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师在古代学武

第六十二章仗义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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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剛亮,婉娘就發現床上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心裡想:自己昨夜睡得太沉了,都不知道飛鳳這丫頭什麽時候起床了。她趕緊爬起來穿衣,卻發現飛鳳的衣服還在床邊放著呢,她心裡一想就全明白了,這丫頭昨夜原來去了董天鵬的床上。婉娘想著飛鳳孩子般嬌豔的面龐,心裡卻沒有任何嫉妒,誰都有迷戀的時候,這完全可以理解。她起床整理好了一切,坐在床上,等待著外屋的董天鵬與飛鳳起床。
  時間過得可真慢,婉娘坐在那裡,看著天色越來越亮,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平時這時候自己早就開始忙碌起來了,不想這兩日自己都起得很晚,不知道莊子裡的人會怎麽想。三個人都呆在屋子裡,自己什麽也沒有做,可是別人哪會這麽想啊。她越想心裡越著急,卻絲毫沒有辦法,這兩個懶蛋,都什麽時間了,還不起床,一定是昨夜累著了。她抬頭看看天色,時間實在是不早了,遂決定去招呼他們起床。
  她走出了內間的房門,看見外屋床上兩個人還在睡,飛鳳蜷縮在董天鵬的懷裡,頭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正香。她有些羞怯,小聲說:“該起床了”,可是二人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她又喊了一聲,二人還是沒有動。婉娘看著熟睡中的兩個人,像是兩個貪睡的孩子,內心深處潛在的母愛,讓她關心著他們。見二人招呼不醒,隻好慢慢走近了床邊,手一伸,剛要拍拍二人起床,不想被子呼的一下子打開了,一隻白白的裸露的手臂伸了出來,一下就把她拉上了床,瞬間被子呼的一下子又蓋上了。婉娘哎呦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飛鳳塞進了二人中間。
  婉娘大羞,卻也不敢叫出聲了,掙扎著要爬起來,董天鵬卻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她的心猛地跳動著,像是揣了一隻小兔子般,蹦蹦地跳個不停。好久好久,她才恢復了正常,轉頭看看飛鳳,這死丫頭,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戲謔地看著她呢。婉娘的臉紅得就像新婚之夜的紅蓋頭,手足無措地一點也不敢動彈,三個人躺在一起,簡直羞死了。外屋的小床本來就小,現在睡了三個人,更是擠得不能動彈了,好在二女的身材都比較纖細,還將就著掉不到地下去。
  董天鵬緊緊地抱著婉娘,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她含羞地閉上了眼睛,任憑郎君輕薄去吧,反正這兩日三個人都睡在一個屋子裡,別人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婉娘沉醉在如蜜一般的愛戀裡,眼前浮現著二人相遇以來的一幕幕,上一次親吻是在離別的時候,二人在客廳裡站立了一夜,自己淚雨滂沱,送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心也跟著走了;這一次親吻卻是發生在床上,而且還有觀禮的人,兩次親吻都讓她在心上烙下了永難磨滅的印記。董天鵬的吻輕柔多情,技巧多變,讓婉娘嘗到了從未有過的滋味,他吻著婉娘,一開始婉娘還能有幾分清醒,後來,完全沉迷在那美妙的柔情蜜意裡。她已經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自己緊緊地摟住了自己心儀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在董天鵬的身下了,現在床上一點兒也不擠了。
  婉娘與董天鵬都是過來人了,都還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二人相互溫存了很久,最終都沒有將最後一步突破。婉娘媚眼如絲,使勁吻了他一下,說:“天鵬,天色已經不早了,大白天的這樣做終究不太好,快起床吧。”
  董天鵬緊緊地摟了她一下,放開了她,二人坐了起來。婉娘看見身邊還在迷醉的飛鳳,惡作劇地親向她的櫻唇。剛剛親吻上,飛鳳嚶嚀一聲,緊緊地抱住了婉娘,嚇得婉娘使勁掙扎出來,拍拍她的臉頰,說:“小丫頭,女人你也要啊,嘻嘻嘻。”
