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师在古代学武

第三章含泪定鸳梦
  2-2222:06:419478
  婉娘知道董天鵬與飛鳳喜歡睡懶覺,所以一直到自己忙完了莊中事務,才回到了住處,想招呼二人起來吃飯,發現他們正在運功,知道這時候是不能驚擾地,於是就悄悄地坐在了外屋的床上,靜靜地等待著他們收功。
  董天鵬在婉娘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見了她熟悉的腳步聲,馬上停止了內力修煉,仔細看了飛鳳一下,見她的內力在運行踏上了正軌之後,再沒有出現什麽異狀,遂放心的下地,來到了外屋。她看著婉娘凍得紅紅的臉頰,趕緊用雙手捧住,讓溫暖的掌心中無盡的熱力,迅快地將她的冰冷全部驅散。婉娘看著相隔如此之近的愛人,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亮晶晶地,流露出的柔情,就像那清澈的湖水,藍瑩瑩的深不見底。
  昨夜的溫柔,將兩顆悸動的心緊緊地綁在了一起。二人都已過了青春年少的時候,早已不再是那懵懂的年齡了,所以彼此才更加珍惜這傳奇一般的愛戀。心中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哪怕只是片刻地溫存,也是萬般柔情,一樣會在心田中留下最美麗的烙痕。縱歲月燃盡,落紅無數,這最美麗的一刻,卻永遠也不會消失。
  正在調息的飛鳳已經結束了內力的運行,她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出了裡屋,看著二人癡癡地情景,她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聲,卻還是憋不住地咯咯笑了出來。二人聽到了這銀鈴般地笑聲,馬上就分開了,一齊轉頭看著狡黠的飛鳳,好像是偷情被抓住的人似地。看著二人尷尬的表情,她更是樂不可支,笑得前仰後合的,婉娘更是羞不可抑,跑過來就抓著飛鳳的胳膊,一個勁地咯吱著她的腋窩,飛鳳咯咯地笑聲立刻就飛出了屋子。
  婉娘一邊咯吱著飛鳳一邊說:“讓你樂,讓你樂,你早晨偷嘴我都聽見了,還敢樂?”其實她在二人激情的時候回來了一次,只是沒有驚擾他倆,這次已經是第二次回來了。
  飛鳳咯咯地笑著說:“你昨夜叫床我還聽見了呢,哈哈哈。”
  二人咯咯地鬧著,笑著,就連一向穩重的婉娘此刻也如一個歡樂的小姑娘。兩個女人同時愛著一個男人,如果不能戮破這層最後的隔膜,是不可能真心真意相處地。
  董天鵬看著這兩個美麗的女人,宛如一朵並蒂的玫瑰,充滿了蓬勃的朝氣,洋溢著愛情的芳菲,她們心底那最純情的愛戀正在完美的綻放。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個跟自己經歷了風風雨雨的女人。結婚那天,酒宴上沒有一個家人,沒有一個親屬,沒有任何來自於親人的禮物與祝福。那一夜,他醉得一塌糊塗,在人生最該幸福最該熱鬧的時候,他的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寂寞。暗夜裡,他默默地咀嚼著那份孤獨,天涯雖遠,明月卻是一樣的,不知道那時候是否還會有牽掛著自己的人?他曾經無數次問自己,心裡卻知道這只是一個根本就不曾存在的命題,奢望團聚的夢想永遠不會在錯誤裡變成現實。縱然是回歸了故裡,那也只是身體的回歸,那顆多年驛動的遊子之心,卻一直不停地默默漂移,從來就不曾真正地停歇過。
  自己在原來的世界裡,不曾給予自己的妻子一個美麗而隆重的婚禮,夜半寂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地時候,就會不可避免地想起來,心裡就會充滿一種無法釋懷的疼痛。這疼痛伴隨了自己很多年了,而且還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自己慢慢衰老。雖然以後自己的生活好了許多,但是由於各種不得已的因素,一直沒有機會彌補這個缺憾,說得直白一些,就是賺的錢還不足以過上令自己滿意的生活。正是命運的捉弄,讓自己穿越了時空,永遠失去了彌補這個遺憾的機會了,倘若有一天自己能夠再回去,一定將這裡的金銀珠寶帶一些回去,隨便拍賣一點兒,就能滿足自己這個難度並不太大的願望了。
