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資料的翻閱,這位領導可以說比何雨柱還了解何雨柱的關系網。 領導翻閱半天,言師傅弓著腰等了半天,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 良久,領導仔細看完何雨柱的資料後,他點了點頭:“這個何雨柱之前是在軋鋼廠當主廚的,想來手藝不錯。” “哦!” 言師傅也沒想到這何雨柱還是個主廚:“難怪我校考這小子時,他自信滿滿。” 領導笑道:“軋鋼廠可是有一萬多的人,不比這裡少。他能在哪裡當主廚,我想在這裡也一樣能勝任。” “校考的如何?” “這正是我來找領導的原因。” 言師傅躬身道:“炒了一盤鹹菜蘿卜丁,很有水平,比我強上不少。” “哦!” 領導坐直身體,來瞬間來了興趣。要知道這言師傅的廚藝在這裡面都是獨一無二的,他任職這些年來,就這位言師傅合他的口味。 聽到言師傅親口說有人比他強,領導的饞蟲又在肚子裡鬧騰。 “不過…” 言師傅話鋒一轉:“他之所以比我強,是因為他製作了秘方,加了秘方的。如果單純以正常的配料,我有信心不輸於他。” “秘方?你哪裡來的秘方。” 領導眉頭一皺:“進來時都是乾乾淨淨的,他怎麽帶的進來。” 言師傅能明白領導的心思。廚師的獨家秘方一般都是在家裡準備好,然後在做菜時再加到裡面去,其原因就是怕別人偷學了去。 像何雨柱那樣大大方方的製作出來,言師傅還是頭一回見。 言師傅解釋道:“他是現場,就現成的東西製作的。” “哦。” 領導放心了不少,神情放松了下來:“老言,就憑這一點,這個何雨柱便比你強了。” 言師傅呵呵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領導整理著資料:“說吧!” 言師傅道:“我的建議是他的級別比我低一個層次。” 領導停下整理資料的動作:“平級,甚至更高不行嗎?” 言師傅臉上一僵,而後恢復諂媚的笑容:“我只是建議,一切還得看領導安排。” 在食堂這方面,言師傅的建議一般都是最終的結果,這位領導基本都是采納,按言師傅的建議來。 領導看掃了一眼檔案袋上面“何雨柱”三個大字,而後又掃向言師傅。來回掃了幾遍,他身體向椅背一靠,閉上眼睛。 隨著時間推移,言師傅額頭漸漸滲出冷汗。要知道,這才是農歷一月份,北京的天氣還是很冷的,都在零下。 十幾分鍾後,領導抽出一支煙,在桌子上敲了敲示意。 言師傅明白領導的意思,連忙上前拿起打火機點著。 一根抽完,領導道:“就按你所說的辦了,低你一個級別,你依舊管著食堂。” 言師傅臉上掩飾不住的大喜:“多謝領導。” “咱這裡也不小,但正兒八經的廚子也就你一個,加上新來的,也就兩位。我希望你們之間和睦相處,不要有什麽小心思。否則,我能提你起來,也能踩你下去。” 言師傅連連彎腰:“我明白領導。我沒什麽心思,不然我也不會找你,如實的跟你匯報。” 領導點點頭:“跟你透個底,他只是一年半的時間,對你影響不大。” …… 對於食堂的事,何雨柱一點都不陌生。言師傅都發話了,何雨柱也樂的輕閑。他就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拿了一個碗,就像是在軋鋼廠裡的後廚一樣,翹著二郞腳看著一群幫廚忙前忙後,忙的腳不沾地。 何雨柱二郞腳一彈一彈的,拿起碗喝了一口水,歎息道:“可惜了沒有茶葉,不然這裡就跟軋鋼廠沒啥兩樣,也挺不錯的。” 他還在這裡感歎沒有茶葉,卻不知,他這行為已經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尤其是那些掌杓炒大鍋菜的。 他們不僅炒菜、還要去找炒、完事後還要收拾東西。只有幫廚們在準備菜時,他們才有個把小時的休息時間。 回到食堂,言師傅就搬了一張椅子,跟何雨柱坐在一排:“我已經向領導匯報了,你的級別隻比我低一級,待遇方面一樣,我吃啥你也吃啥。” 何雨柱拱了拱手:“多謝言師傅提攜。” 言師傅點點頭接受何雨柱的感謝。 晚上大家都回來了,和何雨柱住一個監浴的幾人,在窗口看了老半天,也沒見到何雨柱的人。 酒沒有,飯倒是飽了,回到監浴,何雨柱沒有理會眾人。 小畢頭問出其余幾人心中的疑惑:“喂小癟三,今天晚上打飯,怎麽沒看到你的人影呢?”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 “嘿,我說你個小癟三,你還給我擺起譜來了,你皮癢了是吧。” 看隨著小畢頭站了起來,其余人也看向何雨柱。 幾人虎視眈眈,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何雨柱開口道:“我是掌杓的,不用去窗口打菜。” “掌杓?” 老古開口道:“掌杓的也要去幫忙,你這掌杓特殊些?” “是有特殊些,跟言師傅差不多級別。” “還真是小瞧了你,看來你有兩把刷子。” 聽到何雨柱說和言師傅一個級別,小畢頭扭了扭頭,坐回自己鋪位,低聲嘟囔了句:“這小癟三啥關系,一來就搞特殊。” 其余幾人聽到何雨柱的話,也在心裡琢磨。 只要在這裡面待過幾年,大家都會知道,這裡最大的領導是個饕客,比較喜歡吃,對待食堂方面,也是比較用心的。 何雨柱口中的言師傅,他們可都是知道。因為在犯人裡面,只有他能頻繁的接觸到大領導,同時也是所有人當中,相對來說過的最輕松的一個。 他們幾人心思各異,在考慮如何對持何雨柱的態度。 不去理會眾人的,何雨柱背靠牆面,仰頭看著頂上,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老古是睡在頭鋪,何雨柱睡在尾鋪,離茅坑最近,屎臭尿騷氣味最重的, 老古與何雨柱之間隔著好幾個人,他靠牆看向何雨柱,搖擺的白熾燈照在臉上忽明忽暗。 良久,老古起身走到何雨柱鋪位前,拍了一下鋪位:“喂,睡著了沒有?”