  飛鳳睜開眼睛,一看,可不是嘛,原來自己抱的正是婉娘,她大羞起來,一伸手就撓向婉娘的腋窩,一邊撓一邊喊:“我讓你報復我,我讓你報復我……”。
  婉娘咯咯笑著說:“誰讓你先使壞的……”。
  二人你來我往,互相撓著,一時間屋子裡充滿了咯咯咯地快樂笑聲。在這一刻,三個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終於消失了,再也沒有任何隔閡,他們此時才真正成為了最親密的一家。
  三人終於下了床,開始快快樂樂地梳洗打扮,一起走出了房門去吃飯。婉娘的臉上洋溢著新婚般的紅暈,讓那些小丫鬟都悄悄地向她做著逗趣的手勢。平時婉娘就對她們特別好,她們都是一些買來的可憐的女孩子,自己把她們看做是自己的孩子,彼此關系都很親近,所以她們看見婉娘這麽高興,自己也高興,免不了打趣她。這時候的婉娘,心裡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幸福,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一路上微笑著對待每一個相遇的人。
  吃過了早餐,婉娘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董天鵬帶著飛鳳先去看看那些子弟兵們。在校場上,江小芸幾個正在分組教授他們穿雲槍法,每人手裡一根木棒,挑刺之間,十分威風。
  看見二人來了,江小芸立刻停止講授,跑步過來,一個立正,喊聲:“叔叔、嬸娘早”。
  還早呢,都什麽時間了,董天鵬自我解嘲地笑笑,讚揚了一下小芸:“小芸,你教得很好,繼續練吧,我就是過來看看,下午教你們易容術。”
  “是”,小芸答應著回去繼續教授槍法去了。
  二人又去女兵那邊看看,見飛雪姐妹三人也正在那裡分組傳授陣法,看樣子都十分認真。方蓮看見二人,趕忙過來請示。
  飛鳳看著甜美的方蓮說:“蓮兒,你們這兩日練習暗器了嗎?”
  方蓮說:“練了,我們都是先學習陣法,然後再練習暗器的”。
  飛鳳說:“很好,不知道刀輪給你們送來了沒有?”
  方蓮說:“鐵匠們連夜趕工,已經在今早送來了,由於時間倉促,暗器又打造不易,所以製造得數量並不多,每人暫時只能配備一把用來練習。青松道長說以後再繼續打造,一定會保證需求量的,讓我們放心。”
  飛鳳說:“很好,你們繼續練習吧”。
  “是”,方蓮答應著跑回去了,飛雪三姐妹看看二人,老遠衝著他倆揮揮手。
  董天鵬看完了這些子弟兵,才想起來該去看看那五十個小孩子了,不知道他們學習得怎麽樣了,教育方法是否正確。二人漫步來到了孩子們學習的地方,教室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房間,裡面坐滿了學生,一個藍布衣衫的中年書生正在教他們文化課,孩子們都在認真地跟著老師朗讀。這裡是一片樂土,也是將來那些治國安邦之人的發源地,忽視不得呀,看著他們,董天鵬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重任又重了許多。
  離開了書院,他倆又來到了天青的住處,見他正在院子裡練習雷霆刀。自從見了小芸可以雙手施展雷霆刀法之後,他自己也在開始刻苦訓練,只是沒有人指點,他模仿江小芸的刀法總是是而非的,只有外形而沒有神髓。董天鵬看著寒風裡苦練的天青,額角上淌著汗珠,心裡很是安慰。天道酬勤,只要肯努力,不管什麽資質,終究都會有所收獲的,何況天青還比較聰明,將來的成就一定會不錯的。
  董天鵬過去讚許地拍了拍天青的肩膀,卻沒有說話,接過他手裡的兩把鏈刀,一招一式慢慢地用雙手同使雷霆刀的招數,一邊施展,一邊講解,深入淺出,簡單明了。
  天青本身就有雷霆刀法做根底,招數都很嫻熟,差在雙手一反一正地運用而已。董天鵬施展了一遍之後,一邊看著天青慢慢練習,一邊糾正其中的一些錯誤,直至天青沒有錯誤為止。他摸摸天青的頭,說:“天青,不知道秘籍上的黃金功法你練習了沒有?”
  天青說:“沒有,師父說那種功法不比浩然真氣強,不用練了”。
  董天鵬說:“從今夜起,你每天傍晚來我臥室,我將這種功法給你講解一下,你必須要練,知道嗎?黃金功法是天鵬王朝的皇家功法,練成之後可以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你明白嗎?”
  天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有這麽好,驚訝地說:“叔叔,這功法居然這麽厲害呀?”
  董天鵬說:“我跟你說的絕對是真的,但是有一點兒你要記住,黃金功法絕不能外傳,只能你一個人練,懂嗎?”
  天青點點頭,什麽也沒有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於是囑咐他說:“這些事情不用跟你師父隱瞞,你可以告訴他這些功法的好處,讓他自己斟酌選擇,好嗎?”
