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别缠我

微笑着说你好,轻轻地说再见,那个蔷薇开遍阳台,呼啸而过的夏天。秦裕:我带你离开,去那个水乡,在槐树下悔一辈子的棋,将日子过的如沏过十几遍的茶,再不要这许多精彩,可好?柳依依:我怀念的,不是你,是你给过的曾经,我将要遗忘的曾经;我望向的,是他要带给我...

part.26
    玩闹了大半夜,又吹了一晚上的海风,白天还依旧坚持上班的钢铁好员工柳依依,终于自食恶果,头痛,胃痛,浑身酸软,干什么都不得劲儿。

    .

    萍儿的头在以依依的头为中心,公转了360度之后,很笃定地下了结论:“依依,你昨晚跟秦裕鬼混去了吧?瞧你这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贵妃含春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狠狠爱过了,瞧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早上还是秦裕送你过来的吧?”

    看她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自得意满的模样,依依忍不住低下头红了脸。

    别误会,钢铁员工只是发烧了而已,才不是因为害羞呢,胡思乱想的人都应该抓出去鞭挞两百五十下,然后推出午门犒赏三军。

    早上是在秦裕的车上醒来的,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自己的身上盖着秦裕的西装外套,他正则歪着头靠在车座靠垫上睡觉,衬衫解了两个扣子,露出形状圆润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听到有人咽口水的声音,咕咚一声,巨响巨尴尬。

    秦裕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时的表情像是在笑。

    “既然都到我家门口了,怎么也不叫醒我?就这么躺在车里睡多累啊。”

    秦裕挑眉,揉了揉还在迷蒙间的眼睛:“半夜那么响的雷声都没能把你震醒,居然能怪我。”

    “放屁!老娘睡觉向来很浅的!”

    话音还没落,眼神瞟到窗外的花坛,原本还含着苞的三色堇,一夜之间全部开遍,花叶上犹自挂着水珠,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呃……还真是下过雨啊,算了,不计较这些了,都这个时间了,我得去上班啊。”

    “不嫌累啊你?“

    依依偏头,揉着脑袋苦笑:“我是少无人帮,老无人养,要再不努力工作,恐怕就要走街串巷,爬冰卧雪,成为丐帮继黄蓉之后第二任女帮主了,哎你在这等会儿啊,我得先上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秦裕斜着眼看了她一眼,冷哼:“你倒是挺会指使人,我说了要送你去上班了吗?”

    依依双手握拳托着下巴,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溜溜地看着他,秦裕忽然听到自己胸膛里似乎有一根弦,“嘣”地一声断了。

    这表情,跟家里那条叫馒头的哈士奇,可怜巴巴地向他要狗粮时的模样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还原度也太高了些吧。

    自然,这个想法他是不会说出来的,秦裕只是一脸深沉地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地提出

    交换条件:“晚饭。”

    交易在依依很轻快的答应下宣布成功。只是秦裕很快就意识到,什么叫做过河拆桥。

    锦宁大厦前面的公路上,秦裕对着一碗冷掉很久的拌面研究了很久。

    “这是什么?”

    “拌面啊,昨晚一个面店的老板娘送我的,很好吃哦,有妈妈的味道。”

    “我知道这个叫拌面,可你把这东西给我干什么?昨晚的东西,你留着干什么。”

    依依弹一个响指:“这已经是你的了,晚上回去拿微波炉转转,一样很好吃哦,债见,奴家上班去了。”

    此刻的秦裕,只想愤慨地骂一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这样一句话从秦裕的心底里冒出来以后,他又顺着这句话想了很多,闷骚明骚各种骚的秦裕很顾忌形象地没有将心理恶俗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反而更是一副深沉模样,仿佛正在思考什么足以影响自己一生命运的大问题,打断他思考的,是忽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

    他看了一眼屏幕,神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

    “秦裕,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嗯?不稀罕,你去找别人吧。”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