  董天鵬感覺心裡一陣鑽心的痛,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能力了,卻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去為那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做點什麽了,這就是人生無奈的疼痛,一種最折磨人的刻骨之痛。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機會可以讓自己再次穿越,回到那個塵封已久的過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選擇回去?兩個不同的時空裡,都有了自己最親的人,還有那些永遠不能忘懷的人人事事,該如何去面對這樣的結局,對自己來說,永遠都是一個無法選擇的命題。
  他在沉寂的痛裡,猛勁搖了搖自己昏昏沉沉的腦瓜,暗暗安慰著自己,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吧。往事隻可以成為回憶,自己卻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抓緊現在才是最重要的,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將眼下的事情解決好吧。自己在婚姻的世界裡已經留下了一個終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在另一個時空裡,自己總也不能還這樣吧?那時候自己沒有做好這些的唯一原因就只是因為太窮了,沒有辦法,可是現在自己有錢了,那批復國的珠寶已經是富可敵國的財富了,何況婉娘還是天生的經商才能,她已經積聚了不少的財產了,無論安排怎樣豪華的婚禮都已經足夠了。
  三個人現在都是孤獨的人,只有婉娘還可以,不是那麽孤獨,畢竟她還有一個兒子,可以稍稍慰藉自己孤獨的心扉,但畢竟無法象完整的家庭那樣幸福,而飛鳳卻只是孤身一人,無親無故,自己雖然有妻有女,此時有也等同於無,命運將這三個其實內心都最為孤獨的人聯系在一起,而今組建成了一個特殊的家庭,無論對誰來說,此刻都是溫馨的。婉娘鑒於自身的經歷,能做到最大限度地容忍別人,而飛鳳因為深愛著他可以不在乎其他女人,雖然有點小小地嫉妒,卻並不影響她的善良,三個人在一起應該是幸福的,誰也不會因為日常瑣事而吵架的。
  想到這裡,董天鵬下定了決心,決不能就這樣默默無聞地與這兩個美麗的女人結為夫妻,必須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否則就太對不起她們了。看著兩個還在嬉鬧的女人,他輕巧地走近,一下子就將她們一起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告訴她們說:“我要給咱們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一起娶了你們。”
  他的話一下子就將婉娘與飛鳳驚呆了,二人傻傻地看著他,眼珠都不會轉轉了。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是一聲霹靂,一下子就將婉娘給震呆了,自己可是一個寡婦啊,怎麽能再次舉行婚禮呢?這個社會的倫理道德也不會允許自己這麽做啊。自己自命是貞節烈婦,所以自丈夫去世之後,多年以來一直也未產生再嫁的念頭,沒想到鬼使神差,讓自己遇到了他。真是自己命裡的克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糊裡糊塗地就愛上了他,心裡再也放不下他了。為了他,自己願意吃盡任何苦,再也不會有任何後悔,可是要讓自己正大光明地坐上花轎,自己心理上沒有任何準備,也從未敢如此奢望過。
  飛鳳倒是沒有什麽,震驚之後,就是巨大的歡喜,自己最心愛的男人肯為自己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呢。那夜在大草原上,自己用最簡單的儀式就將自己嫁了出去,而且還是賴的,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憋屈,就好像是自己嫁不出去了似地。想想以前,追自己的男人多得是,很多都是少年俠客,而且還是多金的那種,可是自己居然就沒有一個能看上眼的,偏偏愛上了這個將自己俘虜了的人。事實證明了,自己的選擇還是正確的,不然自己就失去了這麽好的男人了,一輩子那可就虧大發了。呵呵呵,每次自己想起賴上他的時候,心裡就忍不住地樂,覺得這是自己一輩子做得最聰明的一件事。
  飛鳳神采飛揚,看著臉上並無喜色的婉娘問:“婉兒姐姐,難道你不喜歡哥哥跟我們舉行婚禮嗎?”
