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的有时是蜜饯,有时是糖人,有时是苏酪糕……都是她爱吃的。 阮柔忽然觉得,这相府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直到那日,有人匆匆进了厨房。 “相爷,何时去给夫人送?” 灶台前的闻延将莲蓉饼整齐地放进盒子里,又掸了掸衣角上蹭的面粉。 “这是她最爱吃的,我亲自送去。” 【小剧场】 闻延:“听闻刘将军喜得贵女了。” 阮柔:“哦。” 闻延:“那李大人也一儿一女了。” 阮柔:“恩。” 闻延:“夫人看孩子那么可爱,不如我们也生一个?” 阮柔:“咦?” 又想骗她生孩子? 【奶凶娇软小丫头×宠妻狂魔怪蜀黍】 【年龄差十五岁,甜宠加倍】 第2章 初见(修) 屋里有血腥味……这个人受伤了。他没有准备迷药,证明也不是冲着她来的……那多半是被追杀,来这里暂避一会儿。 凤攸宁冷静分析着咽了咽口水,目光飘向还开着的窗户。 月光朦朦胧胧的洒进了屋,合着冬夜里的冷风一股脑从窗口挤了进来。 凤攸宁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音。 她可不是怕死,况且这人受了伤,她若是动了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就是想把窗户关上,怪冷的,她怕冷。 那人见她没有挣扎,便也就松了手。 他本就是想在这儿躲一会儿,等到追杀的人走远了便离开。只要这个女人别蠢得乱嚷乱叫,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凤攸宁起身要去关窗户,却被那人一把抓住按到了chuáng上。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了我会杀了你。” “我是想去关窗,冷。”她压低了声音说道,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那人怔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由地松了。 凤攸宁顺势挣开他,下了chuáng去关窗户。 这人劲儿还挺大,刚刚那么一下就捏得她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她揉揉肩膀,忽的听得门外有声音。 chuáng上那人翻身而起一副戒备的模样,凤攸宁一眼便看出外面那人是晴微,趁着她还没开口叫自己“公主”赶忙把她话给堵了回去。 “我就是起来喝口水,没事。” 门口晴微的身形一怔,像是没睡醒,只听她迷迷糊糊的答道, “奴知道了。”又乖乖蹲了下去。 门外没了动静,凤攸宁总算松了口气。 这要是被人发现她半夜屋里藏了个男人,她还和不和亲了?和亲若是不成,那大崇便没救了! 她踱步回到了chuáng边,见那人正蜷在那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屋里的血腥味好像更浓了。 凤攸宁从外衫的袖兜里摸出了一瓶药递给他,“金疮药,拿去用。” 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她,目光穿透黑暗落在她被月光映照着的侧脸上,像是在努力地记着什么。 月光有限,他又躲在chuáng上,凤攸宁把眼睛都快看花了也只看到了他那一双桃花似的眼睛。 眼睛倒是生得漂亮,就是不知道模样如何。 她这么想着,手里的药已被接了过去,“多谢。” 声音是真难听。凤攸宁忍不住瘪嘴。 窗外又是一阵凛冽的风刮过,那人不知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转眼便消失在了窗口。 凤攸宁走到窗前望了望,哪儿有人的踪影,恍然觉得像是做了场梦一般。 只是手里攥着的那颗玉珠子在月色下泛着莹莹的光,合着屋里那还没散的血腥味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轻功不错,这珠子倒也是上品……” 次日,凤攸宁没有提夜里有人闯进来的事,也幸好那人的血没有沾到chuáng褥上,不然她就只能用来了癸水来掩饰了。 临走前,凤攸宁让晴微多给了驿丞些银子,说是让好好修葺一下房间的窗户。 待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崇的土地上时,和亲的队伍便又浩浩dàngdàng的朝着北而去了。 这一行,便是到了第六日才走至了北境。 一入北境,便只觉寒风卷着雪花冰霜,呼啸着快要把轿顶给掀起来。 “公主,前面便是赤江,过了赤江便是承国境内了。”霍弋之指着前方如是说。 凤攸宁掀开轿帘,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差点被风雪眯了眼。 好冷。长公主顿时心情复杂。 北境的寒风比这一路来的都要更刺骨一些,赤江上面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被白皑皑的雪覆盖着。 江的对岸站了一排整齐的队伍,为首的那人端坐于马上,身后的暗红色斗篷被风chuī得鼓起,闷声响着。而他的面色如同现下刮的风一样,冷而无情。 “殿下,那一队应当就是崇国来的和亲队伍了。”一旁的侍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