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吃等死系統? 什麽東西? 而且剛蘇醒就獎勵減半? “你他娘的扣完不就好了?”李安之再忍不住,破口大罵。 【叮!好的,宿主】 系統提示音剛響,李安之瞬間後悔,趕忙巴結。 “別別別,大哥大姐過年好,我錯了,我錯了。” “您大人有大量。” 說盡好話,系統這才沒有將減半的禮包回收。 行吧,半個就半個吧,有總比沒有好。 最起碼咱也是有系統的人了,有了系統,什麽當朝宰相,什麽當今聖上。 那就是小杜,小李,不帶怕的。 用不了多久就能拳打東土大唐,腳踩西邊突厥,迎娶長樂公主,走上人生巔峰。 小李公子? 放肆!要叫陛下! 這麽一想,李安之嘴角漸漸掛起一絲淫笑。 怎麽心裡有點小激動呢? “小李公子,你之前說纏夢釀是如墜夢裡不願歸家的意思。” “這酒比纏夢釀還要烈,可有名字?” 杜如晦看著突有笑意的李安之不明所以,也沒在意,問道。 李安之回過神來,趕忙腆著臉介紹,“這酒叫清寒酒,就如其名,一口下去便能驅散渾身寒意。” “況且長安的寒冷還很長,此酒再適合不過了。” 聽聞此言,李世民神色有些微不可察的變了變。 他試探性問道:“都說瑞雪兆豐年,這往年來長安寒冷不過二月,三月便開始轉暖。” “不知道小李公子為何斷定寒冷還很長?” 要說李世民最在乎的是什麽? 那自然是名聲,想要成就千古一帝的稱號。 自玄武門兵變,李二登基以來,大唐經歷的這三年並不太平。 去年旱災、蝗災、國庫空虛,經不起折騰了。 李安之笑著搖搖頭,前世他便對貞觀之治有興趣,自然知曉這段歷史,什麽豐年,貞觀三年寒冷過後,馬上就要大旱了! 大寒大旱在古代被認為是不祥之兆,是上天覺得你這皇帝不稱職。 禍從口出,尤其是面前還有位吏部尚書,位高權重。 所以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老李見李安之不再多言,知曉第一次見面,有些話是不可說的,談及國運算是有點交淺言深了。 看著老李一臉愁大苦深,李安之隻以為是真的生意遇到了什麽難題。 給自己也倒了杯酒,舉起酒杯朝老李示意下,然後灌了口酒,抹了抹嘴道:“不過老李你放心吧,這段日子是亂了點,你好好做你的生意。” “心放進肚子裡,聖君治下,熬過這兩年,好日子也不遠了。” “日後,我大唐必將是尊臨天下,什麽突厥匈奴,就是秋後的螞蚱,嘚瑟不了幾天了。” “這天下有此聖君···” 聽聞“聖君”二字,老李神色悄然多了幾分喜色,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咧。 這世間最好的馬屁是什麽?那就是兒子崇拜老子! 不自覺地,李世民帶著些許得意的目光斜睨杜如晦。 看看,你們這群大臣整天在朝上說我不對,你看看百姓是怎麽說? 你看看,一口一個聖君。 這叫啥,有遠見,有韜略,有眼光! 別說,這小子像我! 不愧是我李世民的兒子。 而杜如晦卻是有些尷尬,心想莫不是陛下身份被發現了,小李公子這頓馬屁拍的,可真響。 但是這一斜睨落在李安之眼裡,可不就是那麽回事了。 “咳咳咳。”話說到一半,李安之渾身一哆嗦,猛地驚醒。 “啊哈哈,吃菜吃菜,這都是本店的招牌,老李你是第一次來,快嘗嘗我的手藝。” 嗯? 老李整個人正被誇的飄飄然,隻感覺快要飛上雲巔。 這特麽,你誇到一半不誇了 他一臉意猶未盡,“小李公子,你話還沒說完呢。” 看了眼一言不發的杜大尚書,李安之覺得自己很危險了。 他乾笑道:“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吃酒,吃酒。” 李世民順著李安之視線,頓時皺了皺眉頭,目光裡有些怨念。 明明船內燃有炭火,老杜卻突然覺得渾身一冷,手中的酒菜突然不香了。 杜如晦當即嘬了口酒,繞開話題,聊起了這長安城的風土人情和奇人趣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談天說地,推杯換盞。 李安之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什麽段子沒見過,那可不就是張口就來,與那二人聊得是熱火朝天。 最後皆以老小李互稱。 三個人皆有些醉了。 李安之攬著老李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老李啊,我跟你講,也就是老杜在這我不好跟你說。” “以後生意不好做,找我。” “別的不說,只要你肯投資,我保證你賺的盆滿缽滿。” 李世民看著酩酊大醉的小李,沒在意李安之的僭越,現在他不是當朝聖上,他是一介商賈老李。 目光柔和,儼然慈父。 沒等老李說話,李安之便抱著酒壇子,掀開船簾,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李世民何曾喝過如此烈的酒,此時也有些微醺,但意識尚清。 這一眼看去,瞬間把他嚇得渾身冷汗,酒意散的一乾二淨。 外面可是永安渠,好不容易找到兒子,萬一醉酒失足落進水裡,那可不就真成‘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急忙跟出去,卻只見李安之仰面朝天躺在船首,懷中有酒。 “老李,你看著滿天星星。” “我聽人說,人死後會變成天上的一顆星,雖然不在身邊,卻會永遠的守護著你,如果你想他,就抬頭看看天空。” “老李,杜大人,你們說,這天上的星星怎就那麽多。” “我怎就找不見我爹我娘呢?” 此時已近淺夜,雪依然在落。 李世民心中酸楚,差點忍不住說出真相。 思忖再三,隻得悠悠歎了口氣。 李安之踉蹌站起,身形搖搖晃晃,又是嚇得二人一身冷汗,慌忙過去攙住。 他俯身望向水中。 這張臉生的俊秀,可這張臉看了兩個多月。 還是不太習慣。 終究,不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