  婉娘眼睛裡湧起了一片水霧,嘴裡說著:“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會明白的。”
  飛鳳雖然年紀小,但自己是大草原的女兒,並沒有太多地扭扭捏捏,在該出嫁的年齡,愣是賴上了董天鵬,用大草原的習俗逼著他結了婚。如果跟婉娘相比,自己那不是更沒有面子嗎?她拉著婉娘的手,將自己逼董天鵬結婚的那一段故事說了出來,嘰嘰喳喳地,眉飛色舞,好像是打了一場多麽輝煌的戰役似地。飛鳳的坦白相勸,讓婉娘心裡震動很多,她看著飛鳳嘻嘻哈哈地小兒女樣子,沒想到在大事上卻一點兒也不含糊啊。為了自己的幸福,能做到什麽臉面都不顧了,自己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婉娘的神色漸漸地嚴肅起來,她知道自己也到了該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鼓起這個勇氣來。
  婉娘離開了董天鵬的懷抱,慢慢地坐在了床沿上,她的心亂得很,想得很多。董天鵬肯為自己這樣一個寡居的女人舉行一次今生最難忘的婚禮,自己今生還有何求?只是自己怎能這麽自私?自己心愛的男人是一個做大事的人,自己怎麽能讓他這樣娶自己呢?如果舉行了婚禮,他那麽多的屬下會怎麽看他,自己愛他豈不是害了他?自己經歷了諸多苦難,對人生的體會自認為比董天鵬與飛鳳深得多,今生能得到他的愛戀,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是否舉行婚禮這種俗世的儀式,對自己來說並不重要。
  等到婉娘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心裡立刻就亮堂了很多,她站了起來,拉著飛鳳與董天鵬的手,笑意盈盈地說:“婉娘今生蒙二位不嫌棄結為夫妻,此心已足,別無他求了。你們二人郎才女貌,是天生地設的一對,還是讓我做你們婚禮的主持人吧,好嗎?”
  飛鳳一聽這話馬上就嘟嘟著嘴說:“那可不行,姐姐不參加我也不參加,咱們三個本來就是一家,沒有你還有什麽意思啊。”
  董天鵬看著婉娘眼睛裡那份純情,自己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昨夜的婉轉嬌啼還在耳邊回響,今日卻要對不起這麽好的女人了,自己怎能接受這樣的結局?難道自己的婚姻注定了永遠也不會完美?難道任何時空都不允許自己擁有一場真正的婚禮的權利?今生到此,自己遇到了三個女人,難道自己命中注定就不能為她們舉行一場像樣的婚禮嗎?他想著這些,心裡痛恨莫名,一陣陣鑽心地劇痛不停地衝擊著他脆弱的神經,腦子突然變得暈乎乎的,喉嚨裡一陣發甜,一口鮮血呼的一下就噴了出來,全部濺在了懷中飛鳳的胸前。飛鳳雪白的貂裘上立刻就多了一朵淒美的梅花,在潔白裡顯得是那樣地鮮豔,那樣地刺目,一種淒美的妖豔,在空中隨著血的氣息,緩緩地彌漫著。
  他噴出了喉中的鮮血,腦子卻覺得更暈了,感覺身體突然變得輕飄起來,腳像是踩在了棉花裡,再也使不出一點兒力量,感覺身子慢慢地軟了下去,就是這瞬間,他突然沒有了感覺,耳邊飛鳳與婉娘的呼叫聲卻猛然響起,卻又漸漸地越來越遠,終於變得杳不可聞了。恍惚之間,自己感覺像是掉在了黑暗的深淵裡,周圍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他努力地睜大了眼睛,卻什麽也看不清,只是一片無盡的黑暗。自己不是能夜視嗎,怎麽會突然看不見了,自己這是在哪裡,怎麽感覺身體總是在飄,不停地飄。不會是死了吧,哦,死了好啊,什麽前生今世,什麽帝王霸業,什麽愛情婚姻,統統見鬼去吧,此時他已經放棄了掙扎,任憑風將自己帶去忙無可知的遠方。
  董天鵬噴出鮮血的時候,把飛鳳嚇壞了,看著他無力地松開了摟著自己的手臂的時候,她就已經被發生的這一切驚呆了,全身突然就不能動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婉娘覺得自己拉著的手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然後就看見了他噴濺的鮮血,再後就看見他倒了下去,自己想盡力拉住他的身體,可柔弱的自己怎麽拉得動啊。