  董天鵬怕自己告訴青松會引起他的尷尬,所以才讓天青去告訴他,天青畢竟是他的親傳弟子,怎麽說都是無所謂。
  “嗯”,天青點點頭。
  董天鵬說:“你自己繼續練習吧,別忘記了以後每天傍晚去我那裡”。
  天青說:“好的,我忘不了的,叔叔,你就放心吧。”
  董天鵬將所有練功的人都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青松道長哪裡去了,問一個莊丁,說是去了他自己的那個院落。二人漫步踱進了那個院落,看見青松正蹲在花園的地上,一動也不動,靜靜地看著他面前的一株花木。那株花木像是月季花,但卻是在冬天裡開花,花朵像梅花一般,粉紅粉紅的顏色,在清冷的初春,映襯著地上零星的白雪,顯得更加妖豔美麗。他看青松道長沒有動靜,於是說:“道長,你在研究什麽呢?”
  青松猛一抬頭,見是他,連忙站了起來,說:“天鵬,你怎麽有空到這裡來了?”
  董天鵬說:“我來看看你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沒看見你,莊丁說你來了這裡,所以我就跟風兒過來了。剛才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青松說:“我在想這棵花草呢,我發現它的花瓣經過提煉入藥之後,有輕微的增加內力的功效,可惜就只有這麽一株,沒有辦法大面積種植。我還沒有弄明白它是種子繁殖還是扡插繁殖,關鍵是怕弄壞了它,那可就得不償失啦。”
  飛鳳說:“那就別破壞它,讓它自然生長吧,天材地寶原本就是不可多得的”。
  青松笑著說:“夫人說得是,倒是我有些貪婪了”。
  “道長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天材地寶本就是難以遇到的奇跡,如果能人工培育,那也就沒有什麽稀奇了”。飛鳳見青松誤會了,趕緊解釋說。
  青松道長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見飛鳳這麽解釋,他笑了笑說:“夫人說得很對,所謂的天材地寶,就是因為無法人工培育才會顯得珍貴,我能找到它,已經很知足了。”
  青松道長是修道之人,十分相信這些虛幻的東西,他指著這株花木說:“如果將它的花瓣都製成藥丸,大概可以有五、六十粒吧,可以用來給那些孩子們增加一點兒內力,雖然效果會因為分散而差不少,但是如果一年服用一次,再加上他們的刻苦訓練,五年以後成就應該有很明顯的功效才是。”
  董天鵬說:“那當然,五次增加功力可非比等閑,這不是簡單地加法,而是倍數的增加,累計五次翻倍,造成的力量可不是翻五番,這種倍數翻番是相當厲害的,每翻一番,就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一倍,五次之後,力量就翻了六十四倍啊,那可絕對是讓人恐懼的力量。”
  青松笑著說:“天鵬,你弄錯了,五年是不可能翻六十四倍的。當一個人利用外力增加內力的時候,只有第一次效果會特別明顯,以後效果就會越來越小,而不是一直成倍的增長。”
  董天鵬訕訕地一笑說:“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我還以為能夠一直翻番增長呢,要是那樣的話,世界上的高手豈不是太多了。”
  青松說:“是啊,這就是為什麽江湖上會武功的多,而真正的高手反而少的緣故了。”
  董天鵬說:“就這樣也已經不錯了,畢竟對增長內力還是有作用的。”
  三個人談論著藥物,董天鵬與飛鳳有義父老魏的傳授,也懂得了很多,彼此談得也十分投機。
  董天鵬回到山莊已經十天了,他將自己的日程一直安排得緊緊地,上午監督子弟兵們練武、修習陣法,下午教授他們易容術,晚上教天青黃金功法,天天處於緊張狀態之中,沒有一刻得閑,就連婉娘的蔬菜瓜果銷售部以及天龍屯的調料加工點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看看呢。時間在緊張中慢慢度過,子弟兵們的穿雲槍法以及易容術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就要靠自己努力了,男兵由蕭正明負責,女兵由方蓮負責,每天繼續堅持訓練。
  今日清晨,董天鵬將江小芸與她的幾個師兄、兩個哥哥召集在一起,說:“我立刻就要出發去明月教拜見你們的教主,不知道你們有什麽建議沒有?”
