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种种爱恨纠缠,也曾无数次午夜痴缠,终究不是虚妄无情。 他只能告诉他,自己没有想过在他的陈年痛处再洒一把盐。 程景森伸手握住他的面颊,将他压倒,“太晚了,小寒。 心魔这种东西一旦放出来,就收不回去。” 说着,推抵着他,将他直接拖到chuáng头,另只手拉开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副手铐。 金属器具在暗室里发出冷厉的声响。 尹寒头皮发麻,挣扎要逃,却被程景森紧紧扣住,单只手铐搭上他的手腕,又在从镂空chuáng头绕过,将他的另只手也铐入其中。 “你这么不听话,我只能再把你看紧一点,对吗?”程景森又从抽屉里摸出另一个小巧器物,尹寒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下颌已被男人钳住。 一根冰冷的针旋即贴在他左耳垂上。 他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把耳钉枪。 “Sean…!Sean,住手!”他话音未落,尖锐银针已从他耳垂穿过,发出刺破血肉的一声闷响。 尹寒咬牙不吭,扣在手铐里的两手却已攥紧成拳。 针尖随之退出,程景森拿起一个坠有黑石的银环慢慢穿过流血不止的耳dòng。 “这里面有为你订制的定位系统,以后你戴着它,我不会担心你再走丢了。” 程景森薄唇勾着笑,视线盯住他。 少年微微喘着气,细白脸颊的一侧沾上了丝缕血痕。 就这样一点浮动的腥味,却仿佛一记qiáng力催化剂,迅速引起另个人嗜血的本能,那两只褐色的瞳孔染上幽深暗色,眼底尚存的一抹温柔也褪尽了。 “尹寒,我的故事还没讲完。 程琅对我做的远不止录音里那一点,既然你想知道,我们就继续吧。” 他的一只手轻轻揉着少年微颤的唇,另只手里拿起了一根针管。 第30章 “原来你早有准备……”尹寒面对近在咫尺的注she器,惊恐之下,眼尾反倒弯出一抹笑意。 这处chuáng头柜的抽屉,此前他也开过多次,里面除了润滑油和避孕套,并无他物。 如今却好像宝箱一样变出手铐、耳钉枪甚至针筒,想必是自己离开画室之前,程景森已在屋内备好了一切。 ——只等他自投罗网。 程景森放缓声音,“既然害怕,怎么不求饶?”尹寒也轻声回问,“求饶对程先生有用么?”男人沉眼看他,“没用。” 少年回以直视,“......那就不求了。” 尹寒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后悔这时的嘴硬。 他本已处于以卵击石的劣势,更不该生出负隅顽抗的勇气。 程景森或许不会因他放低姿态而心软,却会因他的倔qiáng而变本加厉地折磨。 男人眼中滑过一道奇异的光,“宝贝,这一身傲骨太令我惊讶了。” 少年眼尾那点虚浮的笑已经难以为继,面上qiáng作的镇定也几乎演到了极限。 “程先生、给个痛快吧。” 他说完,抿紧双唇,等着尖针扎下。 程景森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别急,我们还有一个星期......既然不屑于求我,正好让我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听似平淡的一句,却让尹寒再也笑不出来。 曾经被在这间卧室里被囚禁受rǔ的记忆翻涌回现,他脑中那根绷紧到极致的弦,瞬间断裂。 当程景森抓起他的一条手腕时,他突然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反抗,一付镣铐被晃得锒铛作响,bào力的拉扯几乎要将chuáng板上的镂空雕花生生掰断。 程景森一时防备不及,被他抬脚踹中右肩。 这一下踢打并不得力,男人毫发无伤,面上反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等的就是尹寒崩溃前的一次反击。 他手速迅猛地扼住少年的脖颈,指下发力收紧,将那条细白孤挺的颈项完全攥在了自己掌中。 尹寒受缚于手铐,无法脱身,越是挣扎就被掐得越紧,缺氧带来的窒息感渐渐夺走他的意识。 他喉间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在扼制之下一点一点失去反抗,直到最后黑瞳翻白,唇角溢出唾液,滑落到了失智的边缘。 程景森终于松手的一瞬,他被突然涌入的空气呛到,不可自抑地爆发出剧烈咳嗽,一面抽搐着往chuáng角缩去。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他一把拽回,抵在chuáng头,尖细针头从眼前一晃而过,旋即刺入皮下。 尹寒甚至来不及回神抵抗,那一整支的透明试剂已被全数推进了血管。 “你…给我注she了什么......?”他出口的声音嘶哑发颤,颈上现出掐扼后的狰狞淤痕。 打空的针筒被扔进托盘,男人低头衔住他血迹未gān的耳垂,难掩邪恶的声音深入耳中,“qiáng效chūn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