  婉娘畢竟是年紀大了一些,還是比較有理智的,立刻搖醒了飛鳳,著急地喊她:“鳳兒,還愣著幹嘛,趕快運氣給天鵬療傷,快,快。”
  飛鳳不敢移動董天鵬的軀體,只能將他小心地扶起坐好,自己坐在他的背後,雙掌貼上了他的命門穴,將真氣不斷地運輸進去。不大工夫,她就感應到了他的複蘇,帶動著他的內力緩緩地、小心地運行著。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董天鵬也收功了,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婉娘與飛鳳扶著他躺在了床上。他此刻靜靜地閉著眼睛,什麽話也不想再說,眼角一滴憤世嫉俗的清淚,包含著一世的冤屈,緩緩地流下了臉頰。
  飛鳳看著董天鵬這個樣子,心裡忍不住怒氣,轉頭對著婉娘說:“這下你知道哥哥是真的在乎你了,你滿意了嗎?”
  婉娘對於飛鳳地詰問,沒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用一雙難過的大眼睛,哀傷地看著飛鳳。那種哀傷欲絕的表情,強烈地感染了飛鳳,她的心裡已經不再生婉娘的氣了,畢竟事情也不能怨她,她也是出於一片真正的愛意,才會這樣真心地對待自己二人。
  此時的婉娘,痛徹心扉,她一手抓著飛鳳的手,一手抓著董天鵬的手,眼淚無聲地流淌。但叫情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比這種真正的情意更讓人心動的?自己今生何幸,竟能遇見此般感情真摯的人,此時縱然讓自己粉身碎骨,亦不會有任何遲疑,更何況是一點兒世俗的偏見。她看著這個此時無助得猶如嬰兒一般的男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飛鳳握著董天鵬的另一隻手,三個人三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卿卿妾意濃,燭燃相思紅。癡情夢依舊,含淚定鴛夢。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沉浸在感情交融之中,默默無言,任時光漸漸流逝。這一刻,如千年的情緣,化不盡心中的無限愛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董天鵬才從悲傷裡走出來,恢復了平靜,他看著兩張帶雨梨花的俏臉,心裡也是激動難安。自己雖然因為內力精湛,而且道法高明,看起來就像是二十許的人,但是自己心裡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不惑之年了,卻還是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怨不得自己那個初戀的人看不上自己呢。右腦管情感,左腦管理智,看來自己的右腦是太發達了,才注定了前世裡一生與遺憾為伴。
  他緊了緊手中的兩隻小手,嗓子有些嘶啞地說:“還舉行婚禮嗎?”婉娘與飛鳳使勁地點點頭,淚水如雨一般,嘩嘩地流下了臉頰。
  看到二人都同意了舉行婚禮,他心裡好受了很多,臉上綻開了一絲微笑,對她們說:“我餓了。”
  婉娘趕緊站起身來說:“鳳兒,你在這裡照顧天鵬,我去端飯。”不知道從那天起,婉娘就將飛鳳看作了自己親密的人,也跟著天鵬喊她鳳兒了。
  飛鳳說:“嗯,你去吧,有我在這裡照顧著,你就放心吧。”
  婉娘快步向外走去,高挑的身材留下一路娉婷的身影,在董天鵬的瞳孔裡一直就那麽搖曳著,從此就再也沒有消失過。
  董天鵬躺在那裡,感覺最近事情太多,身體一直沒有得到休息,確實是有些疲憊了,昨夜的激情讓自己消耗了許多能量,今早又失去了一大口精血,讓疲憊的身體留下了內傷。
  在飛鳳的攙扶下,他慢慢地坐了起來,盤膝坐好,開始運起了黃金功法,並施展道術中的治愈術,為自己療傷。
