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没有伤害什么?” 一片昏暗中,橘黄色的暖光在年轻人的身体上划过,依旧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年轻人的低语如同蜘蛛的细丝,在悄然间盘亘缠绕住听者的心。阴影如同王座前的帷障,拱卫着端坐于黑暗的魔王。 “你看,你说我荒唐残暴,可你一样杀死了我有家有室的战士。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只是在以守护的名义心安理得地施暴。” “这片大地喂不饱我们,所以我们要向对方索取,以某种形式——而这种形式,只不过恰恰是暴力而已。” “你和我,魔王,勇者,不过一丘之貉。” 这道目光如同撬开人心的钥匙,直射如对面身穿轻甲的金发勇者眼中。勇者瘫坐在地,双拳紧握,呼吸急促,双眼时而愤怒,时而充满了怀疑与迷惘。 “唰——” 一根粗壮的法杖朝着演讲者的脑袋袭去,却在半路就被演讲着一把抓住。 楚门单手握住法杖,似乎对方的突然袭击并没有给他造成麻烦:“菲菲,诉诸武力并非解决问题的良策——你是个牧师不是狂战士好吗,表达赞叹之情也不至于用敲的吧!” “不要教坏了兰斯!”身穿洁白牧师袍的少女鼓着腮帮子,试图为自己增添几分凶悍的气息,努力朝楚门瞪圆了眼睛。 她有着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垂落到胸前被高高顶起的牧师袍上。但与她的身材不同,脸庞却稍显稚嫩,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 因此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让人觉得是小孩子在发脾气——谁让她就长了一张小孩子的脸。 “啊?我不……我没事,我……没事……”坐在楚门对面的年轻人这才如梦方醒。 “楚门,我也觉得……”坐在一旁的女骑士有些犹豫地举起了手,“这个故事不大好。” “怎么就不好了?”楚门一转头,诧异地盯着淡金色短发的女骑士,“人物形象不丰满吗?故事剧情不曲折吗?思想意识的碰撞不激烈吗?” “你看!朵缇雅也这么觉得!”女牧师坐回金发少年的身旁,坐下的时候胸前那一颤让楚门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板正一下自己的思想。” 虽说牧师长了一张娃娃脸,但身材却一点都不娃娃;虽说是个牧师,但……好吧,只有在维护兰斯的时候才像个狂战士。 “楚门,菲菲不是说你的故事讲得不好。而是……并不是因为魔王是魔王所以才残忍无情,而是因为他残忍无情,所以才是魔王。”女骑士朵缇雅固执己见,“但你故事里的魔王……甚至连暴君都算不上,他只是一个想为自己的子民争取更好的生活而不得不与另一个国家对抗的国王。” “现实难道不应该就是这样的吗?”楚门反问。 “现实怎么会是这样!”朵缇雅瞪大了眼睛,“女神教团会帮助他的,普罗王国的瓜分会被教团叫停,他根本用不着发动战争!” 楚门的眼神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似乎对朵缇雅的自信感到意外。 “朵缇雅,他确实可以向女神教团求助,但他没有。”楚门的轻声说着,他眼中的火光明灭,犹如树叶的影,“我们必须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当我们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时,周围往往没有指路牌。” 楚门叹了口气:“比如说,我刚刚讲的这个故事里没有女神教团……” “你不是说了这是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吗?”朵缇雅一脸的莫名其妙。 楚门的眼神飘忽了起来:“啊这……介个是设定呢。” “那他也不该被称作魔王呀。”菲菲小声地顶着嘴,“哪怕是【暴君】都更贴切……” 她已经从刚刚的激动里恢复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贸然打楚门的头实在太过分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好打断两人的谈话去道歉,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应该先悄悄地不吱声,可楚门的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反驳。 楚门摇了摇头:“菲菲,你还是太年轻了。” “说得就好像你有多老一样。”朵缇雅撇了撇嘴,对楚门的敷衍十分不满,“说话跟那帮老头子似的……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他的身份定成一个国王,而要以【魔王】称呼他?” 楚门一愣,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故事的反派都一定要是魔王才有人听嘛……而且魔族之王简称不就是魔王嘛,是你们想差了。”楚门懒洋洋地用木棍拨着篝火,“再说了,掀起把整个世界卷进来的战争,对敌人残忍无情,这不都是魔王的特征嘛。再说了,一个故事而已,没必要那么较真。” “行了行了,今天轮到我守夜,你们早点睡吧。”楚门用木棍把已经空了的锅从篝火上挑下来。 朵缇雅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兰斯,又看了一眼楚门。菲菲担心地看着精神状态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