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话锋一转,“殿下此话又是何意?” 戚星阑只觉得自己如有一天死了,怕都是被这个女人给气死的。 醋意一上来,便是谁都拦不住。 心想他既是她的夫君,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让他帮忙给另一个男人传话,还遮遮掩掩,他若是不怀疑怕都是对不起她方才的质问! “我的意思摆在那儿,明明白白。倒是太子妃你,要与陌生男人书信来往又是何意呢?” “殿下是不信我?”凤攸宁的脾气向来好,可今日对着戚星阑也不知是怎么的,看他这般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实在是有些压不住了。 “我既已嫁给了你便不会做对不起承国与崇国盟约之事。况且我与盛将军书信也并非涉及两国军事政事,只是此事暂且不方便与殿下你讲明而已。” “盟约,盟约。你口中所言有离开过盟约吗?难不成你嫁给我就是为了那一纸议和书?”戚星阑说完不由冷笑两声。 他问这种问题作甚,答案想当然的摆在那里,简直自取其rǔ。 “此事与盟约并无关系啊!”凤攸宁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明明她已经讲的够清楚了。 她从不与戚星阑顶撞,事事顺从于他,可今日……她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gān脆站起了身。 “殿下心情不佳,臣妾改日再来。”凤攸宁说着朝他行了一礼,转身便要走。 只觉得手腕一痛,下一刻她已被人扯着向后仰去。 戚星阑站起身扶住她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 凤攸宁抵着他的胸膛,因为方才的毫无防备,此刻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她抬眼,便望进了那人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宁儿,我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忽的便俯下身子。 凤攸宁整个人被他紧紧扣在怀里动弹不得,来不及反应嘴唇便已被那人封住。 他毫不疼惜的亲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嘴唇上的疼痛和窒息感让她下意识的开始反抗。 “戚星阑……唔……你……” 凤攸宁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碍于他的力气无法推开。 昨晚刚圆了房,她本就被折腾得不轻,此刻还能推一推那人便已是靠着学过的几年武功。 现下她完全处于弱势,又不能在这里和他舞鞭挥剑的打一架,只能尽力的反抗着。只是此刻她被他这样肆意又疯狂的亲吻着浑身都快没了力气,不由得一股委屈直直的往心里钻,眼眶都红了。 戚星阑觉得怀里的那人不再反抗,便也松了些力道。他将已经无力挣扎的人儿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间的榻上而去。 凤攸宁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慌乱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此刻两人的胸膛都因方才的亲吻而剧烈的起伏着。 戚星阑将人稳稳的放在了榻上,顺手替她脱了鞋袜。 外面的夜幕已是降了下来,整个定晨殿都被夜色笼罩着。有人在门口请示要进屋来点灯烛,却被戚星阑厉声呵下。 里间一片昏暗,只有院中点的灯笼的光莹莹地照进来,不算亮却也能让两人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身影。 凤攸宁眼看着那人的身子压了下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仿佛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她的下半身,隔着衣服都觉得一阵滚烫。 她脸颊发热,身子亦是不由得跟着抖了两下。 “戚……星阑………” “放松,我尽量轻一点。”那人的声音带了些嘶哑,与此刻周围的昏暗格外的相配。 凤攸宁猛地便想起来那晚他闯进自己房间的时候。 戚星阑的手指轻轻勾着她的衣带,解开,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眉心,眼角…… 感觉到唇瓣上一片湿润,他的动作不由一顿。 “你……哭了?” 凤攸宁别过头去,“没有。” 她极少在别人面前露出这般脆弱的姿态,此刻自是不愿承认,只可惜声音都是哽咽着的。 迟迟没有等到那人下一步动作的凤攸宁偷偷望向戚星阑,借着从窗外洒进来的光,她看到那人冷峻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不知到底是个怎样的情绪。 这样僵持了半晌,那人忽的伸手在她的眼角摩挲了几下,替她擦去了泪痕。 “对不起……今日是我过分了。”他沉声说着,嗓音极低也依旧是嘶哑的。 凤攸宁怔了一下,便见他不再压制着自己,起身下去,又弯下腰拾起被扔在榻边的衣带给她。 “我去叫晴微进来。”他说着便转身走了,屋里只剩了她一人。 凤攸宁坐起身来,目光越过昏暗落在那人的背影上,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