  他坐在床上,內力如飛地運轉著,澎湃的內力讓他全身金黃,似乎已經透過了衣服,照得周圍金光閃閃的。道法神奇的治愈能力立刻就顯示出了神秘的力量,隨著內力過處,他的身體很快就一片溫和,什麽不適也都沒有了。自從在梅爾菲斯的神識引導下,融合了墨戟遺存的魔力,再繼續修煉天鵬王朝留下來的黃金功法,他已經達到了神奇的境界,黃金功法也終於進入了大成之境,現在只要一運功,全身立刻金光閃閃的,就像是一個黃金人一樣,光芒四射,耀人眼眸。
  不過是一周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治愈了自己的內傷,在飛鳳的擔心與堅持下,他隻好又運功了一周天,確定沒有留下任何不適為止。
  董天鵬剛剛運功完畢,婉娘就帶著一個小丫鬟進來了,手裡拎著一個食籃。早餐是已經熬好的小米粥,外帶幾個雞蛋,還有小鹹菜、包子,都是清新素雅的飯菜。雞蛋是按照本地習俗,給他們三個人加營養用的,上回青松送來的時候,三個人還鬧了一個笑話,現在三個人都懂了,一看見雞蛋,飛鳳就禁不住衝著婉娘呵呵直笑,把個婉娘笑得臉上紅紅的,如同早晨的霞光,明豔照人。她這次沒有跟飛鳳鬧,而是恬然地接受了飛鳳的取笑,心裡甜蜜蜜的。
  婉娘看著董天鵬,滿臉關心地問:“天鵬,你好些了嗎?”
  董天鵬說:“沒事了,婉兒,你不用擔心,快一起吃飯吧,我餓了。”
  婉娘嗯了一聲,坐在了他身邊,遞給他一隻剝好的雞蛋。
  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早餐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在這動亂的年代,已經是很不錯的生活了。要知道現在每一個國家的政治局勢都不穩定,尤其是戰亂頻繁,人們能夠填飽自己的肚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三個人坐在桌邊,香甜地吃著豐盛的早餐,親昵地互相夾著婉娘自己拌的小鹹菜給別人。董天鵬沒想到婉娘的手藝還真不錯,她拌的鹹菜味道很特殊,帶著淡淡地清新,他心裡十分讚賞婉兒的靈巧心思,考慮著等有時間教教她怎麽做鮮族泡菜吧,相信那些鹹菜也可以賺大錢的。
  董天鵬吃著飯,突然想起了那個開飯店的李老板,於是問婉娘:“婉兒,那個賣烤肉的李老板生意怎麽樣了?”
  婉娘看著他,見他精神很好,心情不禁好了很多,高興地說:“他的生意做得很好,現在已經有了很多加盟店了,具體數目我倒是沒有關心過,我只是從調料的需求量看出來的。”
  董天鵬說:“我只是隨便問問,只要他乾得好,我們的調料銷量就會好,這是彼此雙贏的事情。”
  飛鳳笑著說:“哥哥,你說得對極了,管他呢,只要是能給我們賺錢就可以了,他開得家數越多,我們就會越賺錢的。”
  董天鵬呵呵笑著說:“鳳兒說得對,他做得越好,我們就越省勁,不然我們還得自己建立銷售網絡,那樣既浪費人力,我們自己還得操心受累,還是這樣比較輕快。”
  婉娘說:“那是,這還是你教給我的借雞下蛋的招數呢。”
  飛鳳驚奇地說:“借雞下蛋不是跟三十六計中的借屍還魂一樣嗎?姐姐你真厲害,居然連三十六計都用在了生意上了。”
  婉娘謙遜地說:“不是我厲害,那都是天鵬教給我的,我只是照著做而已,不過效果倒是出奇的好。這個三十六計還真挺實用,無論是在生意上,還是人與人之間地相處,都有不同凡響的作用,如果用在戰爭策略上,估計那效果就應該更棒了,因為天鵬說它原本就是用來打仗用的。”
  飛鳳聽婉娘這麽說,決定以後自己也仔細琢磨一下,總不能別人都會用,就自己不會吧,那多沒面子呀,自己可是堂堂的武林強者啊。她夾起一條鹹菜,送進了董天鵬的嘴裡,臉上洋溢著興奮與崇拜的表情,說:“哥哥,你真棒,以後我一定要以你為榜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董天鵬與飛鳳二人聽完了這話,一齊哈哈大笑起來,歡樂地笑聲充滿了整間屋子,也充滿了每一個人的心靈,剛剛發生的不愉快早就忘在了腦後。
  三人吃罷了晚飯,婉娘去忙山莊裡的事務了,飛鳳去了方蓮那裡,唯有董天鵬一個人沒什麽事情,他慢慢地踱著四方步,晃晃悠悠地就去了青松道長的院子。
