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第二天,老陸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來了,昨天的怒火在沉默了一天之後消失的乾乾淨淨,但是,他那雙賊眼依舊有事沒事的瞄我兩下,據張豬說,他還專門等我不看他的時候瞄我,聽完這話,搞我的心理一陣恐慌,真不知道這個老不正經看著我心理盤算什麽呢。 同樣有事沒事一個勁瞄我的還有范文悅,當我走到她身邊跟她說話的時候,她還不理我,總是借故走開,我又不能一直追著他,就算現在老陸已經多少知道一些關於我們兩個的事情了,但我總不能當著一隊人外加兩個教練的面對她死纏爛打吧?我自己沒面子不怕,要是我那樣幹了,老陸肯定會覺的他自己很沒面子,從而對我實施他強有力的冷嘲熱諷功,好讓我加倍的難堪,所以,我隻好忍耐著,等待晚上的到來。 九點半,大家看完電視散場了。我叫范文悅,她不理我,無奈,我只能將我的不要臉的伎倆進行到底了。 我堵住她,問:“怎麽了,叫你也不理我?” 她還不斷的想從我身邊過去,企圖走掉。 我有點憤怒:“你倒是說話啊,我他媽又怎麽你了?至於叫你對我愛答不理的麽?” “起開,我要回家了。” “就不,你不跟我說為什麽,我就不讓開。”說完,我上去拉她的手,她甩開,大聲說:“你起開,我真的得回家了。最近我都這會兒回家,要是不回去的話,一會兒我爸就過來找我了。” “誰愛來誰來,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就不起來。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出去一趟,回來你就這樣了?前段時間雖然吵架,但是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吧,難道咱們連好好的說句話都不行了麽?我真就不明白了,咱們什麽時候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有點難受,臉上出現了便秘時才有的痛苦表情。 范文悅被我的話擊中了,聲音明顯沒有剛剛那麽焦躁了:“夢宸,咱們還是算了吧,真的。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加倍的苦惱道:“又怎麽了?怎麽突然又說到了這個話題呢?你能不能不要一不順心就想著跟我分手啊?如果,分開真的能叫你舒服的話,我寧願成全你,真的。” 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我急忙拉她去了沒人的角落裡,詢問道:“怎麽又哭了呢?最近不是都好好的麽?我又不在,沒人跟你吵架了,你還有什麽不順心的?你到是說啊!” 范文悅抽泣著問我:“你最近去哪兒了?你敢告訴我麽?” “沒有什麽不敢的。我去廣州了。” 她歎氣道:“那不就完了。你去廣州也沒跟我說,這說明你想通了,要去上學了,我說的沒錯吧?”她頓了頓,又說:“考上學校了麽?我想應該考上了吧?那麽接下來就應該是跟我分道揚鑣了不是麽?” 她的話讓我難受到呼吸困難,我掏出煙,給自己點上,試圖掩飾自己的無助、迷茫,或許,我在去廣州的時候想過分手的可能,但是,很快的我又否定了那個叫我想到就難受的快要窒息的字眼‘分別’。所以,我盲目了,我一直盲目的相信著我們的愛情,我相信她會跟我去上學,就像我們隊以前的兩個老隊員一樣,在隊裡就談戀愛,一直到一起出去上學,一直在一起。他們給我樹立起一個幸福的榜樣,我在盲目中相信,我能讓范文悅跟我一起出去,一同攜手創造我們兩個的未來。可惜,我再次犯了致命的錯誤,忘記了這個事情是需要兩個人才能完成的,而我一廂情願的再次忽略了另外的二分之一——范文悅。 我扔掉煙頭,打破沉默,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痛苦時的嘶啞,說道:“悅悅,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我都要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分手,從來沒有。這次我去廣州那邊的學校,那邊學校的老師說還沒有招齊隊員呢,問我說咱們這裡還有人沒,我說有,都給你報名了,真的,只要你去考試的話,一定能考上的。” “你去的時候都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走了,你叫我怎麽相信你?”她說話時有股子不屑的味道,很明顯,她認定了我是在欺騙她。 我搖頭苦笑,好像苦笑成了我今天晚上獨有的表情:“你還記的我走的那天咱們在幹什麽麽?吵架,無休無止的因為一個配合動作不順利而吵來吵去,我都沒機會跟你心平氣和的說話,你叫我怎麽告訴你?” “算了夢宸,咱們都冷靜一段時間吧,再沒多久就要比賽了,咱們還是好好的訓練吧,咱們的事情先放一放,好麽?” “好吧!”我從包裡拿出我去廣州時給她買的小禮物外加一件現在明顯穿不上的班尼路短袖,遞給她,說:“我在那邊給你買的小東西,送給你。不能說不要或者是不收,哪怕你當著我面扔了都成,但是你要拿上。” 范文悅仔細的看著我,接過我遞給她的東西,說:“謝謝你出去還想著我。東西我不會扔的。” 我見她收了,努力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詢問道:“悅悅,我送你回家吧?” 范文悅搖搖頭說:“不用了,你趕緊回單身吧,我騎車子回去很快的,再說時間也不早了,我現在十點以後回去很麻煩的,再見吧。 ” “再見!” 124.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冷靜的很徹底。除了在訓練中有必要的時候說話以外,別的時候都處在冷靜中,這個該死的冷靜,它似乎讓我們忘記了彼此的存在。 不的不說的是,在這種混帳的相互冷靜中,雖然范文悅就近在身邊,卻讓我有種正在慢慢失去她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讓我恍惚,無助。 我有點憋的難受,跟張豬說起我的這種感覺。張豬雖然沒有半點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他卻很明白的告訴我,你是因為每天想她的事情想太多的過,然後給了我他猜測中的建議,說沒事跟他去上上網,打打遊戲什麽的,那種該死的若即若離感就會消失。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心想,既然有人給出意見了,試試看還是應該的,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自從答應了張豬以後,我的日子過的也井然有序起來,天天早上去訓練,訓練完直奔‘不見不散’網吧而去,然後再次訓練,再次回到不見不散。我想,那段遊戲歲月是蒼白並忙碌的。 在網吧,我們認識了很多菜鳥,也認識了很多高手,每天一起聯網打紅警2跟CS,實在沒人聯網打遊戲的時候就上QQ跟各種無聊人士聊天玩兒。 在一次次的出入網吧的瞬間,我成功的把范文悅給我的那種離去感消除了,並且天真的以為,我們真的只是相互的冷靜一下而已,卻忽略了這次冷靜的時間有點過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