    “哼,有两点我必须澄清一下,第一,你从来没公开承认过我是你儿子,第二,我从没想过要认你这个父亲,死了这条心吧。”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很久,秦裕几次想按下挂机键,又忍不住将手机放回耳边。

    很久,才隐约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那头就传来挂掉电话后的嘟嘟声。

    秦裕看着黑掉的屏幕发了一小会呆,然后自嘲地笑:“秦裕,蠢死你得了,到现在还奢望这些有的没的。”

    然后从容地发动,驱车离开。

    钢铁员工柳依依则苦命地皱着一张脸,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

    萍儿在第十三次从电脑面前抬起头,对上依依那张备受压迫的苦瓜脸后,终于忍不住甩了一个大饼过去。

    “别人绕了很多路买来的,你赶紧吃,吃完了攒点力气,去请个假,再对着你这张脸,我都要得心理病了。”

    依依拿手拨着面前那个烤得金黄酥亮的饼,一边感激地朝她笑。

    拨来,拨去,拨来,拨去,拨得萍儿整个人都冒**气来了,她也依旧没有吃的打算,萍儿受不了地一扔鼠标,跳起来:“柳依依你观察好了没?你拿那种审视的眼光看老娘的一片爱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依依不好意思地挠挠

    脑袋,笑:“我这不是胃疼,吃不下么,这饼长的这么好看,我多看几眼,就会有食欲也说不定。”

    萍儿直接反手劈过去,一把夺回了那饼:“真是牡丹花给牛嚼了,浪费,你不爱吃,老娘自个留着。”

    说完,转身就走,依依却忽然被刺激了一般,一只手乍然伸过去,死死地抓着那个饼,一双眼瞪着,好像要将它看出两个大洞来。

    萍儿狐疑地低头,那个包着饼的报纸上,赫然是一张婚纱照,林启,和秦筱的,浸了油渍的,斑斑驳驳的,婚纱照。

    标题:金童玉女昨日结连理,奉子成婚A市传佳话

    昨天,晚上,他们,结婚了。

    这是依依看到这一画面后脑子里仅剩下的信息,整个人如遭雷劈,明明前不久,两个人还异口同声地说,不想结婚,但是只过了这么几天,他们就连连跳过求婚订婚直接迈进礼堂了,而且还是奉子成婚。

    奉子,奉谁的子?林启,我要不要恭喜你?就在你跟我说忘不了我,太在乎的时候,你怎么做到转身就跟别的女子结婚生子?为什么你骗我可以骗得这样心安理得?而我居然还动摇了,看到你站在那里,我居然会忍不住想走过去牵你的手?

    这个世界,疯魔了不成。

    原本被发烧折腾得浑浑噩噩的脑子,倏然就清明起来,她一面笑,一面抑制住流泪的冲动,她知道自己心里正在喷薄而出的是什么,是恨,细腻绵密的恨,是被骗后的不甘,被玩弄后的不屈,被这命运反复蹂躏后愈加坚定的心。

    不是昨晚就决定了,再不去理会了吗?那为什么现在心会这么痛?不是不爱了么?那为什么会难过?不是已经放下不再想念了吗?那现在在脑海中四处流窜的记忆,到底是虚伪,还是不真实?

    不断地怀疑和推断,似乎走过的路踏过的桥,一切和林启有关的记忆,都被橡皮擦一点点地涂掉重画,不该是这样,明明我们曾经靠得那么近,明明你看我时的目光无限缱绻,怎么一夜间,一切都颠覆了,一切都变了味,满满一盆的蜜糖,全都化成了砒霜。

    胸口一阵窒息,一口气憋在那里,吞不下,吐不出,药明明就在包里,却连伸手去拿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直直地瘫倒下去,眼前只剩萍儿惊恐的脸。

    萍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哭了?傻,有什么好哭呢,我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林启啊,你可知,你曾给过的爱,是我吃过的,最美的毒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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