  他想跟青松道長商量一下舉行婚禮的事情,看看近期有沒有什麽好日子,想早些把事情辦了,總這樣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住著,也不是個辦法,總得給婉兒與鳳兒一個名正言順的說法。近期由於山莊裡人數增加了很多,所以婉娘置辦了很多日常用品,結婚的東西正好都是現成的,如果等以後再舉行,還得重新置辦東西,太麻煩,還不如盡快辦理了,趁著人多,大家好好熱鬧一下。
  董天鵬走到了青松的門前,發現門沒關,就直接進去了,見沒有人,一想他肯定是在研究丹藥,遂又去了他的丹室,哈,這個修道迷果然在這裡。
  青松正在擺弄他的那些瓶瓶罐罐,爐火上放著一個砂鍋,咕嘟咕嘟地不知道煮著什麽,底下的火焰卻發出藍瑩瑩的光。
  青松看著進來的董天鵬,笑著說:“你這大忙人今日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裡了?”
  董天鵬說:“道長,看你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青松笑著說:“你天天那麽忙,還會有時間來看我?你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董天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真是不好意思,還真讓你給說對了,我確實是有點小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青松說:“我就知道你沒事是不會跑到這裡來的,你我就甭客氣了,直接說吧。”
  他看董天鵬撓著頭,一副羞怯地樣子,感覺十分好笑,不知道這小子有了什麽為難的事情。
  董天鵬說:“道長,你看我跟婉娘、飛鳳兩個總這麽在一起住著,雖然別人不會說什麽,但終久不太好,所以我想在近期跟她倆把婚事給辦了,不知道那天是好日子,所以才來找你給看看。”
  青松高興地說:“好啊,這是好事啊,算你這家夥有良心,也不枉婉娘幫你。你等一下,我算算近期有沒有好日子”,說完他就閉目思考了,一會兒睜開眼睛說:“天鵬,你身具異象,這些卜卦對於你恐怕並不適用,所以咱們也不必去管那些玄虛的事了,我剛才大略地計算了一下,近期只有二月十八這個日子不錯,最適合婚嫁,不如就是這天吧。”
  董天鵬說:“好,既然道長這麽說,那就把日子定在那天吧。”
  過去的人特別迷信,這種迷信的習俗一直延續了下來,直至現代社會還在用卜卦來確定結婚的日子。董天鵬自己倒是並不在乎這些,日子對於人生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力,婚姻的堅實與否只不過是兩個人的忍受程度而已。結婚久了,彼此的缺點都暴露無遺,很難忍受的就會離婚,能忍受的才會繼續過下去,但是在婚姻的整個歷程當中,審美疲憊是不可避免的現象。愛情當然是浪漫的,可是它並沒有包含義務,只是彼此索取,而婚姻卻完全不同,它沒有任何浪漫,更多的事責任,這幾乎包容了整個婚姻的歷程。因為婚姻的產生,而多出了很多需要你去承擔義務的人,這就無形中加重了你的責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只有挺住,不過這些對於董天鵬來說,這點責任已經是無所謂的了。
  他看著青松那鄭重其事的樣子,心裡還是很感激他的,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從過去到現在,他都一直在默默地幫助著自己,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對自己來說,他絕對是一個真正的高潔之士。自己縱然從來沒有相信過卜卦,可是今日自己必須得信,因為現在自己是在異界,娶地是這裡的女子,而且卜卦的是青松,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自己必須入鄉隨俗。
  青松道長微笑著看看董天鵬,說:“婉娘一個女人,挺不容易的,希望你能對她好一些。”
