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青春

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不知道在看了多少烂到家的书以后,发觉,这么多这么多的烂书,居然有人出版,更可耻的是,我居然看了很多。在恶心之于,就琢磨著自己也写一本。一出现这个想法,我就像中了邪一样,偏著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写出一部特别牛逼的小说来。 在想到要写小说的那天晚上,二话不说,躺到床上轮起我那两条仿佛广州女人大腿般粗细的胳膊往头下一枕。即刻为这部将来会很牛逼的‘小说’做起了开头的准备工作――空想……

三十九. - 四十.
39.
  消息確實了,我們隊的回去兩個人。一個是阿龍,另外一個是阿龍一直喜歡的李菲,因為李菲也回去的關系,阿龍心裡舒服了很多。
  其實關於李菲會不會回去,一開始爭議還挺大的。從剛來還沒一個月的時候,李菲在訓練過程中不慎拉傷了韌帶,之後的訓練,多多少少要會打一些折扣了,奇怪的是我們教練非常喜歡這個女孩子,沒事就給她送點藥,有空就幫著抹藥,看的我們羨慕不已。我們知道,這個隊伍是不理智的,因為教練不理智,所以隊伍也不可能理智。正是因為不理智,所以,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李菲會留下來,就算這兩個月沒我們練的量大,但是人家也辛辛苦苦的拖著傷在努力訓練了啊,起碼精神可嘉啊是不是?再說了,教練又那麽喜歡她,所以她不會被退回去,是理所應當的。但結果是她要回去了,而且是主動要求回去的,這點兒叫我們佩服,她的理智讓她果斷的選擇了自己的路應該怎麽走。當然,既然當事人都決定要回去了,陸教練還能說什麽呢?
  還有一個四川過來的姑娘就那個電視狂魔‘王雨嘉’也要回去了。她在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簽過合同了,而合同上有這麽一條:“甲方有隨時解雇乙方的權利。”正是因為這個‘權利’,所以她必須要回去了。
  話說回來,王雨嘉被退隊這事兒一點兒也不出人意料,因為她跳起來非常難受,請注意我說是的‘難受’,看她跳*時會叫你有種難受到想撓牆的欲望。
  王雨嘉的特點是,她能把任何簡單好看的動作都跳成極其不協調叫人難受的動作,看著她訓練,你甚至會覺的隻要她一不留神就會摔倒在地上一樣,總會忍不住為她擔心。
  王雨嘉能被挑中完全是因為出眾的身高長相。此女172的高度,偏瘦,一身能反光的黝黑膚色顯示了她的健康活力,小臉上長著兩個賊大的眼睛,看著炯炯有神,給人的第一感覺特別好,可就是這個特別好,把我們陸老頭給騙了。這丫頭一來了隊裡,二話沒說,也完全沒有考核什麽的,直接就簽了合同。這事兒想想其實還是陸教練過於自信了,以為天老大他就是老二呢。號稱在健美*這個圈子裡,沒有他看中了又練不出來的人,所以,在2000年中下旬,在王雨嘉她們剛剛一來的時候,立馬果斷的簽了她。結果,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來驗證了他的一個錯誤。而且,老陸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是必須要改正的錯誤。於是,在一年以後他決定改正了,不幸的是,王雨嘉就是被改正的對象,所以她順利的被退隊了。
  剩下了兩個例外,一個是我,一個是趙倩。別的考核通過的人留下以後直接簽訂合同,而我跟趙倩這兩個例外不簽,原因是沒搞清楚我們兩個能不能長期發展,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長期進步,他們覺的我們兩人懸的慌。據老陸說,覺的我這個人發揮不穩定,看到我考核時的表演讓他們大吃一驚,但是之前,他們說我毫無特點,一點兒沒看出我能有多少潛力,直到最後關頭才看到了那麽點可憐的潛力卻不能讓他們直接確定我就是他們想要的那個精英,所以,有待觀察。
  趙倩需要觀察的理由正好跟我相反,因為她平時訓練都很不錯,偏偏在考核的時候跳出了一個大大的洋相。所以,老陸說你們需要再觀察觀察才能確定是要,還是不要。
  40.
  阿龍、李菲跟著我們學校過來的領導團一起走了,王雨嘉在訂回四川的火車票,也準備走了。剩下的人,高興、失落各佔一半。高興的是,這該死的考核終於完了,終於能踏踏實實的安心訓練,等待八月份的全國比賽了。失落的是,又有最好的朋友離開了,離開了這裡,離開了我們共同擁有、喜歡的生活模式。
  在高興、失落之間,我比別人還多了種失望的情緒。我對自己的信心被留下卻不能簽合同這事給徹底摧毀了。本來對留下這事兒我還是挺有信心的, 沒想到是個這樣的半調子結果。
  陸教練對我說的很絕情,他的意思是說,你要留下來訓練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你覺得我們不跟你簽合同而不想好好練的話現在也可以回去。話很明白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就看你自己是怎麽想的而已。這話雖然叫我氣結,但是怎麽說都有機會留下來了,就算是暫時的,我也願意,誰叫我喜歡范文悅呢,誰叫我喜歡這裡的生活狀態呢,不能發飆還不能忍耐麽?
  在我眼裡無比鬱悶的事情放到趙倩那裡,看法就不一樣了,她覺的是自己有待提高,讓她能這麽感覺的是因為有我在,並且我跟她一樣沒被簽訂,這事兒叫她欣慰。
  在趙倩眼中的我絕對是一隻‘獸’,別管是禽獸還是猛獸,反正她堅持認為我就是凶猛的獸類。趙倩覺的我凶猛是因為在剛來的一段兒時間裡,我們體校過去的幾個人在晚上自發訓練,訓練中我因為憤怒而努力過頭,經常因為一個落地難度越練越不行之後跟自己發狠,在薄薄的墊子上摔上上百次,直到把自己徹底的摔暈。在我摔暈自己以前,她總是呆呆的站在場地邊上詢問:“夢宸,你疼不疼啊?不是摔傻了吧?難道是瘋了?”我沒空搭理她,我繼續摔我的,我在努力的把自己摔死,想著把那些該死的難度摔成功,慶幸的是,我沒能把自己摔死,卻摔成了她眼中的怪物。
  就這麽一個獸類,就這麽瘋狂努力的一個人都沒被直接簽了,她還有什麽好鬱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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