他的声音如刺,带着某种无可奈何的愤怒:「又撒谎。」 他的话刚说完,我就感到一阵风,从我眼角拂过,水珠滴落,融进水里。 「你总是骗我,总是撒谎。」不孤说着,眼神晦暗,「我根本不值得你信任,无论你有什么事,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不会是我。逗我,你开心吗?」 没有那么恰巧懂事的风,是不孤。 他一边指责我,一边用他的法力为我拭泪。 「不孤,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我的脑子不太清醒,那暖甜的气息简直熏得我头昏脑涨,我快被浸透了,说话也有些着急,「我从来不觉得逗你好玩,也没有不信任你。但是,有话你要说出来,你不说,我真的猜不到。我不想你为了某些我根本不知道的原因生气,也不想和你这样……」 「我说了,你听吗?」 不孤的耳朵冒出来了,在头顶直直地立着。 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向他,越来越近,直到他俯身就能碰到我。 他凑得好近。 眼睛也变得幽碧。 我像被蛊惑了似的,点头:「你说啊。」 他的眼眶泛红,泪珠挂在他的眼尾,那里的睫毛尤其长,像尾羽似的,一副将泣未泣的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几乎以为他就要像以前那样抱着我撒娇了。 我的腰像是被人握住,往上提了一点,但不孤仍然没有碰我一根毫毛,他只是贴得更近了。 我和他之间,几乎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他的眼眸快将我吞没,然后,我听到他的声音又冷又轻,像命令,像恳求。 「我要你,离我再近一点。」 我歪了一下头,盯着他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闻起来,好香。」 不孤的眼睫忽闪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的喉结轻轻地滑动了一下。 然后下一刻,他拿走了我们之间的那张纸——他的嘴唇落在我的嘴唇上。 他亲了我。 原来……真的是不孤身上的香味。 那么暖,那么甜。 让人飘飘欲仙,神魂颠倒。 不孤的吻,怎么说呢,青涩又情动。 他只在最开始有停顿,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我的唇 他用尾巴将我从水里卷了起来,我几乎是坐在上面。这样一根看起来毛茸茸的尾巴竟然能这承受我整个人的重量。 尾巴稍稍抬高,我便稍微比他高了点,他半跪在地上,仰着头与我接吻。 我看到他的眼波如水,从微阖的眼底流泻而出,向我涌来。 他……在不自觉地引诱我,希望我给得更多。 这大概算是狐狸的种族天赋。 下一刻,他从身后露出第二根尾巴,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真的有两根尾巴!我之前没看错! 我想问他:「你……」 但他只是用尾巴温柔地卷住我的腰,将我放到他的怀里,却并不拥抱我。 残阳如血,从疏疏树影中洒落,他慢慢地抬眼,眼睫上也铺了一层淡红的血光。 不孤的眼神迷离,他朝我伸手,小小声地说:「我好想抱抱你。」 我也跟着恍惚起来,只能随着他的示意,张开双臂:「好啊。」 他的手揽住了我的腰,用力地将我抱紧。 我浑身在水里浸得湿透了,刚才随意裹上的衣服也贴在肌肤上,他的手挨着我,掌心比尾巴还温暖。 他不停地亲着我的脸,不停地喃喃细语。 「曦曦对不起呀,我那天对你好凶,你会原谅我的吧?听到你说要离我远点,我……好难过,回屋哭了好久……」 我想起那晚他格外冷硬的神情……哦,怪不得。所以那天走那么快,是因为憋不住眼泪了吗? 「我原谅你了……」 轻飘飘的雾气在周围升腾,我们好像已经不在竹林深处,倒像在荒野平原。 狂风无休止地吹刮着,我只想沉溺于温暖的怀抱,任由他向我索取。 不孤成了我唯一的归宿。 因此,当他说:「不要离开我,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我几乎不作丝毫犹豫地点头。 他的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