  青松心裡還是很關心婉娘的幸福的,自從婉娘與董天鵬住進了一個屋子,他就一直在思考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心裡也一直在期待著董天鵬能主動地做出承諾。婉娘是自己徒弟的母親,跟自己也算是親屬了,她們孤兒寡母的,自己怎能不為他們盡點力呢,但是他也知道,董天鵬很忙,一直都在不停息地奔波,也不好意思說。這段時間正好是董天鵬他們的休整時間,自己正想找個機會把這件事給挑明了呢,沒想到這小子還是比較有責任心的人,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了,他的心裡還是裝著婉娘的。在青松看見飛鳳的第一眼起,就被她的美豔震驚了,飛鳳年輕漂亮,全身充滿了活力,而且武功高強,尤其是妖豔嫵媚對男人更具有了吸引力,她的一切都比婉娘強多了,所以他始終覺得婉娘與董天鵬之間的婚姻關系不會穩定,所以自從他們來後,自己從未主動去找他聊過天。
  董天鵬看著青松說:“道長,這事我沒有經驗,日子你已經定妥了,具體事宜你看該怎麽安排才好?”
  知道今日,青松自己心裡的石頭終於算是落了地,心情也十分高興,看著董天鵬局促不安地樣子,哈哈大笑著說:“余下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今日是十四,算上今日,還有四天的時間,盡夠用了。咱們人手多,而且婉娘近期置備的東西很多,所以婚禮的大部分東西都不用再另行置辦。前一陣子,婉娘已經做好了幾套被褥,準備給你們以後替換的,都是大紅的錦被,用來做你們新婚之夜的被褥正好。至於其它的事情,不過就是發發請帖,打掃打掃衛生,布置布置一下新房,再去請一班雜耍就可以了。”
  董天鵬看著神采奕奕的青松說:“道長,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說吧,你跟我還客氣什麽。”青松心裡隻關心婉娘這一件事情,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從董天鵬宣布天青為天鵬王朝的小王子時起,青松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這對於婉娘母子來說,已經是最高貴的報答了,自己心裡早已經覺得當初救了他,是絕對值得地。
  董天鵬唉唉諾諾地說:“我想將婉娘與飛鳳的事情一起辦了,道長,你看這事怎麽辦才好?”
  青松心裡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在這個社會裡一下子娶兩個媳婦也不算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只要他不辜負婉娘,其它的一切都好說,所以他就很爽快地點頭同意了。
  青松的開明態度讓董天鵬心裡很高興,不管怎麽說,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自己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境遇呢。
  董天鵬問青松:“道長,那我現在該做什麽呢?”
  青松看著他那傻樣,說:“你什麽也不必做,這幾日你自己就隨便玩玩吧,放松一下自己,近來你一直很忙,太累了,至於新房用那座居室,就讓婉娘自己去決定吧,好嗎?”
  董天鵬知道自己確實也幫不上什麽忙,隻好說:“好,那就隨婉娘的心意吧,其他一切就辛苦道長了,拜托了。”
  青松笑著說:“幹嘛跟我這樣客氣啊,咱倆又不是外人,用得著這樣客氣嗎?”
  董天鵬說:“也是,我幹嘛要跟你客氣啊,這兒可是婉娘的家,是你們的地盤,我可是倒插門呢,還連帶著搭進了一個陪嫁丫頭。”
  他說完之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青松多日來的憂鬱在此刻盡皆消失,代之而起地是心情愉快的幸福。他早就把婉兒看作了自己的女人,所以此次籌備婚禮,就像是嫁自己的女兒一樣令他心裡十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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