  董天鵬心裡比誰都著急去拜見明月教的教主,因為蘭陵關那裡駐扎了自己麾下的十萬大軍,其中最精銳的鬼騎兵就是由這些明月教的弟子統領,他們都是軍中的中堅力量,江雲峰還需要他們在那裡震懾那幾個不安定的參將,以便繼續穩定局勢,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怎能放心將他們長時間放在這裡呢?再說軍隊已經發生了叛亂,朝廷如何能夠不知,朝廷之所以沒有什麽動靜,只是因為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暫時無法分身顧及而已。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情勢千變萬化,他恐怕江雲峰在哪裡出現什麽差池,畢竟還有四個參將沒有歸順,萬一起了兵變,怕江雲峰無法應付得來,所以他才要快速解決明月教的事情,讓他們盡快回去,否則朝廷一旦派出武功高手,就會很輕易地控制那些武功不高的參將,後果將不堪設想。
  江小芸聽說要去明月教,高興地說:“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師傅了。”
  其他人當然沒有什麽意見,畢竟出去了半年多,也沒有跟師門通信了,也不知道教裡的情形怎樣了。此次押運軍餉,損兵折將,折了一半二代弟子,回去後還不知道該怎樣跟師父她老人家交代呢,這四個一代傑出的弟子每每想起這些,心裡就一直忐忑不安。
  董天鵬將山莊裡的事情交代完畢,在婉娘等人的殷殷囑托中,帶領著飛鳳及明月教眾弟子,踏上了去明月教的路途。明月教的總壇在太平府的洪縣,天龍屯在渭河縣,二者之間相隔不足百裡,估計傍晚時分可到。
  董天鵬率領一行人出發了,為了趕時間,他們還是利用輕功在荒野之中走最直接的途徑,可以節省下一小半時間,所以在半下午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踏入了洪縣外圍。
  眾人在一個小飯店歇息打尖,無意間聽見了相鄰雅間的幾個人在商量什麽,言語間提及了要進攻明月教,再仔細聽的時候,卻沒有了下文,只有幾個人猥褻的笑聲,在低低地響起。
  江小芸聽著這聲音,不禁心裡大怒,唬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要衝過去收拾他們。
  董天鵬趕緊衝她擺擺手,示意她坐下,說:“不要莽撞,只有探明內情才能對明月教起到最大的作用”。
  小芸憤恨地坐了下來,嘴角緊緊地抿起,心裡卻不停地在罵:敢侮辱我的師父,一會兒看我怎麽給你抽筋扒皮。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外面已經是夜色朦朧了,那些人卻還沒有動身的意思,董天鵬不準備在這裡繼續傻等了,遂招呼店小二算帳,帶領著眾人悄然離開了飯店。
  江小芸看著董天鵬,氣憤地說:“叔叔,你幹嘛不讓我去教訓那幾個混蛋?”
  董天鵬看著小芸氣得發紅的小臉,說:“江湖之事,詭異多變,我們要慎重處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麽,有多少人參入其中,萬一我們打草驚蛇,反而不妥。我即將要說服你師父出動人手,那時候教中就會實力空虛,我們要是將這些人都驚跑了,再找他們的同夥不是很麻煩嗎?萬一以後他們再來報復起來,我們就鞭長莫及了,明月教就會受到很大的損傷,所以我們要慎重,務必要將他們徹底剿滅,不能給你師父留下禍患,明白嗎?”
  明月教的眾弟子點點頭,這道理他們都懂,只是因為年輕氣盛,壓不下火氣來,思慮未免有些不周詳,聽董天鵬這一解釋,小芸心裡也知道剛才的做法有些冒昧了,臉色不禁有些郝然。
  董天鵬看他們都想明白了,遂帶領著眾人躲進了不遠處一條僻靜地角落,立刻下令:“大家馬上進行易容,你們十二個人分成兩組,由張金亮帶領這組人,分散開盯著這些人。記住,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彼此要互相接應,不要給我出亂子。你們不要提前動手,一直跟蹤著就可以了,看看他們是不是到明月教,如果不是,你們教訓他們一頓之後,立刻趕到教裡,不得有誤。小芸,你熟悉路途,立刻帶著我與你嬸娘趕赴明月教。”
  眾人一齊小聲回答:“是,教官。”
  董天鵬一切吩咐就緒,小芸當先開路,此時夜色幽暗,路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了,遂直接走大路,直奔洪縣而去。到了之後,城門早已關閉了,但是城門對於他們這些高來高去的江湖人來說,都是形同虛設,所以董天鵬、飛鳳二人跟著小芸,很輕松地就翻越了城牆,進入了城裡。三人隱形潛蹤,專找陰暗的小巷走,很快就來到了明月教的總壇。這裡是一座巨大的院落,房屋重重,院落深深,裡面燈火通明,人影晃動,似乎戒備森嚴,再仔細看去,發現那些警衛也只是做做樣子,估計是因為明月教的教眾清閑日子過得太久了,而且又是在自己實力最集中的老巢,根本就想不到有人敢來這裡捋虎須,所以都放松了警惕。
  董天鵬招呼飛鳳、小芸二人,沿著總壇悄悄巡邏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情形,看來自己是來得早了。他看看院落中那株高高的白楊,如果在那上面,倒是可以觀察到總壇的全部情形,只是現在還是初春了,樹葉沒有長上來,光禿禿地沒有辦法隱藏身形,他遺憾地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最佳選擇。
  江小芸注意到了董天鵬的表情,問:“叔叔,你是想找一個隱蔽的可以觀察到全局的地方嗎?”
