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别缠我

微笑着说你好,轻轻地说再见,那个蔷薇开遍阳台,呼啸而过的夏天。秦裕:我带你离开,去那个水乡,在槐树下悔一辈子的棋,将日子过的如沏过十几遍的茶,再不要这许多精彩,可好?柳依依:我怀念的,不是你,是你给过的曾经,我将要遗忘的曾经;我望向的,是他要带给我...

part.2
    十个月前,早春。

    依依失魂落魄了一整天,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座城市有名的酒吧街,随便挑了一家就推门进去了。因为时间还早,里面没什么人,倒也不算太吵,有个女人在台上唱着一首英文老歌,依依从前听过,却记不起歌词来,她四周环顾了一下,就无师自通地学着偶像剧里面演的那样径直走到了吧台坐下,抬头看着面前酒柜上琳琅满目的一排排酒瓶,异常豪气地抬手,“给我一杯…嗯…一杯啤酒。”

    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渐渐入夜,外面天色由白转黑,酒吧里人多了起来,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灯光打在人身上,反射出光怪陆离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味道,烟味,酒味,香水味,脂粉味,形形**的人走来走去,喧嚣声也大了起来,台上已经换了一个人在唱,声音很是温柔低沉,和整个酒吧的气氛格外不搭。

    依依此时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伏在吧台上就想睡,被走来走去的人挤醒,万分不耐地付了钱,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春寒料峭,依依身上薄薄的一件针织衫抵御不了深夜的寒意,在里面呼吸多了废气,一接触到外面的寒冷,依依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清醒几分。整个城市早已华灯初放,马路上车流小了很多,想也知道不早了,她左右看看,找了个方向回去,才走了两步,胃里巨大的不适让她突然蹲在路边“哗”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秦裕刚从一旁的酒吧走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陌生女孩扶着自己那辆兰博基尼吐得正欢。

    他的脸立时黑了,马上沉着脸大步走过去,拉着那女孩的胳膊就过了马路,目测了一下安全距离,才放开手,打算回去把车倒出来。

    依依垂着脑袋,长发从耳后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喝多了酒脑子昏昏沉沉地难受,胃里抽痛起来,整个人就只能软绵绵地倚在路灯灯柱上,忽然就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秦裕刚走到路中间,听到声音,身形一顿,回过头来,满脸惊疑。依依缓缓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定定看着秦裕,一声声问着:“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为什么?”

    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已经几不可闻,依依捂着胃蹲下去,把脸埋进手臂里,只能看到

    整个肩膀不停抖动,好像一只蜷缩的猫,压抑的哭声在夜风中听来悲戚异常。

    风从四周呼啸着过,依依仿佛又回到了下午的街头,人潮汹涌,她手里提着老胡硬塞给她的一袋蒿菜,刚从小巷转出来,就在走出步行街要挥手打车的时候,不远处缓缓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车。小车并奇怪,让她怔忡的是打开车门下来的男人。

    两年多不见,他身上多了几许稳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负着千斤的张力。他绕到车子的另一侧,开了车门,手体贴地放在车门上方,一个女人弯腰出来,不管是衣着还是装扮,都又一种名门淑媛该有的大气。

    依依看着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鼻子止不住地发酸。

    仿佛有了感应一般,那男人抬眼扫了过来,也许是看见了,也许是没看见,脸上的表情略顿了一下,马上就又扬起了疏离而礼貌的微笑,转身走进了一旁的酒楼。

    依依的失神,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秦裕上前几步,一把把她拉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去依依脸上的眼泪。依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即使在路灯下,也丝毫没有光亮,仿佛空洞一般,任凭秦裕的手在自己脸上蹂躏,连挣扎都没有,只是软软地站着。

    秦裕的手势极轻,一下,又一下,擦干净了,又将她的头发一丝丝理到耳后,最后将她的刘海一把抚上去,深深地凝视,这眉,这目,这鼻梁,这嘴唇。秦裕的眼神缓缓亮了起来,薄唇微抿,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车走去。

    上车之前,他往地上看了一眼,眉一皱,狭长的眸里又生出几分不豫来,钻进车子,先给依依扣好了安全带,侧头看着不省人事的女孩,缓缓倒车,疾驰而去。

    依依本来静静地闭着眼躺着,忽然嘤咛一声,揉着额角睁开眼,把头探到秦裕面前,秦裕本来认真地看着前面,被猛的钻出来的毛茸茸的头唬了一跳,侧头瞟了一眼,试探地问:“你醒了?”

    依依偏头睁大了眼睛,一直盯着他,不应声也不说话,半天后才惊呼一声:“秦裕?!你。。。。原来是你,别。。一直动,害我认了这么久。”

    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又缩了回去。秦裕扯着嘴角,终于还是笑了,如同窗外霓虹的灯光,一闪而过。

    “好难受,你把车开慢点!”依依嘟囔着抗议。

    秦裕看了一眼车速,小声地劝着:“

    只有30码而已。”

    “那就用10码,用10码开!”

    秦裕一边放慢了车速,一边看着窗外,说:“欸,依依你看,电动车超过去了!”

    依依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忽然又猛的跳了起来,伸长了手指着前面,喊:“喂秦裕你看,飞机!快!快超过去!!快!”

    秦裕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前面的公交车尾灯,安抚地伸手把她按回车座上,依依显然也是累得很,马上就消停了,只是弯腰把头枕在膝盖上,絮絮叨叨地嘟囔着:“老板,你炒了我的鱿鱼,那上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还是会给我的吧?林启你这混蛋!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要这么对我!你。。。你回来做什么。。。你别烦我,我再理你我就是猪头是猪头。。。嗯。。。猪头肉挺好吃的。。。”

    城市外围有一个别墅区,叫做世纪花城,这里有郊外特有的静谧,一到夜晚,除了偶尔会有车轮轧过厚厚的落叶响起的沙沙声,就连狗吠人语都难得听到。道旁广植梧桐,冬季温馨,夏季荫凉,春季新绿点点,煞是可爱,秋季落叶金黄,浪漫怡人。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有钱又喜静的人,此刻已是将近午夜,宝蓝色的兰博基尼从这绿荫小道上缓缓驶过,带起几片落叶,悠悠地飘到路边,车子一路开进了一闪铁门,在房前停下。

    秦裕熄了灯,马达的声音停下,此刻仅有外面路灯的光静静投在地上,秦裕的眼睛却很亮,黑夜中闪着愉悦的光,慢慢地扫在依依脸上。

    嗯,头发长了,下巴尖了,眼睛紧闭着,眉心微皱,想必是不舒服。他想起以前她笑着喊他“秦裕!”,声音甜甜糯糯,好像刚出笼的奶黄包,她那么爱笑,一笑起来,眼睛就弯成两个月亮,不不,月亮也没有当时她眼里的那种光彩。

    只是她就这样不见了,那天早上他从医院的病房里醒来,病床已经空了,再打她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她的养父养母也说不出来她在哪里,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没有那份心力去多管,而她却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有那么多话来不及说出口,这样一来,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梦里的一切都这么狗血,他爱上了一个女孩,而女孩心里却盘踞着另外一个人。梦乍然醒了,身边哪还有她的痕迹。

    秦裕想着,伸手握住了她的,她的手还是这么冰,他却笑了。

    “依依,我抓住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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