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非! 他怎么会在这儿? 绮玉直想躲开,但对方也已发现了她。微一楞后便朝她走来:“绮玉。” 绮玉勉强挤出笑容:“秦先生。真巧。” 秦月非穿一身**军装,英俊挺拔,十分惹人注目。 “怎么在外边流连?”秦月非见绮玉面颊绯红却不是欢喜的神态,眼神又有种异样的光芒。暗暗奇怪。 绮玉拧眉,随口扯了谎:“东城先进去了。我却忘了拿邀请涵。” “这样啊?”秦月非望了望礼堂大门,“我带你进去吧。” 绮玉强笑道:“谢谢你了。” 跟着秦月非走进礼堂,室内一股热浪袭来,令绮玉原本就乱絮般的思绪更是昏昏然。 她极力在人群中搜索许东城,却并没见到他的人影。身边的秦月非已经有人拉着他打招呼。 “月非,你也来啦!哟,这位小姐是谁?” 秦月非忙笑着解释:“她是许东城的夫人。” 那人似乎一楞,自言自语般的讲:“许东城的夫人?他已经结婚了吗?哈,他将夫人藏得好严实啊!难怪,这样的美人……” 绮玉听得朦朦胧胧,心底苦涩难挡。掉头便走,也不理秦月非急切的呼唤。 “张教授,对不起。”月非急忙跟在绮玉身后。太古怪了,今天的绮玉太不对劲了。 整个礼堂都没有找到许东城。绮玉喃喃自问:“他在哪儿?” “绮玉?你今天怎么了?”秦月非焦急的问语在她耳边如风般的拂过未闻。 她离开礼堂,漫无目的的在校园内游荡。秦月非不敢离开 她半步,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不知何时,她走到一幢教学楼前。隐隐的,似乎听到男女低声曼语的情话。 今晚是学校的庆典,学生们多数都不在教室自习,皆聚在外边一同搞庆祝活动。是谁这时候在空荡的教学楼里谈情说爱? 绮玉顺着声音停在一楼教室外的花园里。透过树木,她看见教室内晕黄的灯光下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俊朗,女孩甜美。 男人的手握着女孩的手,女孩手上有一支画笔,正在一块画布上画着什么。女孩的笑容羞涩却又充满幸福,含情的眼不时的回望身边的男子。 那男子的神情更是沉醉,画到好处,竟伏下头在女孩的面颊轻轻一吻。亲密爱怜,羡煞旁人。但在苏绮玉看来,这一幕却是世界上最惨淡最可怖的场景。她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只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般的直往下摔倒,又仿佛灵魂正在剥离她的身子,无力可依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绮玉!”秦月非扶她坐在园中的石椅上。眼光似乎要冒**来。抬头对教室内浑然不觉的两人怒喊:“许东城!”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般震醒了东城,他见到秦月非又惊又奇,待看到全身瘫软的绮玉时更是惊惶失措。 “秦月非!”他急忙撇开崔芷清。 秦月非已然跨过窗子跳到他面前,一个耳光甩过,生生将许东城打倒在地。 崔芷清一声尖叫:“你怎么可以打人?” 秦月非轻蔑无比的看了她一眼,说:“负心薄情之人,为什么不能打?” 崔芷清这才 见到已经走到窗口的苏绮玉,又惊又羞,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去扶起许东城,连声问:“没事吧?” 秦月非转而质问崔芷清:“你一介新青年,为何要跟一个有妇之夫搞不清楚?知道廉耻两字怎么写吗?” 崔芷清咬牙抬头反问:“有妇之夫?”她指着苏绮玉,冷笑不已,“请问苏小姐和东城之间可有婚书?拿出来我看看!” 秦月非转头看着绮玉。绮玉面色苍白。 她和许东城私奔至今,从未去相关政府办过结婚证明。 哈!绮玉轻轻笑出声来。她嘴角一道弯弧,冷嘲道:“我不是许夫人,那你是许夫人罗?” 崔芷清面孔一红,随即也报以冷笑:“我现在虽然不是许夫人。但只要和东城去民政局办理下相关手续,就是名正言顺的许夫人了。” 苏绮玉只觉心灰意冷,扫了眼还在摔在地上的许东城,低声道:“很好。很好。”忽然觉得下腹一阵巨痛,再也支撑不住慢慢的跪倒在地。耳畔听到秦月非疾声惊呼:“绮玉,你怎么了?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流血?昏迷中的绮玉也觉奇怪,自己怎么会流血呢? 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秦月非满下巴的胡子碴,眼睛布满血丝,连衣服也没换过。绮玉仍是茫然,问:“我怎么在医院?” 咽了口口水,秦月非低声问:“你不知道吗?” “什么?”绮玉想坐起来,但全身无力。 “你——”秦月非迟疑片刻,觉得此事瞒不过去,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流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