  董天鵬說:“是啊,這大冬天的,還真不好找藏身的地方呢”。
  小芸說:“叔叔,嬸娘,你們看中間那座最高的房子,它的簷角裡面其實還有一點兒地方可以藏身,我們可以去那裡。”
  董天鵬看看院子裡確實沒有什麽可以隱藏的地方,也只有那個地方勉強可用了,遂拉起小芸的手,衝著飛鳳一點頭,身形衝天而起,在夜色裡如一隻展翅的大鵬,帶著小芸如閃電一般飛進了院落,幾個起落就逸進了那處簷角,飛鳳隨後跟到,三個人無聲無息地就潛伏了下來。
  看看天色還早,估計敵人不會這麽快就來偷襲,遂悄悄囑咐二人:“鳳兒,小芸,別乾呆著,坐這兒練一會兒內功吧。”
  飛鳳與小芸點點頭,沒有說話,撿個乾淨地方就坐下開始運功調息起來。時間慢慢地過去了,夜色更加黑暗了,當三人調息結束的時候,遠處的更夫已經敲起了三更的梆子,那些人還沒有來,張金亮幾個也沒有來。三個人趴在冰冷的房簷上,眼睛四處搜尋著,心裡暗暗咒罵著那幫混蛋。
  過了三更天好一會兒了,敵人還沒有出現,小芸悄悄地問:“叔叔,那些人是不是不會來了?”
  董天鵬說:“不會的,如果這些人不來了,你師兄他們早就該回來了。小芸,你記住了,越是情形怪異,越是要冷靜。人在三更至五更這段時間是酣睡期,都處於深度睡眠之中,人體本能的警惕性最低,也最容易被偷襲,而且五更前的一段時間,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也是奇襲效果最好的時候,所以時間還早,你們不要著急。看這情形,敵人肯定是有備而來,弄不好他們是想趁著你們這些武功高強的弟子都不在家,一舉摧毀明月教。”
  小芸聽了這番話,心裡暗暗擔心起來,不過有董天鵬與飛鳳這兩個絕世高手在,她覺得保證明月教安全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至多會有一點兒小傷亡。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四周依舊是靜悄悄地沒有任何動靜,四更的梆子聲已經響了起來,飛鳳與小芸都呆得已經失去了耐性,只有董天鵬意志堅定,相信張金亮他們沒有出現,必會有所發現,決不可掉以輕心。現在快要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了,也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敵人要來就一定會在這段時間來。
  就在三人地注視之下,院子裡突然出現了四條人影,胳膊上都帶著白色的絲巾,身形飄忽,恍如幽靈一般。
  董天鵬傳音給小芸:“小芸,他們必是內奸,否則不會就這幾個人,快仔細辨別一下他們的身份。”
  江小芸瞪大了眼睛看著院落裡的四個人,心裡感覺十分震驚,能夠進入總壇的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忠貞之士,怎麽會出現叛徒呢?在幽暗的夜色裡,她仔細打量著這四個人,只見他們悄悄接近了大門,輕松擊斃了守衛門戶的四個衛兵,然後將大門的門閂拿了下來,之後又順著圍牆繼續潛行,估計是照原樣去解決其他三座門戶的衛兵了。為了將敵人的陰謀徹底粉碎,小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口的守衛被擊斃,卻不能挽救,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牙齒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了。她看著這四個人下手時展露的武功,該是內三堂中的鷹堂堂主程龍,另外三個人一定是他的貼身親衛程彪、程虎、程豹,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這幾個親衛也是近幾年才經程龍介紹進來的,說是自己的親屬,身家絕對清白,教主柳媚因為平素程龍忠心耿耿,又是明月教最初的戰將,所以也沒有在意。
  程龍等人解決了四門的守衛,又解決了流動巡邏隊,現在總壇的防守已經徹底地癱瘓了。他站在大門處,從懷裡掏出一枚信號彈,揮手就射向了空中。信號彈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只見一溜紅色的焰火,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明亮。
  焰火升起之後,總壇的四周立刻出現了無數的人影,一個個腳步輕盈,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他們輕輕地從四座門戶湧了進來,悄悄掩向了最近的房屋,並拔出了武器,大概是想靜悄悄地解決屋子裡的人吧。
  小芸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快速地揭起了房簷的瓦片,一片片蘊含著巨大的內力,猛向著四處那些入侵的人影打去。那些人躲閃之間,瓦片猛然打在地上,發出了啪啪地巨大聲響,馬上就驚動了屋子裡的人。明月教的弟子素質還是不錯的,在響聲傳出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響起了一片呼喝之聲,隨之燈光大亮,這些人影馬上就暴露在了燈光裡,而那四個明月教的叛徒卻迅快地將胳膊上的白色絲巾解下,迅速混進了自己的隊伍裡。
  明月教的人行動還是相當快的,霎時間就將那些入侵的人包圍住了,教主柳媚穿著一身月白色地衣服,頭髮用一條紅綢隨意挽住,手裡緊緊握著一把短刀,太陽穴突突直跳。很多年了,沒有人敢再小覷了明月教,沒想到今日卻差點被人端了老窩。
  柳媚站在院子中央,見敵人沒有一個蒙面的,看來是存心想將明月教全部消滅了,她禁不住心中地怒火,高聲喊道:“不知道是那路朋友,敢來犯我明月教?”
  來的人中走出了一個虯須百結的彪形大漢,哈哈大笑著,聲震四野:“你明月教也不是什麽龍潭虎穴,畢某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誰敢阻擋?”
  柳媚一聽說畢某,心裡突地一跳,高聲說:“來的莫非是江湖上人稱一刀斷魂的畢一刀?”
  來人傲然地回答:“正是畢某”。
  此時董天鵬已經看見了張金亮他們十一個人站在了這些人的後面,正堵住了南面方向,距離此處不過是二十米,他馬上命令:“鳳兒,你去堵住西面,我去堵住東面,北面就交給教主吧,行動”。
  他伸手抓住了小芸的手,騰身而起,如一道閃電,迅息間就來到了南大門處,放下了小芸,命令說:“你們幾個給我守住這裡,格殺勿論,一個也不能放走”,說完又奔向了東方,而此時飛鳳已經到了西面,三下站立,與柳媚形成了合圍之勢,將所有的人都包圍在中央。
  董天鵬等人的行動被雙方面的人都看見了,但是誰也沒有說話,柳媚看著這些人,心裡也是吃驚不少,一刀斷魂畢一刀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自己能否抵擋還在未知之數,何況來的人無一庸手,再看看守衛東、西方的兩個年輕人,太陽穴平平地,也不像是什麽高手,守衛南方的只是自己的弟子,他們的武功如何沒有誰比自己心裡更清楚,比今日來敵的武功差不了多少。自己教裡的高手並不太多,大多數都在外面忙生意,只有程龍一個鷹堂堂主算是跟自己差不多的高手,此時優劣立判,就算自己增加了這些弟子,恐怕也很難取勝,畢竟來人武功都不錯,而且人數眾多。
  小芸幾個站在遠處,高聲向著柳媚請安,柳媚苦笑著答應著。此刻她站在那裡,抬頭看看幽暗的夜空,心裡第一次感覺到了力不從心,禁不住暗歎,今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些弟子回來地真不是時候,就算是讓他們立刻就走也走不了了,難道是老天要亡我明月教?
  董天鵬看著柳媚,面貌姣好,別有一股動人心弦的魅力,雖然此時已經是中年人,但由於平素勤練武功,注意保養,反而顯得特別年輕。此時她雖然處於劣勢,但是眼睛裡卻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那絲頹敗的神色在看見小芸他們的時候只是一閃而逝,代之而起的是決絕冷厲。董天鵬看著柳媚的這些變化,心裡暗暗佩服,如果自己處於滅派的時候,是不是會有她這般豪氣?他決定不再去想這些沒用的問題,遂看著這些趾高氣揚的江湖好漢,對柳媚說:“請柳教主守住北面,今夜讓這些人一個也甭想逃走”。
  柳媚看著這個帥氣的少年,心裡說:年輕人,你口氣太大了,別說一個都不能放走,就是請他們走,恐怕人家也不會走的了,不過她心裡只是想想,嘴裡還是表示了感謝:“柳媚多謝閣下援手,待事了之後再表謝意”。
  畢一刀聽了董天鵬的話之後,哈哈大笑:“真可笑啊,真可笑,一個都不能放走,哈哈哈,我呸,你以為你是誰,也敢來管爺們的事情。”
  董天鵬微笑著說:“畢一刀,你不是號稱一刀追魂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來追我的魂。今夜除了你之外,只要其他人能夠突破包圍的,盡管走,我絕不再取他性命。”
  畢一刀哈哈大笑,轉頭問:“誰去將那個狂妄的小子給我解決了?”
  “屬下願往”,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柄大刀,估計有二、三十斤重。
  柳媚一見是江湖上人稱百勝刀的呼延海,武功不比畢一刀差哪去,心頭一震,再細看這些人,裡面居然有不少人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不知道怎麽會聚集在一起?居然都是來找自己晦氣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那路神仙,惹來這麽多厲害角色?她看著董天鵬渾不在意的樣子,關心地對他說:“小俠,你千萬要注意,這個人是百勝刀呼延海,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的任務,武功並不比畢一刀差哪去”。
  董天鵬看了看柳媚,一身白衣如雪,在冬夜裡就如一朵盛開的白蓮,素雅大方,頗有氣度,遂笑笑說:“柳教主如果不介意,還是讓屬下去為你取件棉衣來吧,夜裡風寒,小心著涼了。這些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而已,如果單打獨鬥,南邊你那些徒弟就可以對付了,用不著你動手的。”
  柳媚臉色一紅,這個少年,真是的,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得著不著涼,這不是調侃自己嗎?不過她看著董天鵬真誠的眼眸,倒是看不出有一點兒調侃的味道,反而有一些暖暖地感覺。
  就在董天鵬與柳媚說話之間,百勝刀呼延海已經走到了雙方的中間,大喝一聲:“小子,快快過來領死吧。”
  董天鵬依舊微笑著,還沒等他答話,那邊飛鳳不幹了,嬌喝一聲:“壞蛋,敢罵我哥哥,看我怎麽收拾你”,話音未落就飛身到了呼延海的面前。
  呼延海一見飛鳳美麗的樣子,眼神都呆了,飛鳳看他一副色迷迷地樣子,不禁大怒,伸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啪的一聲,在暗夜裡十分響亮,董天鵬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明月教的許多人也大聲嘲笑著。呼延海縱橫江湖,罕有敵手,此次迫於梅花教秘密之請,來此助拳,卻沒有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卻毀在了這裡。他心裡大怒,舉起鋼刀,一招力劈華山向著飛鳳當頭劈下,氣勢懾人,勁風呼嘯。
  飛鳳看著劈來的鋼刀,根本就沒有躲閃,她一探手就抓住了刀背,順著刀勢,將鋼刀向下加速推出,到了最低點刀的氣勢已盡的時候,將鋼刀往回一推,內力迸發,刀尖不受控制的直接奔向了他的腹部,撲哧一聲就扎了進去,半尺刀鋒立刻就從後腰透出,鮮血從他的腹部嘩嘩流出,他的右手此時還握在刀柄上,宛如自殺一般。
  飛鳳做完了最後一個動作,再不看他,身體一晃又回到了西方,繼續堅守著。
  全場人都被這種殺人手法的無情驚呆了,畢一刀心頭更是狂震,呼延海的武功僅僅比自己差一點而已,他一招就被殺了,自己能抵擋幾招?他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涼氣,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蔓延至全身。一個小女孩子就已經這般厲害了,這個發話的少年是她哥哥,武功估計會更高。今日來的足足有一百多江湖人,其中高手不少,原本想一舉滅了明月教,不想卻遇到了這般煞星,不知道今日的局勢會怎樣?
  柳媚愣愣地站在那裡,她完全被飛鳳那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法震住了,這是怎樣的武功啊,剛才那招,信手拈來,如羚羊掛角,毫無跡象可尋。這種武功真是太神奇了,也太殘酷了,滿場的人都被驚呆了,沒有一個人說話,妹妹都這樣厲害,她哥哥的武功那還會差嗎?
  董天鵬看著這些被驚呆了的人,微微笑著說:“如果大家不想打了,那就投降吧,如果誰還想試試,盡管可以試試,不過試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畢一刀轉頭看看這些手下,一個個噤如寒蟬,自己心裡都打怵,何況這些手下了。剛才這少年已經說過了,只有自己不能走,其他人只要突圍就可以安然退走,絕不再追,看來自己今夜是凶多吉少了,還是玩玩心計,為這些人謀求一個逃走的機會吧。他對董天鵬說:“剛才閣下說,只要我們有人單打獨鬥贏了就可以走,是嗎?”
  董天鵬說:“是,不過我是指我帶來的這些人,並不包括明月教的人”。
  柳媚大聲說:“畢一刀,你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剛才少俠只是說你們突圍才可以走,而不是單打獨鬥。”
  董天鵬對柳媚擺擺手說:“柳教主,你不必在意的,反正結果都是差不多,再說我也不是嗜殺的人,今夜還不想殺太多人。”
  柳媚沒有再說話,既然少俠都如此說了,這個面子自己是必須要給的。今夜有了他的幫助,看來不會有什麽大閃失了,只是不知道他與自己的那些弟子是什麽關系,怎麽這麽巧就一起來了呢。
  在她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畢一刀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跟他帶來的那些人拚起來,勝了也會消耗很多力氣,如果再被明月教的人手阻擊,生機就會很少,所以他不得不問:“不知道閣下說話是不是也能代表柳教主?”
  董天鵬看著英雄氣短的畢一刀,說:“我的話算不算數,你還是問問柳教主吧”。
  畢一刀看向柳媚,柳媚知道,今日如果能夠不敗,完全是因為這個少年,自己還有什麽話可說呢,所以她大聲說:“這位小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代表著明月教。”
  畢一刀看看身後的一百多號人,說:“今日看來我們是凶多吉少了,各位還是自己選擇對手吧,不必顧忌,能走一個算一個,各位保重吧。”
  眾人看著畢一刀英雄氣短的樣子,也都沒有了士氣,剛才飛鳳的殺人手法,將他們完全都震住了,誰還敢跟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這些人沉默了好久,終於走出來樂一個人,一副猥褻的樣子,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手裡握著一隻峨眉刺。他猶豫了半晌,一指小芸說:“我挑那個小姑娘。”
  明月教裡的人大聲罵他:“什麽玩意,居然跟一個小姑娘打,你還是不是男人……”
  只有張金亮那些人暗暗發笑,這個壞蛋,想撿便宜,沒想到這次撞正了大板,活該他倒霉,要是別人,他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小芸是這些人當中最強的,挑到了算他倒霉。
  這家夥還自以為得計呢,看著出來的小芸,他心裡很篤定自己能贏,故作大方地說:“小姑娘,你先出招吧,我讓你三招,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這家夥,臉皮可真夠厚的,不過為了生存,不得不故作大方。
  小芸掣出雙刀,也不搭理他,存心想在幾招內就廢了他,所以上來就是雙刀飛旋,雷霆刀絕招驟發,這個家夥一看雙刀突然就來到了面前,那還顧得讓招的事,老命要緊,峨眉刺一架,擋住了一刀,可是另一刀卻已經奔向了他的肋下,他急忙後退,一招之間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小芸緊接著施展著雷霆刀第二刀,此招氣勢更加威猛,這個家夥一看不妙,管她呢,逃吧,還自己的老命要緊,所以念頭剛轉就猛攻一招,轉身狂奔向了院牆。他還沒有跑出幾步,就撲倒在地上,脖子上鮮血汩汩流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中了刀,割斷了脖子。前後不過是兩招,就擊殺了對方一人。
  小芸此時一臉冷肅,當日在千軍萬馬之中,她殺人無數,現在殺這麽一個猥褻的家夥,就更不在話下了,既然已經開了殺戒,那就不必再顧忌了。她的臉上籠罩著寒霜,再加上領導著令人聞名喪膽的鬼騎兵,本身自有一種威嚴,她冷森森地說:“還有那位要賜教?”
  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答話,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會這麽厲害,那些男的就更不用說了。
  畢一刀一看大勢已去,大吼一聲:“大家四面突圍,快”,頃刻之間這些人就四散奔逃。畢一刀知道自己今夜已經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所以乾脆驅使這些人奔逃,也許自己還能製造出逃命的機會。眾人聽到他這一聲大喊,仿佛看見了生的希望,立刻四處奔逃。畢一刀最是奸猾,他已經看出來了,別看明月教所站的北方人最多,卻沒有高強的人,自己絕對有把握突圍,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在他剛剛奔出兩步的時候,就被董天鵬踢起一塊小石子,打在了麻穴上,他立刻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其他衝鋒的人也都被截住了,董天鵬與飛鳳把守的東西方根本就沒有人,敵人都奔南北方明月教的人群衝去了。敵人已經被剛才的殺戮嚇破了膽子,十成武功只不過能發揮出七、八成來,再加上急於逃竄,所以死傷嚴重,
  董天鵬看著如此淒慘的情景,大喝一聲:“住手”,所有的人立刻停住了廝殺,他大聲說:“你們難道非得讓我趕盡殺絕嗎?”
  那些面臨死亡的人一聽董天鵬的語氣,似乎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還是投降吧,跟著誰還不是混,最起碼現在活命要緊啊。沒有了命,你還能再跟著誰?不少人將兵器一丟,高喊著:“我願意投降”。投降這事,有一個人開了頭,就會有很多人跟著,尤其是現在,如果再不能識時務,那就真的是跟自己過不去,再也別想活命了。這些人一個個都丟下了兵刃,一聲不吭,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裡,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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